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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雪地傳音

武碎天穹 天穹 3411 2024-01-31 01:09

  托爾搖搖頭道,“将人投入冰河,由于冰河溫度太低,在逼出炙陽之力的同時。易少也很快就會變成冰棍。其中的過程,我們非常難以把握。現在我們三兄弟,隻有相依為命,希望可以用武極寒冰術打通他全身的魂脈。在我們三人之中,形成一道療傷的武魂能量的内循環。隻有如此,方可應付可能即将到來的更大的危險。”

  跋鳳男一拍自己的腦袋,暗忖一聲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麼好的辦法。立即坐下,送出左右兩掌,一掌結在易京手中,一掌抵在托爾的左掌上,形成一個以三人三位一體,手掌互撐的場面。

  北邊的天空還是烏沉沉的沒有一點陽光,餘晖已經落入草原的盡頭。夜晚寒冷的雪風猛吹了一陣之後,接着是豆大的雪花,瘋一般地落了下來。

  突然,遠方的山丘頂端現出一個人影,雪夜的天空,劃過了一把飛鷹的狂嘶。

  托爾和跋鳳男猛地驚醒,立即以傳音入魂的辦法互通有無。

  托爾道,“不好,可能是妖尊畢拓那個大魔頭追來了。”

  跋鳳男也确認一聲道,“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尋得到我們的落腳處。可我們的療傷進程決不能中斷,否則不但易少不保,我們自己也将身受重傷,隻要妖尊靠近到我們的兩百步之内,以他的武魂感應力。周圍任何的生機,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唔,我有辦法,跋兄。立即使用千斤墜,将我們沉入草原的泥濘裡。”

  跋鳳男呆了一呆,兩人的手掌處,立即送出一股千斤墜之力,首先帶動最為虛弱的易京,向稍稍積了一點窪地的草原下方陷去。

  等三人皆陷入草原大地,腦袋與周圍的雪花齊平之,這一切都完成了之後,托爾瞬間松出掌來,以吸魂之力,吸了幾蓬雪花,掩蓋住了三人頭頂的位置。

  雪花仍舊像瘋了一般的落下,整個天空烏沉沉的見不到一點光。

  就在他們完成僞裝的幾鈔鐘之内,一把極為低調的腳步聲,有如連珠炮一樣地輕輕震響。

  一位道貌岸然,宗師級别的武魂高手從他們的身邊飛過,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冰河小溪上,以三人的感應力,哪會不知道來者正是名動武魂原的大枭雄妖尊畢拓。

  “奇怪,沒有來由的,師兄,我們是不是追錯方向了?”

  另外一把年輕的聲音響起道,“師妹,難道師尊還會騙我們嗎。放心吧,這三個小子,肯定是往冰河下遊走了。”

  “二師弟說得對,真沒有料到易京那小子,居然能令師尊受傷。不過他中了武魂炙陽神功,此功有焚毀五髒六腑之能。再加他們全速逃跑,肯定會加深傷勢,令傷勢進一步的惡化,這三個賊子肯定逃不了多遠,追上他們,殺死他們,為師尊他老人家出一口惡氣。”

  一把即冷冰冰,又嬌滴滴的聲音響起道,“大師兄,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了師尊的吩咐,自作主張。這三個小子身上,特别是易京那小子身上。掌握着一個天大的秘密,在這個秘密沒有到手之前。我們最多隻能殺死托爾和跋鳳男那小子。明白麼。”

  沉默不語了大約幾秒鐘之後,那把中年男聲又響起道,“小師妹,師尊既然這麼的疼你,大不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衣結石無所謂的。”

  藏在雪地下的易京等三人,心中巨震。原來他們在和妖尊畢拓動手的時候,這三個小魔頭居然就在草原上某個地方伏擊。

  隻是因為事出突然,而他們三人運氣太好,居然向相反的方向逃到了此地,所以才令三人追失了目标。

  要不是他們幾人智慧卓越,想出以武魂之力擠開坐下泥地,将身子沉入草原下面,再以雪花蓋頂這樣的絕妙方法。三人的行蹤,早就暴露在以衣結石為首的妖尊畢拓麾下殺手面前,以他們現在的處境,除非是發生奇迹,否則三人絕對逃不出衣結石等人的手掌心。

  但當他們從薇薇安的口中親耳聽到連妖尊畢拓,都受了傷而無法第一時間追來之時,三人的心中,同時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信心。

  薇薇安的聲音繼續響起,瞥向大師兄的方向道,“大師兄,你也不要這樣說嘛,你始終是人家的大師兄,就像是安兒的半個師尊一樣。隻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師尊交待不能有半點的閃失,師妹才會建議兩位師兄往這個方向追來的。”

  衣結石有些不耐煩地道,“好了師妹,今天無論你說什麼。大師兄都聽你的,二師弟,你不會有意見吧。”

