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壽佛,邪尊真的想見我們三位護法麼,那麼就進殿來吧。虛深向邪尊大人保證,絕對不會現身圍攻閣下。除非閣下先對陰月宗産生不利。無量壽佛。”
邪尊盛之玄眉頭一皺,皺得很是深沉,他在想虛深這個老家夥第二次邀請自己進入内殿。不會是有什麼陷阱機關吧。
“嗯,不必了。虛深你們幾個老家夥無膽出來一見。本尊也不能強行讓你們現身不是。既然咱們已經說上了話。也就等于叙舊過了。本尊告辭。”
“來人,恭送邪尊離開。”
“恭送邪尊大人。”周圍上百名的陰月宗好手,齊齊地念出法号。場面宏偉而壯觀,聲音有如天籁。
邪尊盛之玄悻悻地看了易京他們一眼,似乎在說你們三個小子給我等着。立即腳踏虛空,飛身直線投往陰月廣場外的建築。瞬間消失不見。
易京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呼出一口大氣。
他們的武魂境界雖然已經提高到了小天位七段的高階,但是剛才與邪尊盛之玄一戰。他們三人居然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這還是拜歸龍璧之功,否則他們隻會變得本家的狼狽。
三人此刻喘了一口氣之後,正想告辭離開。大殿之内,虛深的那把聲音立即再次響起道,“三位小兄弟,既然你們來了,而且還為本宗護法有功。何不進來一叙呢。靜空,你帶同其他的所有宗門弟子,在廣場四周警衛。記住,一切都得小心行事。”
靜空立即雙手合什,各黑幽幽的大殿方向道,“是,大長老。”
廣場周圍的陰月宗修士,立即四散開去,接着又組成了另外幾隊整齊的隊伍,分别駐守廣場四面。
整個廣場立即空曠起來,除了快要天亮的天空猛然間跳下來一陣狂風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就連陰月宗門高牆外的密林,也是靜悄悄的。聽不到半隻鳥叫。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點頭,舉步向大殿裡面走去。
當他們進入大殿之時,發現大殿裡面已經點燃了幾道燈盞。光亮雖然不是特别的強,卻也能夠看清楚裡面的樣子。
擺設還是那些擺設,不過虛深,虛空,虛明三人則是背對着他們幾人的。
當他們進入大殿之時,虛深第一個轉過身來。他轉身的方式非常的特别。
因為它是盤着腿,坐在一個團子上的,轉身之時,有如一個碗換了一個方向,身體的中心點紋絲未動,人卻已經面朝衆人。
易京他們驚訝地咽了一口唾沫之時,虛深更是對三人目光發亮。
他心中暗暗贊歎,此三人的武魂戰技,假以時日,必定可以飛天。
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被托爾斯泰吸收的狂暴的歸龍璧能量。居然全部都被他們轉化成了正氣,吸入自己的武魂經脈裡。化暴戾為吉祥,簡直是天人化物,萬物滋生中的精華。
“無量天尊,三位總算是度過了劫數,成就了與歸龍璧的一段奇緣,上善,上善。”
三人無不對他生出一股崇敬之意來,紛紛學陰月宗的弟子雙手合什行禮。
易京作為他們的代表,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嘿嘿一笑道,“虛深老前輩,真是抱歉。我們本來是奔着好玩的心情。才來借歸龍璧的。哪知托少居然在無意之中,吸收了歸龍璧的能量。後來我們帶他出去療傷。又無意之中把歸龍璧的能量化入到了我們自己的本内。真是不好意思。”
“無量壽佛,這些都是天意,歸龍璧現在已經毀去。三樽歸龍璧之中。現在隻剩下一尊,而且也不知道是在武魂大陸上的什麼地方,哪個角落。三位一定要記住,當你們集齊了三顆歸龍璧的神力之時。就是你們武魂境界破玄關之際。正所謂本事越大,肩膀上的責任就越大。所以你們一定要多做善事,多行善果,方能得造化之精髓。成為衆生的楷模。”
他說話的語氣怎麼那麼奇怪?
