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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四章 心太軟

武碎天穹 天穹 3409 2024-01-31 01:09

  易京以“武魂寶雕弓。”一箭八雕,将寶貝得不得了的“刺日箭。”給射出。

  這刺日箭,是他仿造武魂箭大師的手藝,新手鍛造出來的十幾羽厲害的羽箭。全都收藏在了自己的超級空間戒指裡。

  此刻敵人摸入黑暗,已經離他們布下的陷阱更進一步。

  他和托恩科爾兩人,一個托弓,一個彎箭,嗖嗖連聲之中,八支勁羽,以易京的特殊武魂之力,再加上索魂變,和萬法心咒等厲害的武魂心法發出。頓時破空而去,虛空中像被雷電擊破一樣,發出一聲聲震驚之響。

  钆箭之聲,不停傳來,黑暗中攻去的邪宗四名高手,再加上九幽軍團的幾名統領級高手。人人頭皮一陣發麻。

  行過軍,打過仗的人,聽風就能辨色。那武魂寶雕弓發出來的震懾人心的弓弦聲,這些有着豐富的江湖經驗的老手。豈會不知有一支箭陣,正布防在黑暗裡,就等着他們上當。

  嗖嗖!了春和張德先,以手中的鍊子槍,和突鷹戟架住了射來的刺日箭,卻被震得向後抛去,手臂受傷。

  而另外五名九幽軍團的統領,居然全都被刺日箭穿了個透心涼。當場“壯烈。”

  邪尊盛之玄大喝一聲,“都給本尊回來,小心有埋伏。”

  “啊,邪尊大人。易京這小子果然毒辣。我等不是他的對手。”

  邪尊盛之玄盛怒之下,立即向自己麾下的先鋒營的武魂弓箭手喝道,“放箭,射死他們。”

  嗖嗖!無數的箭羽。像滿天的豆子一樣,撒向黑暗之中。

  易京和托恩科爾早已經依托有利的地形,隐蔽好身形。等敵人的箭雨一過,易京剛想以寶雕弓還擊,突然之間,額頭一涼,一點冰一樣的雨打在臉上。

  托恩科爾也感覺到了天氣的變化,一喜輕聲在易京的耳邊道,“下雨了。”

  “天啊,天助我也。”易京大喜,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深怕敵人聽到。

  以邪尊的毒辣和狡猾,隻要讓他知道黑暗之中隻有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又或者兩人發出任何一點聲音。隻要沒有瞞過他的耳朵。多疑敏感的邪尊,定然可以判斷出黑暗裡或許隻有他們兩人,而根本沒有所謂的伏擊軍團。

  “邪尊大人,要進攻就快些。否則我們要退回山谷了。山谷内有一條小道,如果邪尊大人明日派人進攻山谷。發現那條小道,或許可以拿來用作攻打天河城之用。”

  “放肆,你以為本尊真的不敢進攻麼。”

  大雨瞬間噼裡啪啦地響起,掩蓋了兩人的對話,易京和托恩科爾瞬間隐沒在了雨聲之中。邪尊盛之玄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雨中作戰,無論是江湖論劍,還是行軍打擾,都是大忌。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在敵高我低。敵暗我明,敵隐我現的情況下,出擊敵軍。

  邪尊作為一位全方位修煉的頂級智者,自然知道此理。見大雨下瘋了一般,謂然長歎一聲道,“退兵。讓先鋒營就地紮下。明日再尋機進攻山谷。”

  說完,自己也退了下去,進入帳中休息。幾萬九幽軍團,頓時全都駐紮完畢,軍陣與營帳之間,呈現出一種十分合理的布局。在面向天河城一邊,設有大木寨。前方有鐵疾草,絆馬索之類的東西,以防止敵人起夜偷襲。

  而在大雨之中,無論是偷襲,還是進攻,都是極其不利的。

  因此大抵上,因易京的一手隐真示假,真中藏假。假中的真的戲上演之後。加重了邪尊盛之玄的疑心。此刻的邪尊,雖然不全然相信山谷之中,真有秘密開來,接應跋鳳男他們的天河城大軍。但至少他的心中産生了懷疑,不再全然相信隻有易京等有限的幾人還在谷内。

  除了邪尊之外,抱此想法的,自然包括張德先和九幽軍團的主帥,深受邪尊喜愛的王世安。

  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像落湯雞一樣,冒雨回到了帳中之後。立即有武魂衛,為他們除去濕了的戰袍,拿去處理。

  兩人換上一套幹淨的衣衫,圍着火,坐在跋鳳男的床前。

  在天亮之前的大雨中,衆武魂衛沉沉睡去。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也閉目養神,聽雨中的聲音,以防敵人趁雨夜爬上谷來偷襲。