  赫連寶噴了一口唾沫,“當然。”

  衣結石拍了拍腦袋,奇怪地沉聲道,“真是見了鬼了,這是沒有可能的。剛才我們明明看到他們越過小丘方向,随即消失在了小丘後邊。當我們追到小丘飛身到了此處之時。易京和托爾,跋鳳男三個小子,居然突地不見了。難道他們真的是借水遁走了不成?小冰河水深還沒有一個人高,可是卻為何不見半點的淤泥染髒冰面呢。”

  “大師兄,最怪的還不是這三個小子的行蹤,我擔心的是地狼軍會不會也參與到其中了。此事隻有求助大汗才能知曉。”

  薇薇安搖搖螓首,“從這裡返回天狼軍,至少得半天的光景。有半天的時間,這三個天殺的小子,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咱們還是選擇一個方向追去吧。”

  赫連寶冷笑一聲,“師妹你很厲害,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吧!但是不要怪二師兄沒有提醒你,雪地上連個腳印都沒有。師尊說易京那小子受了緻命之傷。既然如此,怎麼着也應該留下沉滞的腳印的。可為何卻踏雪無痕,三個人同時失蹤了呢!”

  “唔,難道他們藏在雪地上?”

  三人的心,同時怦怦地跳了起來。

  就在此時,有人以腳拂去了地面的雪,其中一把聲音道,“嗨,沒有可能的,這四周的雪深不及手臂那麼深,如果雪下藏了人。外面怎麼也會有一些痕迹。比如凹陷,突起之類的雪堆。可是你看,冰河岸邊草原處,到處都是一片平坦,不要說人的足印,就連機甲野狼的足印都沒有一個。”

  薇薇安有些不耐煩地道,“兩位師兄,你們還要繼續争吵。就留在這兒吵吧,我要去追查他們的下落了。這次如果我們痛失追殺他們的機會,等他們再回到地狼軍的時候,要殺這三個小子,将會難比登天。”

  衣結石沉吟不決地道,“我和二師弟全靠你了,師妹。”

  三人像三隻土撥鼠一樣先後從雪面冒出頭來,望着三道消失在了北邊草原的身影,沒入到了漫天的風雪之中,三人鑽出雪堆。身上的衣甲早已經全部濕透,原來冰原下的泥濘和冰河相通,要不是他們以武魂之力加熱身體,早就已經被凍成人棍。

  三人全都走出泥濘,又到還沒有完全化凍的小溪邊上清洗了一番。以武魂之力迫幹身上的水分。

  “易少,你沒有事吧。”“沒事,我已經恢複了至少兩成的武魂之力了。”

  “你沒事就好了,剛才真是吓死我們了。看來咱們運氣好,還得感謝老天爺。要不是有這一場狂雪,薇薇安他們肯定能找到我們。”

  跋鳳男深表情意地道,“這次咱們三個大難不死,妖尊畢拓肯定不會就此團體。而狼城又是人家天狼軍的地盤。

  聽他們剛才聊天時的口氣,地狼軍的冒頓單于麾下的大軍,似乎并沒有被天狼軍全部消滅一樣,這的确是一件怪事。”

  托爾愕然地道,“跋兄,這有何奇怪的。地狼軍是繼天狼軍之後,整個武魂原上最強大的軍團勢力。能與武魂大陸上當年縱橫無敵的索魂軍團相比呢。”

  跋鳳男我笑着搖搖頭道,“武魂大陸關内的情況,你們比任何人都了解清楚。但武魂原遠離關内,又是域外之地,你們對武魂原的了解,就沒有我跋鳳男深入了。地狼軍雖然很了不起,冒頓單于也的确是一個統兵大戰的将才,但他的部落和軍團整體實力,隻到天狼軍大汗和茶博五分之一到五分之二之間。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接着他話鋒一轉,再道,“不過冒頓單于敢用三分之一的兵力,與天狼軍争奪狼城的統治權,已經相當有膽色。”

  托爾再道,“現在武魂原上的形勢,越來越微妙了。随着邪尊盛之玄的介入,整個武魂原都沸騰了起來。剛才聽魔鳳凰薇薇安所說,妖尊畢拓在對付我們的時候。似乎并未出盡全力。但卻可以迫得我們各自受傷。這個魔頭的武魂戰技,真是深不可測呀。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他當時明明有斬殺跋鳳男兄的實力,為什麼不肯拼着受傷,将你殺死呢。”

  跋鳳男愕然地道,“托少,不是吧,你小子原來這麼狠心。想讓我被妖尊殺死是吧。”

  托爾苦笑一聲,轉向易京做了個聳肩膀的姿勢,易京巴不得天下大亂地把托爾推向向跋鳳男道,“托少就是這個意思,這小子心眼太壞了,跋兄,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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