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科的話等于是給王立柱判了死刑。
他朝後退了兩步,眼望軒戰嘯。
軒戰嘯當即擡手向前做了個請勢:“王兄弟别看我啊,選擇是你自己做的,我可沒攔你哦。”
随手補上一刀,王立柱現在想在退回已然是沒可能了。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他原本指着荊科能看在往日情分上能放他一馬,救其一命。
可沒曾想,關鍵時刻,人家壓根不甩他。
就算是條狗,養了那麼多年,多少也該有點感情吧。
但事實……王立柱在荊科眼裡無疑是連隻狗都不如。
“OK,那個荊哥你們之間的家務事兒我沒功夫介入,這人……要殺要剮随你遍,我再問最後一遍,那個羅森……能讓我帶走嗎?”
廢話時間已經足夠久了,軒戰嘯來這兒可不是為了聽荊科口水仗。
聽罷軒戰嘯提問,荊科重新将目光落在軒戰嘯身上,打量一番,故作心痛狀的嗔怪道:“唉,可惜可惜。軒兄弟啊,我是真想吸納加入我們,你幹嘛非得……罷了,既是如此,你還是和他倆說吧,這二位是集團安排在這的守衛主管,他倆不點頭,就算我同意也沒辦法。看你着急樣子,我就不在這裡耽擱你時間了。本來想出來勸說你放棄……現在看來……他們就交給你們處理了。哦,對!那個叛徒,你們自己看着辦,集團規定應該不用我多做贅述了吧。”
說完,荊科反身就走。
而王立柱則跟一根木樁似得站在原地。
兩隻眼睛茫然一片,半晌跟發了瘋似的朝向荊科所在位置狂奔了過去。
“姓荊的,你個王八蛋。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恐懼到絕望,人就會變得歇斯底裡,失去理智。
此時的王立柱顯然已經對生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過荊科的話卻是在其心下埋上了仇恨的種子,王立柱徹底被憤怒迷離了眼睛。
反正都得死,怎麼也得拉那個混蛋一起死。
隻是王立柱顯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先不說荊科戰力是否真的不堪一擊。
即便荊科真的能任由王立柱拿捏,但别忘了在荊科生前可還站着兩個人呢。
“你上哪兒去啊。”緊緊探抓一抓,王立柱便是被生擒在了半空。
鳄魚男陡然換裝聖甲,随即冷冷笑道:“王立柱,集團對待叛徒規矩你清楚的哈,還有你剛才說什麼來着,有種你再說一遍啊。”
伴着厲喝響起,鳄魚男五指緩緩用力。
登時王立柱便是感到喉頭壓迫感傳來,呼吸應時變的急促。
完全秉承荊科的意思,按照鳄魚男尉官級聖甲鬥士勢力,要宰殺王立柱,根本要不了一秒功夫。
但是現在,他似乎沒打算叫王立柱那麼容易死去。
他在折磨對方,他要叫王立柱一點點感受窒息帶來的恐懼。
臉瞬間變的通紅,王立柱身體本能掙紮,一雙雙腳胡亂撲騰,拍打,想要擺脫鳄魚男的束縛。
可他的這種掙紮注定徒勞,他的撲騰在鳄魚男眼裡就跟新生兒玩鬧般毫無意義。
僅是過了十來秒,王立柱掙紮的身形漸漸趨緩,半張的嘴巴已然從紅色變為紫色,最後整個人僵定不動,氣絕聲望。
在他臨終最後一刻,驚恐圓瞪的雙眼中,那個他誓要同歸于盡的背影推開大門,從容消失不見。
有些狗血的場景,鳄魚男随手将王立柱丢到一邊。
那架勢,他弄死的好似不是人類,而是某種家禽畜生般。
解決玩王立柱,鳄魚男縱身從台上躍下,随即兩眼望向軒戰嘯這邊。
軒戰嘯不敢大意,左手持盾,右手着刀,戒備的望着鳄魚男,同時眼眸時不時瞟向另外一名漢子。
現在的情況很顯然與軒戰嘯不利,如果鳄魚男自負一對一,軒戰嘯尚有神算。
可反過來,若鳄魚男與漢子一起進攻,對方隻要是尉官級以上,那這場戰鬥可就難打了。
“小子。上次的戰鬥你僥幸跑了!今天我不會在給你這個機會。”
雙臂驅展而開,還是如同上次一樣,鳄魚男說幹就幹,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軒戰嘯一見對方起手,立馬高喝:“大壯哥當心了!”
