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過分了!别以為你是七哥的女人,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說起來,你也隻能算是七哥的一件衣裳,破了後,七哥還會再換新的。你少在那得意!”南宮明月指着祝小希冷嘲熱諷道。
祝小希眉頭微微一皺,看向南宮明月:“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你把女人比作衣服,豈不是在貶低自己?若是公主日後成了我師父的妻子,難道也天天盼着我師父換新衣裳嗎?”
“你――你少在那兒曲解我的意思!”南宮明月被說的無話可應對了。
“我師父人呢?”祝小希心情也好了,也沒工夫在這陪對方繞口舌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也未免太不禮貌了。”
“用不着你管!”南宮明月大喊道。她也正在生氣呢!尹錫見着她就跑,難道她是洪水猛獸嗎?
“我也是好心唉!不領情也就算了。本來還打算帶你去找找看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勉強了。”祝小希低歎一聲,然後折下一條柳枝,朝後院走去。
“公主,我們要跟去嗎?”南宮明月身邊的宮女小蓮低聲的問道。在公主身邊多年,她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小了。做什麼事兒都謹言慎行的。
“當然要!”南宮明月怒目圓睜。她今日來本來就是找尹錫的,人還沒見着,哪能回去?說着就跟着祝小希的方向走去。
南宮明月從小蓮手中拿過鞭子,盯着祝小希的背影咬牙切齒。一邊走着一邊往旁邊的花叢甩鞭子!好像把花當成了某人。
祝小希回頭就看到了這副情景,眉毛立刻蹙成一團:“我說公主殿下!這花好好的,哪兒惹你了?”好像跟她生氣的時候很像唉,就像無止盡的破壞東西。
“我看它不順眼,你管得着嗎?”南宮明月說着又朝花叢抽了一鞭子。那響聲在空中遲遲未散開。
祝小希本來也沒心情多管閑事。不過這可是師父的府邸,破壞一草一木好像難和師父交代吧?
“公主殿下,你該不會是因為嫉妒這花比公主你長得好看吧?所以才痛下殺手?”祝小希故意刺激道:“不過,這月季花雖然被你給摧殘的不成花形,但是這花就好比是人一樣,越可憐越弱不禁風越能受到男人的關注。公主殿下這招可切勿用在人身上,否則效果可就适得其反了。”
“本宮用不着你來教訓!”南宮明月憤憤的收回鞭子,再也沒有鞭打的欲望了。
“我就問公主殿下一句話!”祝小希雙手背後,朝南宮明月走近:“公主可否願意當我的師娘?”
南宮明月沒吭聲,自當是默認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怎麼才能讓男人愛上自己?”祝小希繼續問道。她着實沒時間陪她繼續耗下去,所以得想個法子把她支走。
南宮明月雖然不想理會祝小希,可她确實想知道答案。看着祝小希她并未開口,實際上是在提防,怕是祝小希設的陷阱。
“男人都喜歡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女人。别看我平時這個樣子,其實在你七哥面前,我也跟個貓似的,乖着呢!”祝小希見對方的樣子,自是忍俊不禁:“這若想引起男人的注意,就去繡個香囊什麼的,送給心上人。這招對你七哥可是很管用哦。”
南宮明月自小就沒有學過女工,讓她繡花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們公主不會繡花。”小蓮立刻回道:“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誰說本宮不會了?”南宮明月沒好氣的瞪了小蓮一眼,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記得!一定要親自繡哦,這樣才顯得有誠意!”祝小希不忘提醒道。其實她也不知道師父喜不喜歡香囊,但是見南宮慕身上帶着,她想應該是喜歡的吧!
見南宮明月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祝小希又下了一劑猛藥:“我現在也正繡着呢!也打算要送給師父,到時候若是公主殿下比我遲完成,那就别怪我了!”
