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晃,抱着傾城閃到了另外一邊。鳳冥正見自己撲空,滿腔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雙手成掌,像宮以卿攻去。
鳳冥正鮮少在人面前顯露自己的功夫。鳳冥亦見鳳冥正如此高強的功夫,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但正在氣頭上的鳳冥正絲毫沒有察覺到鳳冥亦的不對,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将宮以卿殺了。
将宮以卿殺了!
心裡的想法化成了找招式,鳳冥正招招對着宮以卿的命門,不留任何情面。
宮以卿抱着傾城卻如同散步般,輕松的避開鳳冥正的招式。會點武功的都可以看出來,宮以卿像是算準了鳳冥正接下來會出什麼招式,每一招都在适當的時候避開。整個人像是在閑庭散步般優雅。
“這宮以卿的武學招式怎麼會如此熟悉。”國師看着宮以卿和鳳冥正過招,在心裡暗自嘀咕,集中了精神看着宮以卿的招式。
他的招式似乎從哪裡看到過?
在哪裡?
在哪裡?
國師垂着腦袋努力的想着,鳳冥正和宮以卿已經交手有三百多個回合,許是年紀的差異,鳳冥正帶着幾分氣喘,眼裡倒是有了幾分贊許:“你這好小子,年紀輕輕的功夫倒是有兩三下子。”
“能在寡人手上過招那麼多回合的這大陸也是少許。”
況且,他手裡還抱着傾城。論武功,宮以卿絕對在鳳冥正之上。強者都會服從強者,尊重強者。
鳳冥正對宮以卿的厭惡因為這一接觸下來,淡下去不少。
“你真的想娶城兒?”鳳冥正收回了内力,重新坐了下來,一臉的鄭重。
宮以卿慵懶的笑笑,望着還在熟睡的傾城,點了點頭。“國君這些年不是都很放心的将城兒讓本王照顧嗎?”
他以為他不知道這些年,鳳冥正一直派人在監控着他和傾城。
不過,令宮以卿沒想到的是傾城居然是禁忌之子,鳳冥正居然對自己的妹妹動了心,這要是被大陸的人知道,他怎麼在大陸存活。
“傾城公主的确是禁忌之子,所以她才會背負着龍脈的秘密。向來被這個大陸承認的人都有着特殊的身份。”國師醇厚的聲音回響在衆人的耳邊。
宮以卿擡起眸子望了眼國師,他居然能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麼。國師一直都是鳳冥國最神秘的存在。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來,更加不清楚他們的身份,更令人詫異的是,每個國師的臉都是一樣的,半男半女,捉摸不透。
在大陸上有一半人的說法則是國師因為看透了天機。老天懲罰了他們才讓他們的臉變成半男半女,就連聲音也是。
但真實的情況恐怕也隻有國師本人清楚。也有人因為好奇去查探這個真相,一般好好的一個人去,回來基本都是瘋癫狀态,像是遇到了極其恐怖的事情,不停的嚷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好奇的!”
這些人更加添加了衆人對國師的敬畏還有好奇,隻是無人再去查探這個真相罷了。
鳳冥國的國師也是鮮少出現在衆人面前,隻要國君才會有機會跟國師接觸。
“七皇爺似乎對我很感興趣。”國師的聲音從剛才的醇厚變成了如黃莺啼叫般清麗的女子聲音。
宮以卿抱着傾城斜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傾城的背,“這大陸上的人沒有一個不對國師感到好奇。不過,很多愛命罷了。”
國師抿嘴笑了笑,搖了搖頭:“愛命?是他們不惜命罷了。有些真相到了一定的時間便會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何必急着這一時或者這一世。”
“國師有理。”宮以卿自是聽懂了國師話中的意思,點了點頭,将自己的好奇心給收了起來。
既然國師都說明了在一定的時候他會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他又何必執着。
“對了國師,有一事本王想要請教國師,傾城昏迷醒來之後,整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這是?”國師是最了解祭女的人。
“七皇爺,城兒失憶也不為是一件壞事。”鳳冥正休息了會,抿了口手中的茶,到底是老了,才打了那麼幾個回合,他就覺得已經吃力了。
放下手中的杯盞,鳳冥正繼續道:“城兒失憶了,就忘記了你跟他之間的仇恨,也不會活着那麼累。寡人倒是很欣喜,城兒能夠将這些事情忘記。”
“國君的意思是……”
一向反應極快的宮以卿也是楞了楞,随即绯紅色的薄唇使勁的向兩邊勾起。
“我為什麼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