  他們在進入山谷的主要道路上,早已經設下了陷阱,隻要敵人一觸發那些機關。立即會響起巨大的聲音。所以此刻就算了他們全然入睡,也不用擔心遠在幾裡山下的敵人上山偷襲。

  易京把一根棍子,在篝火裡挑了一挑,讓火光變得更加的明亮。

  托恩科爾也醒了,見易京醒了,問道,“怎麼,你在擔心敵人雨夜偷襲麼。”

  “邪尊盛之玄,絕不是一個好騙的人。如果他明日天亮發覺上當。肯定會氣炸了肺。但願他被我們騙倒了。否則叫天天不應的,就應該換成我們了。”

  托恩科爾笑道,“你說得不錯,不過以我之判斷,邪尊盛之玄肯定不會在雨夜,進攻我們的。皆因此人疑心太重。就像你說的一樣。他即有手段,又太相信自己。卻從來不願意像相信自己一樣,去相信别人。所以無論手下怎麼勸他。他都不會冒險進攻山谷的。而且,山谷被封,四野無路,以等常的條件來看。我們就算是能夠挨到天明。也挨不過明天。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邪尊盛之玄根本不用冒險。即可将我們納入他的金甕之内。易少以為然否。”

  易京嘿嘿道,“有道理,沒有想到托少你将邪尊看得如此之透。”

  托恩科爾搖頭道,“也不叫做看透。隻是和邪尊打交道久了,心中對他多少有些了解。這場雨下得可真及時。算得上救命雨了。不知道明早會不會停。”

  易京望着帳蓬外的天空,雨點仍舊像豆子一樣大。不停地拍打着帳蓬,和四周的山野。發出呼呼的風雨聲。

  “奇怪,如果說邪尊他們在洛城,發現了武魂仙尊墓的線索。為什麼他們不繼續追查下去,卻要舉兵讨伐起天河城來呢。”

  聽了易京的話,托恩科爾好奇地道,“進軍天河城。繼而以天河城的财富。兵馬,錢糧。來減肥邪宗自己的軍團。從而再進軍天下。難得不是邪宗的即行策略麼。這個策略,并沒有不當之處。相反,高明得讓人驚訝。不過武魂仙尊墓,和進軍天下一樣重要。和你一樣,我也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一場陰謀。”

  易京吓了一跳,“你也有陰謀詭計的感應麼,我的天啊,我還以為自己像邪尊一樣中邪了。才會變得多疑起來。如果這是一場陰謀的話。那真正的陰謀出發點在哪裡?敵人打的,究竟是什麼盤算?”

  “武魂仙尊墓,重在凝魂丹。凝魂丹是墓中最值錢的寶貝。雖然說對于普通人來說。凝魂丹有百害而無一利。但對于像邪尊這樣的宗師級高手來說。能夠得到它,就意味着可以修煉世上無人能及,震懾天下的魔功。試想一下,一個出入萬軍叢中,有如觀魚賞花一樣容易的大魔頭橫空出世。邪尊想借此來統一武魂大陸,難道不是輕而易舉麼。

  就算将來統一天下的,是越王易龍谷,或者說是興城王易沖天這些易氏皇朝的後裔。但邪尊隻要一天在世,這些皇者。沒有一個會睡得安生的。

  以邪尊現在的功力,足可以做到這一點。更不要說吸收了來自凝魂丹上魔力的邪尊。在武魂大陸上,就算是了緣大師,聖女門主這些頂尖的卓越人物。隻怕也制服不了他呢。”

  易京倒吸一口氣,向托恩科爾道,“托少分析得,太它爺爺的對了。托少,我對你有一個請求,有句話。不知道當說,還是不當說。”

  托恩科爾奇道,“少見你如此的謹慎小心地說話的。什麼時候,我們霸道絕倫的易京城主大人。也變成一個小腳女人了。”

  易京知道他是在借此回敬自己,嘿嘿一笑道,“又來開涮我,不和你說了。”

  托恩科爾正色道,“你說吧,我用心聽呢。”

  易京望着帳蓬窗外的雨點,“我的心,此刻就像是随雨點彙入到了泥濘裡一樣。我覺得,如果我失去了凝魂丹。則得天下也無益也。在武魂大陸上,未來如果想混個人模狗樣的話。凝魂丹必取。就算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不取,也應該不讓邪尊這樣的魔頭得到它。最好是毀滅掉凝魂丹。如此大家誰都得不到它。也就不會有霸兵崛起。大家各自按自己的本事來吃飯。誰應該占有城邦,誰應該成為手下敗将,一切依自己的智慧和武魂戰技而定。你說呢。”

  “哈哈,易少。你這人真是狡猾。你是在拐彎抹角,讓我支持你去取凝魂丹是吧。”

  一雙手把上了托恩科爾的肩膀,易京很認真地道,“世間,也就隻有你和跋鳳男兄兩人,能夠助我了。此事又是極為的兇險。我如果親自開口。真怕自己心兒軟,又怕你們耳根子軟,不加考慮地就答應了。事後如果遇到什麼不測,我心中怎生過意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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