“我們走!”南宮明月聞言撅着小嘴,憤憤的轉身。
晚上祝小希回到慕王府後便直接去了南宮慕的書房。見男人腰上果然帶着秦柳送給他的香囊,她竟然産生了嫉妒。
“你還知道回來?現在都多晚了?”南宮慕沉聲訓斥道。
“怎麼?你難不成怕我喜歡上我師父?”祝小希笑着問道。這個男人有時候跟個孩子似的,讓她百看不厭。
“我對我自己有信心!”南宮慕低垂下眼睑,繼續看書。
“可是我對我自己沒信心。我師父人比你溫柔,比你懂得體貼人,比你懂得……”祝小希在一旁的軟榻坐下,翹着雙腿,列舉着。
“别忘了,他馬上就要成為你的妹夫了!”南宮慕立刻打算了女人的話,心中頓時波濤洶湧。
“妹夫怎麼了?在我們家鄉,隻要喜歡,沒什麼不可以。同志都能合法結婚了。”祝小希望着房梁,笑道。
“看來,是我對你太過放縱了!明日起,禁止你出府一步!”南宮慕放下手中的書,然後從椅子上起身,朝女人走來。
祝小希聞言立刻舉白旗投降,還不忘談條件:“我剛剛那是逗你的。身邊有這麼一個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男人,我眼睛瞎了才會看上别人!”女人起身做讨好狀。
南宮慕将女人圈進懷裡,然後在女人的頸間哈氣:“我絕對有必要給你找件事情做,防止你紅杏出牆。”說完便朝女人的脖子啃去。
“喂,南宮慕!這裡可是書房,别到處亂發情!”祝小希輕輕的推拒着。這個男人簡直和貓有的一比,不管白天黑夜,隻要獸欲一上來,就會和她坦誠相見。
這時,布語走了進來,在看到書房内的情景時,立刻為兩人關上了門。臉上頓時羞紅一片。她還從來沒見過王爺這個樣子。
第二天,上午還晴空萬裡,下午便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了。祝小希見下雨了,也隻好躲在屋裡不出門。
“羅紅,把針線拿來,順便再找個香囊樣兒來。”半窩在軟榻上的祝小希朝羅紅慵懶的吩咐道。突然想起南宮慕腰間的香囊,她也想親自動手學了。
羅紅雖然很好奇,但也沒有多問,立刻找針線去了。
這時,陳芸帶着鬥笠雨披走了進來。一邊抖着身上的雨,一邊朝内室的祝小希說道:“今兒的雨可吓人了,自個在屋内呆着害怕,所以便過來找你來了。”
“羅子,快拿毛巾來,給芸芸擦擦臉上的水珠。”祝小希也沒起身,而是朝羅子吩咐道。
“希希,這兩天總逮不着你人,今兒碰上下雨天,總算你沒出門。”陳芸接過毛巾然後朝祝小希說道。
“這兩天我找師父練功去了,很枯燥乏味,怕你無聊便沒叫你。再加上還有九弟那邊,我哪能打擾你們約會時間。”祝小希笑着解釋。
“昨天聽月兒說,九王爺送給姑娘一把鳳尾琴,可是真的?”羅紅端着線框出來,放在了軟榻上的矮桌上。
祝小希一聽,立刻坐直了身子:“這老九動作還真是迅速,我昨兒才跟他說了,他就送過來了。看來,他對你還挺上心的。”
陳芸隻是微微淺笑:“九王爺确實用心。”她也很喜歡那把鳳尾琴。在現代的時候,她是音樂專業,所以對一些樂器還是很了解的。
“再過些日子,就是一年一度的秋圍大賽,芸芸跟我一起去吧!九爺也去呢!”祝小希突然說道。她也是突然想了起來,差點兒把這事兒給忘了。
陳芸微笑點頭,瞥見矮桌上的針線和錦布,她皺眉問道:“希希,你這是要做什麼?”
祝小希笑了笑:“你來的正好,給我指點指點。我想繡個香囊。”
“要送給王爺?”陳芸猜測道。也注意着祝小希的表情。沒想到希希對南宮慕越來越上心了。
祝小希淺笑否認:“誰說我繡香囊一定是要送人?我隻是無聊罷了。做這個也是消遣時間而已。”
“希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最讨厭縫縫補補的事情嗎?現在哪兒根筋搭錯了啊?”陳芸撲哧一笑。話中似帶調侃。
“這世間萬事哪有一成不變的?就像今天我喜歡吃竹筍,沒準明天就不愛吃了呢!”祝小希打着比喻。她也隻不過是在給自己做掩飾。
“是是是!總能為自己找到借口!”陳芸淺露貝齒,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祝小希繡了兩天,香囊才繡起。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越鬧心:“明明都是一雙手,怎麼我繡出來的東西咋就這麼難看呢?”
羅紅聞言笑出了聲:“主子,這又不是拿去參加比賽,犯不着在這長籲短歎的。每個人都各有所長,隻是優點不同罷了。更何況,主子這是第一次做女工,這已經很不錯了。”
祝小希左看右看,然後拿去給羅紅:“拿出去燒了吧!”看到那失敗的作品隻會讓她鬧心。
“主子,這是何故?”羅紅不解的問道。這花費了整整兩天才繡好的玩意兒,怎麼能說扔就扔呢?
“看到它隻會讓我心煩。”祝小希苦着一張臉回道。看來她是真的沒有當賢妻良母的潛質。
“主子,說實話,你繡這香囊是不是想要送給王爺?”羅紅大膽的猜測。若不是送人,向來慵懶的主子甯願睡覺也絕對不會碰針線盒的。
“胡說什麼呢?”祝小希被人猜中了心事,臉上有些挂不住。
“這禮物啊,不在貴不在精,最重要的是得有誠意。雖然這香囊不是太好看,但是王爺若是看到了,定會察覺到主子的心意。”羅紅勸解道。她這個主子啊性子就是别扭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