奢華隆重的婚禮上
婚戒交換儀式,甯暖城緩緩拿起戒指,傾身附在酒鄀鄀耳邊,深情問道“鄀鄀,你曾經說過你可為我下地獄,可曾記得?”
酒鄀鄀一怔,有些不解,擡眸看着甯暖城俊美如期的臉,深情的眼眸,嬌羞一笑,點點頭。
他曾溫暖她最孤冷的日光,是支撐她熬過地獄般的歲月的信念,為了他,她願意付出一切。
兩人傾身竊竊私語的姿勢在外人面前看來極是恩愛甜蜜。
甯暖城嘴角閃過一絲嘲諷,既然她是自願的。下一刻,柔情褪去,臉上盡是冷酷無情和憎恨,手中的戒指毫不留情砸在酒鄀鄀的俏臉。
他甯願被蒙在鼓裡愛她一生,疼進骨子裡。可是那個真相,活生生将他推進地獄,而她是罪魁禍首。
“不知你可滿意,這個送你下地獄的儀式?”甯暖城一手掐着酒鄀鄀的脖子,指着盛大的婚禮,眸光狠厲看着呆住的酒鄀鄀,她絕對沒想到吧。
甯暖城舉動引起一陣騷動,閃光燈不停地閃着,最被人看好的金童玉女,公然鬧婚變,這可是世紀大新聞啊。
“為什麼?”酒鄀鄀壓抑着顫抖的聲音,捧花落地,全身顫抖。
不敢相信這個給她最溫暖的人,居然将她推入萬丈冰窟。
衆人看着滿是殺氣的兩人,不敢上前亦或是被兩人的好友拉住不得上前。
甯暖城嘲諷一笑,松開手,一臉厭惡後退一步,仿佛酒鄀鄀似是瘟疫。
“将你推下地獄是我脫離地獄的法子。”甯暖城一臉的狠絕不帶一絲感情。
他仍然記得他媽媽死前的不甘和憎恨的臉,而她的媽媽就是插足他家庭,害死他媽媽的兇手。
既然上一代的恩怨讓後輩承受,他也讓酒鄀鄀承受一下的這麼多年身處地獄的滋味。
“呵呵……甯暖城,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我死也不會原諒你的。”酒鄀鄀悲哀冷笑,她滿心期待的婚禮,原來是他送她下地獄的儀式。
她從四歲愛上他,愛了他17年,最終卻是将自己送下地獄。她以為他對她的愛都是真的,原來是有預謀的,酒鄀鄀不禁嘲笑自己的愚蠢。
“那就死吧,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諒。”甯暖城冰冷的語氣盡是無情和不屑,眼眸的恨意幾乎将人吞噬。
酒鄀鄀沒想到甯暖城會如此無情狠毒,一時氣急攻心,感覺兇口有幾股氣流亂竄,喉嚨一陣腥鹹,一口鮮血噴在甯暖城的臉上和他的白色西裝上。
“酒鄀鄀,這隻是個開始,總有一天我會讓一身傲骨的你跪在我面前。”甯暖城冷笑,信誓旦旦丢下一句話。厭惡地抹去臉上的血,轉身離開婚禮現場。
對的,這隻是個開始,不足以解他心頭之恨。
“做夢。遊戲雖由你開始,但結局由我結束。沒到最後,誰跪誰還說不定呢。”酒鄀鄀伸手用力擦去嘴角的血迹,聲音如死湖般平靜,最後再看一眼甯暖城漸漸遠去背影。
她不懂,他是有多恨她,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羞辱她,不過也不需懂了。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有一雙暗含詭計得逞的犀利的眸子再看着這一切,然後消失在婚禮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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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坐在酒吧包廂,消失了一個月的甯暖城,雙手抓着安亦辰遞過來的報紙。
無比震驚看着報紙上報道,鮮紅的字體盡是諷刺,渾身一震,感覺心如刀剜。
盛世婚禮變葬禮……新娘血染婚禮……醫院自殺……一屍三命?一屍三……她……懷孕了?
甯暖城緊緊抓着報紙的手忍不住顫抖,極壓抑着心痛。
想起酒鄀鄀對她最後的那句話“遊戲雖由你開始,但結局由我結束,誰跪誰還不寫呢。”
他沒想過她死,雖然很恨,但是也沒想過要她死。
安亦辰看了眼擺滿烈酒的桌子,退出了包廂,留給甯暖城知道獨處的空間。
另一邊
“你這女人,少喝點兒,不就一個男人嗎?勞資明天拿槍崩了他給你報仇。”酒吧吧台前,身穿藍色衣服的女孩心語言粗暴,搶過白色衣服女孩手裡的酒瓶砸在地上。
一想起姐妹喜歡的那個男人,火氣就不打一處來。居然敢當衆侮辱她的姐妹,要不是姐妹當時拉住她,她當場就弄死他了。
情場失意,酒吧買醉是常見的事。
幾個混混從兩人走進酒吧就開始注意着她們了,腦海裡浮起各種壞事,摩拳擦掌朝兩人靠近。
“小妹妹,失戀啦?陪哥哥玩玩兒,保證讓你爽得連傷心都……啊。”
話沒說完,就被藍衣一腳踢中褲裆處,疼得他捂着滾地,幾個混混一看兄弟被欺負,紛紛沖了上來。
“兄弟們,抓住那女的,今晚讓你們爽到死。”其中一個看似老大的猥瑣男大喝一聲。
頓時十幾個男的加入了打鬥當中。
藍衣女孩不屑一笑,就憑他們?
白衣女孩趁亂醉醺醺地離開吧台,感覺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吸引着她。
迷糊間闖進一間包廂,眯着眼看着躺在沙發上長相妖孽的男人,癡癡一笑,朝他走進。
躺在沙發上,喝得醉熏熏的甯暖城,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兒。
一把将女孩拉在懷裡,喃喃自語說,“鄀鄀,對不起,我沒想過要你死的,我隻是太生氣了,對不起,你别再離開我了,我不允許你再走了……。”
說着,翻身把女孩壓在身下,吻上她的唇,額頭,眉間……
“我不走……。”女孩捧着甯暖城的俊臉,癡癡看着,她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沒有之一。
兩人的衣服漸漸地變得不整。
于是,酒後亂性,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直到後半夜,打完架,賠償完酒吧的損失後,藍衣女孩才發現自己的姐妹不見了,焦急得到處找人。
找完大廳找包廂,推開一間間包廂的門,然後一次次失望。
直到盡頭最後一間。
推開門,空氣中飄着愛欲的氣味,看到自己的姐妹和一個男人衣冠不整地躺在沙發上熟睡。
藍衣女孩直覺自己的姐妹被欺負了,我靠,她的姐妹也敢欺負,活膩了他。
二話不說沖上去,将完全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從甯暖城身邊拉開,替她整理好衣服後。
拖起果着上身的甯暖城,剛準備下手揍人,手就被人拉住了。
“回家,我們回家……。”女孩迷迷糊糊的抱着藍衣女孩的手撒嬌,很明顯還是醉酒狀态。
藍衣女孩看了眼甯暖城,用力推開他,扶着自己的姐妹走出包廂。
滾蛋,這仇,她日後再報。
摔倒在地的甯暖城有些清醒了,半睜着眼看着兩個離開的背影。
心底在不停呐喊:把她留下來,留下來……
心有餘而力不足,甯暖城伸出手,看着漸行漸遠的背影,悲傷地喊了聲,“笨丫頭,别走……”
剛走出包廂,醉醺醺的女孩突然停住了腳步,心底盡是不舍,想往回走。
藍衣女孩強行拉着她離開酒吧,消失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