易京一個念頭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虛深大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等對方答應,易京立即道,“你說話的口氣和了緣大師,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知道虛深大師和了緣大師究竟是什麼關系?和少龍寺又是什麼關系呢。”
“噢,小京京你的觀察力真是敏銳,實不相瞞。貧修在進入陰月宗之前。是一位和尚,後來了緣師兄的師傅對我說,虛深啊,武魂大陸萬法有功,如今法象天授與你,讓你轉投它派,去領導另外一個宗門。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鍛煉,你就改投陰月宗去吧,在世俗之出家,隻要心中向佛,也是一樣的。”
三人面面相觑,原來實情居然是這個原因。
難怪他們開恩了陰月宗,虛深作為大長老,居然半點也不生氣,反而對他們循循善誘,開以開導和督正。這等世外高人的心懷和智慧。的确是令人一見面就崇拜的不得了,三人立即生起一股從心底升起的敬意。紛紛向虛深行禮以表感激。
“無量天尊,你們現今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貧修還請三位給我保個密。我要這件事情說出去,隻限于你們自己知道就可心了。”
易京微笑道,“大師一片熱誠,小子們冒險在先,大師卻不以為忤。小子們哪裡有不答應的道理呢。放心吧,大師的身份,和陰月宗的一切。我們都不會亂說的。對了,大師,邪尊盛之玄由于奪寶不成,可能會産生不岔。他一定還會再來騷擾陰月宗的。弟子不才,想代陰月宗一起對抗這位老魔頭。還請大師恩準。”
“呵呵,不必了。歸龍璧即毀,邪尊盛之玄他來了也沒有用。其實剛才我已經用武魂移聲,向他說明過,歸龍璧現在已經完全毀滅不見了。邪尊正是因為得到了這個消息才肯退出的。否則你們以為他那麼老奸巨猾的一個人,難道隻憑我們幾句話,就能打發麼。善哉善哉。”
易京等人頭皮一陣發麻,心中狂跳,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心中暗想原來還有這麼一層,倒是他們小看邪尊盛之玄了。
“即是如此,大師,請允許我們為負傷了的虛明,和虛空兩位大師做點什麼吧。要不然咱們的内心真的是有些過意不去。大師放心,我們的療傷手法自有一套。而且講笑非常的快,定然可以代兩位大師立即恢複武魂功力的。”
虛深微微點頭并微笑道,“對你們的好意,兩位師弟現在已經功行圓滿。再過幾天就可以完全恢複了。哎,想起歸龍璧一事,也是我陰月宗的一個劫數。如今可以得到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功德圓滿。總之你們吸收了歸龍璧的能量之後。一定要好事多為,千萬不可以自忖武魂戰技高絕。就任意的擅自作主,橫行天下。明白麼。”
托爾斯泰感激地道,“大師循循教誨,我等無有不遵。小子代表我們三兄弟,再次向大師和陰月宗表達感激之情。日後陰月宗若有事,我等必不會袖手旁觀。歸龍璧就當是我們無意之中借走的。日後等我們找到第三尊。定當雙手奉上,歸還龍璧于陰月宗。”
托爾斯泰的話一說出口,易京和跋鳳男立即射出奇怪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但托爾斯泰的态度十分的堅決,似乎不做成此事,決不罷休的樣子。
虛深大長老目光微擡,見到托爾斯泰之時,手兒一擺,“小兄弟,你過來,讓我看清楚一下你。”
托爾斯泰緩緩地走了過去,虛深在他身上掃了一眼,“嗯,洪荒門主近來可好。”
托爾斯泰渾身巨震,對方一言未發,居然就知道他的身份。的确是厲害。
“師尊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最近又在研究本宗門秘不可測的玄功。所以一直在閉關之中,還算是安好。隻是他老人家早已經厭倦了世事。一心撲在幾本上古的武魂殘卷上。就連我,也已經幾年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
“什麼,托少,你騙我們。”
易京和跋鳳男立即走了過去,托爾斯泰辯解道,“我沒有騙你們,隻是因為怕你們擔心,所以才沒有将上次返回宗門之時。并未見到師尊之事告訴你們。哎,我的心情很糟糕呢,師尊就像虛深大師你一樣,對我托爾斯泰是那麼的好。我托爾卻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想想真是可惜。”
“呵呵,洪荒老鬼還活着,那就在好不過了。日後,你返回宗門的時候。一定要帶我向他問好。就這樣吧!你們退下。無量天尊。”
幾人又是一陣臉臉相看,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緩緩地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你到東方的天空魚肚白現出一點紅光,三人經過一個晚上的忙碌。不但沒有絲毫的倦怠,反而精神煥發。好像随便一伸手就能夠打死一隻老虎一樣。
剛剛走出了陰月宗,來到山下一處懸崖邊上,易京對着天空自由自在的飛翔的大鳥,指向大鳥道,“我們現在就像它一樣,在武魂大陸上。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我們自由的翺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