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聽得城主大人這句話。我等這些武魂統領,頓時茅塞頓開啊!來,兄弟們,我們敬城主大人一杯。”
衆人再次舉杯,敬往易京。易京欣然接受,兇中塊壘終于得以施展,讓他無比的暢快。
等衆人自發地安靜下來之後,易京忽然憂思襲心,長歎一聲道,“不過說易行難。要達到這個目标。就像是用指甲在石頭上刻字一樣。每一步都要付出艱辛的代價。兄弟們,我們洛城軍團,走的是一條不歸路。玄宗和邪宗,都不容許我們擁有城邦。現在是因為我們實力強大,再加上他們互相掣肘。所以各大勢力暫時沒有對我們動手。
等到有一天,洛城内隻要突然有風吹草動,在洛城外的幾大勢力。可能就會互相聯合,瓜分吞滅我們。界時,不要說進軍武魂大陸。就連能不能守得住洛城,都是一個未知之數。所以,想實現我們的終極大目标,就必須得把這個目标給碎片化。先完成眼前的,容易的目标。再集跬步以至千裡,一步一步的達到終極目标。
如此,方是真正的具有指導意義的戰略,而非泛泛之談也。兄弟們,為了達到這個目标,我願意跟你們一起共勉。”
“萬歲,萬歲。”衆統領舉手山呼萬歲,人人眼神中射出興奮的神色。連跋鳳男這位冷血的殺手,也為之動容。深受感染。
不過他好像有些困倦,在接下來的天下縱論之中,跋鳳男提前離開了酒宴。回到自己的房中。
東廂之外,窗戶洞開,這是一個四進兩廳的大房間。平時是易京,跋鳳男,和托恩科爾三人的住處。隻要他們在洛城,就都合住在一起。
易京推門進來,見跋鳳男獨立窗台,憑月吊望,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易京來到他的身後,向跋鳳男道,“跋鳳男兄,你是否想到了什麼,怎麼突然離開酒宴呢,大家都等着你說一些助興的話呢。”
“不好意思,大家都散了吧!”
“嗯,他們都走了。這次授勳儀式,非常的成功。極大地激勵了士氣,洛城能夠治理成今日這副樣子。全靠你我兄弟的努力。”
說完,搭上跋鳳男的肩頭,“不過,你好像不願意聽到我說起仙尊墓的事情,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跋鳳男搖搖頭,向易京輕聲回應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仙尊墓。有能者居之,傳說即非空穴來風,也更不是遙不可及。再加上邪宗的邪尊盛之玄等人,玄宗的了緣大師等世外高人。都認定武魂大陸上有武魂仙尊墓。那此墓就必定不假。是百分之百存在的。既然如此,已經有那麼多的人動心,你不取,别人同樣是取。你不得,别人同樣是得。
況且聽完了你的縱論之後,本人更生出了要與你同進共退,一起曆盡艱辛也要得到仙尊墓的打算。
不過,就是怕你話說得太滿,到時候要是沒有辦法兌現承諾,豈不大煞風景。所以有些事情我們可以秘密地展開而不必宣傳,你說呢。”易京聽完他的話,不由大喜,拍了一記自己的額頭,笑罵道,“你看我這豬腦子,怎麼把這麼重要的規矩給忘記了。嗯,我記下你的話了。”
跋鳳男含笑觀之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呢!”
易京道,“剛才和戰冠及張寶相他們一番說話,他們已經隐隐約約,按捺不住。有慫恿讓我出兵進攻京都城的打算。
但現在的階段,洛城自保有餘。出兵則稍嫌實力不足。除非出現了天時地利人和各方面互相配合的大機會。否則絕不應該現在就擺出攻擊的架勢。
因為這樣雖然可以得一城一地,但地很容易成為各方霸主的攻擊對象。”
跋鳳男認真的聽完了他的話,點頭默認道,“你的話很有說服力,那麼說來,短期内你是不打算出兵了?”
