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淺依看着洪宇饒有興趣的樣子,心中也是十分好奇,她倒是不清楚這市面上武技的價格是多少,可五十塊靈石并不是個小數目,以她的地位想要随手拿出來,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換做是皇甫聆的話,可就有些難辦了,難不成皇甫聆真的會拱手送回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像皇甫聆這種死要錢的人,好不容易把東西弄到手了,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還回去呢,隻見他拍了拍手中的秘籍說道:“你們大家都聽到了,這本秘籍他居然開口要五十塊靈石,他這完全是在胡亂開價嘛,我覺得我給他一塊靈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他又想收回去,那也可以,賠償我一半的損失就行了!”
皇甫聆一番陳詞說的是有理有據,慷慨激昂,可說的都是些狡辯之詞,聽的洪宇直搖頭,他對慕容淺依傳音道:“呵,這皇甫聆可真會做生意,人家的東西經過他手中一倒騰,就要賠償他一半的損失,他這無本買賣做的可以啊!”
慕容淺依冷冷的傳音回答道:“這皇甫家的人都是這德行,平日裡強取豪奪慣了,絲毫不知道收斂,你看這皇甫聆是如此,那皇甫迪更是如此,都是一個家裡面出來的,真可謂是一丘之貉!”
洪宇想了想,覺得這皇甫家應該不會如此簡單,要知道他們可是鹽城三大隐世家族之一,而且還是當前勢力最大的那個,要死家中子弟個個都是這種貨色,恐怕早就破敗了吧,怎麼會屹立至今呢?
在洪宇低頭思索之際,那個青年又說話,隻見他指着皇甫聆的鼻子說道:“你這是強搶,我,我要找個地方說理去!”
聽到這話,皇甫聆滿不在乎的說道:“好啊,你去找地方說理,我告訴你,在這鹽城的一畝三分地上,我皇甫家的話還是有些作用的,我看誰敢為你出頭,小心我讓你活不過今晚!”
眼瞅着皇甫聆越說越過分,作為此處主人的雲皓終于是忍不住了,他很直接的對皇甫聆說道:“好了,皇甫聆,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是什麼人我很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心裡也知道,這事情鬧大了,對你我都沒好處,你覺得呢?”
“那你說怎麼辦吧!”
面對雲皓這番半威脅、半商讨的話,皇甫聆還是有些害怕的,他隻是皇甫家的一個旁系子弟,從身份上來說,應該跟雲皓差不多。
可雲皓是雲家最大的産業奇珍樓的管事,在整個雲家之中的權利,也是能排上名次的,二者之間的地位相差太多,他可不認為自己在雲皓手中吃了苦頭,家中為他出頭讨公道,現在雲皓怎麼說,他隻能選擇照做,沒有别的辦法。
見皇甫聆已經服軟了,雲皓也沒有過多的逼迫,而是心平氣和的說道:“這樣吧,你把秘籍還給這位小兄弟,他把那塊靈石也還你,我額外再多給你一塊靈石,這樣你也不會虧,我就當時破财免災,咱們大家都痛快,你看如何?”
“這,行吧,就按你說的做!”
雲皓能說出這樣的解決辦法,皇甫聆心中還是有些高興的,他本來以為自己花了這麼多心思,會血本無歸的打水漂了,沒想到雲皓居然肯買這個單,那他沒有什麼好猶豫的,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正當三方達成協議,準備各取所需的時候,奇珍樓外面又是傳來一陣騷動,雲皓都有些惱怒了,他心中在想,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情一樁接着一樁,還沒完沒了的撲過來。
雲皓探頭朝外望去,隻見圍觀的衆人突然分開,從當中讓出一條道來,然後一個身材高大,面容陰鸷的公子哥,在幾個護衛的擁簇下走了過來,雲皓一看來的是這家夥,心中不禁一涼,因為此人就是皇甫聆、皇甫迪的大哥,也就是皇甫家的少主皇甫齊!
本來這事情都圓滿解決了,現在皇甫齊突然到來,恐怕接下來的情況是無法善了的,雲皓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可他又實在是沒轍,皇甫齊既然已經進來了,他總不能把人家趕出去吧,況且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把皇甫家的少主掃地出門。
隻見他急忙迎上去,拱手施禮道:“雲皓見過皇甫少主,不知少主莅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皇甫齊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此刻的心情不好,反正他臉上的表情非常陰沉,在雲皓施禮的時候,他隻是從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不冷不熱的回答道:“雲掌櫃多禮了,我剛好是路過這裡,聽說這裡面出了事情,便想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怎麼,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當然沒有!”