“長颚撕咬。”
不出意外,實質化的鳄魚頭部分裂着巨齒朝軒戰嘯撲了過來。
軒戰嘯趕緊瞬步移轉,随即“子彈打擊。”
“哼!你倒是挺會躲。”雙臂再次開合,鳄魚男緊随一記“長颚撕咬”硬生生抗下軒戰嘯的沖襲之勢。
兩相碰撞,撞擊在一起的能量爆棚開來,瞬息功夫密閉的房間氣流亂用,好似飓風掃蕩。
交碰僅在毫秒,軒戰嘯自知硬剛絕對不是鳄魚男對手。
畢竟,兩種聖甲的特點決定,軒戰嘯必須遊走,尋找時機,給鳄魚男斃殺一擊。
這是沒辦法的事兒,鳄魚聖甲防禦也是相當牛叉的,更要命的是他的攻擊也絲毫不弱。
再加上同時尉官級,軒戰嘯更加難以對付。
除此之外,軒戰嘯還不得不提防高台之上的神秘漢子。
那個家夥眼下即便不出手,也依然是給了軒戰嘯無形壓力。
快速利用瞬步在鳄魚男周身遊走。
鳄魚男顯然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絲毫不為軒戰嘯的亂竄亂晃迷惑。
他就戰力原地,軒戰嘯出手,他就出手。
反之,軒戰嘯不出手,他就原地等候。
不急不惱,相當淡定,似乎沒有要将軒戰嘯置于死地意思。
但軒戰嘯清楚,對方這是有意為之的心理戰術。
因為從實際而言,鳄魚男等得起,而要救人的軒戰嘯卻是沒多少時間浪費。
鳄魚男恰恰是利用此點,他知道在這拖延時間越久,勢必引起軒戰嘯内心波動。
而高手間的對決,成敗往往隻在一瞬。
軒戰嘯内心隻要混亂,他的出招,思路,步伐出現破綻的機會就會增大。
鳄魚男要做的就是以逸待勞,等着軒戰嘯自行着急,露出破綻。
完了,他在做最後一擊收尾工作。
不得不說,鳄魚男的謀劃端是沒話說。
至少幾個輪回下來,軒戰嘯确實是有些着急了。
要知道,這才僅僅是鳄魚男,那個高台男人還沒出手。
長此拖延下去,今天的行動那就失去了根本意義。
另外還一個叫軒戰嘯煩心的事兒,就是羅森是否在這地下研究所。
畢竟,之前荊科與王立柱對話已經透露了一個信息。
今天所有,都是他給王立柱設的局。
盡管不清楚王立柱是否又給什麼别的勢力賣命,但無可否認,荭海集團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對頭。
而現在地下研究所的一切防備,本來都是給那個對頭的。
軒戰嘯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悲催的成了人家的“替罪羊”。
既是如此,羅森在的可能性應該非常低。
反正軒戰嘯自認自己來籌辦這檔子事兒,是絕對不會拿羅森這個SHIELDX研發者做餌的。
那軒戰嘯既然心裡有數,為什麼不選擇離開?
荊科适才可是給過軒戰嘯機會。
對于後者是“真情”還是假意,沒人能夠知道。
但軒戰嘯選擇留下絕非莽撞意氣用事。
他絕對沒有讨要所謂面子,覺着人都來了,就這麼這番傷自尊啥的。
那是小屁孩思維,軒戰嘯決定留下是有着自己想法和思路的。
首先,走到這裡,實屬不易,他們為了這次行動已經付出了很多。
就此無功折返,對士氣打擊不說,軒戰嘯心理也不甘啊。
其次,這次行動之後,己方等于暴露了自己要解救羅森想法。
這不但會給羅森後續在荊科手下日子帶來麻煩,而且五人組若是在想搭救羅森怕是也不是容易事情。
最後,也是軒戰嘯最終決定留下的要點。
羅森究竟在不在在沒實際排查前,那都是推測。
另外,即便羅森不在,荊科他人可是确确實實在這地下研究所的。
如果找不到羅森,把荊科扣下也是個不錯選擇。
相信荭海一定會願意為自己的這個主事人付出些代價。
就算荭海高層不近人情,軒戰嘯至少也能從荊科嘴裡獲取不少有價值線索。
就為這點,軒戰嘯也必須留下。
隻不過想要拿住荊科并非易事,似荊科這樣聰明人,怎麼可能随便留在明知危險地方給你抓拿呢。
看看面前的鳄魚男戰鬥素質就足夠說明問題。
荊科敢留下,那是有恃無恐,對自己手下有完全信心。
數次遊走交手失敗後,軒戰嘯立馬意識到情況的危急。
照此發展下去,他可能誰也抓不到,反而丢掉性命。
冷靜!必須冷靜!軒戰嘯心下提醒自己。
愈是在這種緊張複雜環境下,愈是不能亂。
你亂,那就等于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瞬移回到己方陣營,軒戰嘯停下了無畏的遊走,以避免聖氣無意義浪費。
“呵呵,怎麼不竄了?你不是很會玩這手嘛?幹嘛停呢?繼續啊!”
鳄魚男再次出口嘲諷擠兌。
如此拙劣的激将,軒戰嘯怎會看不透。
他還沒傻到随便就被人激怒,他在腦中仔細盤算着進攻策略。
他需要利用手中所會技能,給鳄魚男下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