“至少半年之内,仍舊以全力營造水師,打造戰艦,訓練武魂卒和武魂騎士為主。對内,安治民生,對外,擴充我們與天河城,及域外三國的貿易。為洛城軍團集贊财富,讓城中的武魂子民,全都有機會過上富足的生活。這是第一要務。至于其它,我們現在就可以着手,進行尋找武魂仙尊墓的努力。可惜托少不在,否則以他的智慧,說不定可以配合我一起從萬法心咒上,尋找到仙尊墓的某些秘密。”
“聽你說起萬法心咒,在下真的是心癢難熬。”
跋鳳男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對萬法心咒的好奇和欲望。
易京無可無不可地道,“你既然喜歡,我把它分享給你,又有何幹。明天我們就去呂甯城苛盡玄處,把萬法心咒要回來。”
跋鳳男大驚道,“我還以為你以前隻是找了個借口,原來萬法心咒真的不在你的身上。”
易京笑道,“四大宗師之一的呂甯城苛盡玄宗師,作為一代高人。他之前有大恩于我和托少。當時又遇到邪宗的人和玄宗的人同時在追殺我們。所以在萬般無奈之下,我們隻好考慮暫時把寶貝寄存在他那裡,放心吧。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三天的時間之内就可以取回萬法心咒。”
跋鳳男笑着大力在易京的手臂上拍了一記,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哈哈,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得到萬法心咒秘籍是一回事。能不能用你的武魂之力啟動它,是另外一回事。”
見易京神色非常的嚴肅,跋鳳男身軀一顫,微微有些緊張。
他早就已經聽托恩科爾說過,萬法心咒隻是一塊寶甲。全名叫金絲軟猬甲。乃是一塊刀槍不入的寶甲,相傳它繼承了一部分的凝魂丹的魔力。所以附有萬法心咒的秘錄在裡面。隻有用能夠與金絲軟猬甲内的魔力引起共鳴的能量,方可将它激活。
一直以來,跋鳳男以為這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現在親自得到易京的回答,反倒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嗯,我記下了。小弟并非完全出于對萬法心咒的貪婪。更多的是一種好奇,也想試一試我到底有沒有這個緣分。”
易京大笑一聲,“我既然已經先一步給你打個預防針,也就放心了。說行動就行動。也是時候去見呂甯城的苛盡玄大師了呢。”
當晚一夜睡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易京讓城主府的管事,為他們準備了兩匹快馬,與跋鳳男一道,天一亮,就風馳電掣,往呂甯城馳去。
兩人的快馬,于午時兩刻進入呂甯城。
進城之後,直奔苛盡玄的府中。
茶童子奉上茶來,着兩人稍候,原來四大武魂宗師之一的苛盡玄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每當日落之前的幾個時辰到來之時,都要進一處叫做“銅殿。”的地方進行閉關修煉。
此刻,易京和跋鳳男兩人客座飲茶,當他們稍等片刻之後,跋鳳男的目光,立即被大廳之中牆壁上的一幅畫給吸引過去。
隻見牆壁上的這一副畫裡,畫的是一隻老虎,如果是普通的畫。當然不會引起跋鳳男的注意力。
問題的關鍵在于這隻老虎下方,還有一行草書,草書簡直是龍飛鳳舞,看得讓人熱血沸騰,如此書法裡。他好像能夠看出一套非常完整的武魂攻略,在引起共鳴的情況下,跋鳳男似乎還能動手,模仿字裡行間的攻略,動手修煉起來。其神态之專注,簡直達到了入迷的地步。
苛盡玄的聲音,終于在大廳左側的一條長廊之上響起,“這位小兄,一定是沙海鬼城的年輕高手跋鳳男吧。”
跋鳳男由于是第一次見到他,不由一呆,看上去,苛盡玄的年紀。好像隻有三十來歲。
可是據易京和托恩科爾兩人所說,這位身為武魂大陸四大武魂宗師之一的苛盡玄。至少是兩百歲的高齒。
為什麼現實和傳言,似乎有這麼大的出入呢?真是奇怪。
易京站起來行禮,跋鳳男也抱拳為禮,同聲道,“我等見過大師。”
跋鳳男再單獨地道,“在下正是跋鳳男,請大師賜教。”
苛盡玄呵呵一笑,“是才,老夫看你見畫練掌,似乎有所體悟,再從你的配劍和身形上,猜出了你的身份。”
跋鳳男佩服的五體投地道,“大師果然風采,隻從區區一眼,就能推斷出在下的姓名來曆。厲害。”
“主坐。”苛盡玄讓坐,分賓主坐下之後,先向易京微微點頭,再轉往跋鳳男道,“可有收獲?”
跋鳳男和易京同時一驚,苛盡玄這句話,等于是在問跋鳳男,剛才看了畫之後,有什麼斬獲。
跋鳳男毫不隐瞞地道,“畫中之行草,有如龍飛鳳舞,如果不是因為功力高絕,意境高遠的大師所作。絕對寫不出這麼有玄機的武魂秘錄來。”
跋鳳男的話,令易京眉頭一皺,他剛才雖然見到跋鳳男對畫動心,原來對方是看到了畫裡潛藏着玄機了。
苛盡玄聽了跋鳳男的話,也拈須微笑道,“不錯,這畫中,癡迷者悟。無欲者無悟。這位跋鳳男小兄,正是武修戰技的癡迷者。所以你能從畫裡,看出武魂戰技的招式功法來。現在,本座有一個不情之請,易京小兄。不如你也過去看一眼,看看是否有同樣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