雲皓連連搖頭,直說沒有,他現在隻希望趕緊把事情解決好,然後把這幾個瘟神都送走,就不會有那麼多傷腦筋的事情發生了,哪裡還敢跟皇甫齊多費唇舌解釋什麼。
其實這裡發生的一切,皇甫齊在進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按照他的脾氣,那是絕對看不慣自家人吃虧的,他之所以會踏進這奇珍樓中,為的就是要給雲皓壓力,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威風,讓衆人看看在這鹽城之中,他皇甫齊說話還是有分量的。
“哼!”
眼看着雲皓已經頂不住了,慕容淺依瞅準時機,冷冷的哼了一聲,把衆人的目光又拉回到了她的身上,按道理說,她是絕對不會出這個頭的,可是她對雲皓的印象還不錯,而且皇甫齊以勢壓人,絕對是欺人太甚,她就是看不慣這樣的人,偏偏要站出來管上一管。
在皇甫齊出場後,圍觀衆人吓得連大氣都不敢出,被慕容淺依突如其來的一聲冷哼,大家又是吓的一驚,急忙朝她看去,這才發現了她的存在,有些人甚至在不斷的後退,心中是打算要開溜了。
皇甫齊也看到了慕容淺依,原本他壓過雲皓之後,還稍稍有些得色的臉上,瞬間又再次陰沉下去,甚至還變的更加陰鸷,就像是他根本就不想見到慕容淺依,可毫無準備的又見到了一樣。
兩個人相互盯着看了許久,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最後還是皇甫齊意識到自己失态了,連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喲,這不是淺依妹妹嗎,怎麼你也在這裡啊?”
“嗯!”
見皇甫齊主動和自己打招呼,慕容淺依也不好冷眼相對,便輕輕嗯了一聲,随後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又一遍,最後她才對皇甫齊:“皇甫兄,你可是皇甫家的少主,未來皇甫家的家主,現在你們府上的人做出這種事情,恐怕對皇甫家的名譽也有所影響吧?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呢?”
慕容淺依說的都是實話,既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漏掉什麼,她是以一種很客觀的态度在說明這件事情,目的為的就是要當面讓皇甫齊做出決定,要麼維護皇甫家的聲譽,重重處罰皇甫聆,要麼就死不承認,繼續維護皇甫聆。
可是這裡畢竟有如此多的外人觀看,皇甫齊要是選擇了後面的做法,那這件事情傳揚出去,對皇甫家的聲譽損害更大,說不定鬧的整座鹽城都知道,所以他現在的狀态是騎虎難下,隻有丢掉皇甫聆這個卒子,才能把名譽給撿回來。
皇甫聆看到皇甫齊臉上陰沉的都快結冰了,他心中暗呼不妙,要死擱在平常的時候,皇甫齊絕對會為自己說話,而現在皇甫齊一臉陰晴不定的樣子,可能是要放棄自己,這讓他很是心驚膽戰。
于是他在皇甫齊沒有做出決定之前,便搶着叫道:“大哥,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我……”
“夠了!”
聽到皇甫聆還敢開口狡辯,皇甫齊恨不得一掌把他拍死,要是他不說話,就默默把此事承擔下來,那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如今他這一開口,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嘛,沒辦法,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皇甫齊隻能棄他于不顧了。
隻見皇甫齊猛地轉過身子,狠狠一丈拍在皇甫聆的身上,直接把皇甫聆拍飛出去,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然後他才對那個青年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皇甫家管教不嚴,出了這麼一個混帳東西!不過他畢竟是我皇甫家的子弟,話一出口肯定不能收回來,這本秘籍我就用五十塊靈石買下好了!”
皇甫齊的動作異常幹脆,絲毫沒有給人反駁的機會,他從身上掏出五十塊靈石,随手遞給那個青年,然後抓過秘籍轉身就走,還不忘讓護衛把昏迷的皇甫聆帶上,把圍觀的衆人都看傻眼了。
等到皇甫齊走了以後,洪宇才對慕容淺依感歎道:“這皇甫齊真是個狠角色,出手傷自己兄弟一點都不留情面,看樣子也是個能做大事的人!”
“沒錯,皇甫齊确實是個很有遠見之人,跟他相比起來,皇甫聆、皇甫迪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