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語,說的嚴哥震驚之餘,也是頗為興奮。
不過他還是對軒戰嘯的話抱有懷疑,畢竟軒戰嘯年紀擺在那兒,嚴哥可不認為這樣一個毛頭小夥有能力完成這麼一系列麻煩事情。
“哼哼,你說的很好聽,但我你拿什麼相信你有這個能力?”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想了想,軒戰嘯随即補充一句:“我有兄弟在戰區外修整,他們當中有兩個是“士官級”聖甲鬥士,嚴哥大可派人随我過去,見到他們我想應該可以證明我說的是事實了吧?”
能夠招募“士官級”聖甲鬥士的勢力肯定不是小勢力。
軒戰嘯在這點明隊伍有聖甲鬥士存在一來是為了佐證自己的話語;二來也帶有示威警示的左右。
畢竟談判這種事情那是得有底氣的,軒戰嘯目前之所以總是被質問且落得下乘,究其根本正是因為他沒有能夠引起匪衆重視,且能與之對等談判的籌碼。
而現在,軒戰嘯相信自己所抛出的“士官級”隊友那是足夠為其赢得應有分量了。
果不其然,在聽完軒戰嘯口中“士官級”三個字後匪衆眸中皆是閃過一抹異色。
嚴哥更是挺正身子伏在案上高聲喝問:“你說什麼。你外面有二名“士官級”别的聖甲鬥士嗎?”
“是啊!如假包換!”
“這不可能!”老鼠男一号突然閃出身子:“嚴哥,這小子肯定是在忽悠咱。小子我倒是問問你,既然你有這麼強力隊友,為什麼自己跑來戰區?我自己剛才可是說過,殺人越貨的勾當你幹不來,你别告訴我你隊員剛好受傷沒陪你來啊。”
分析的頭頭是道,老鼠男一号故意擺出抑揚頓挫的語調,大有在老大面前顯擺能力的味道。
還别說這老鼠男一号的分析的确有那麼點味道,若是沒點準備軒戰嘯怕還真會搬石頭砸了自己腳。
好在,說道之前,他已經盤算好了一切,當下故作驚詫狀:“哇撒,大哥高人啊,你怎麼知道我倆兄弟受傷了?這點你們可以派人随我去核實,我沒必要作假。至于為什麼自己來戰區……其實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來之前根本不知道戰區是這個模樣。我們在個戰區是有自己交易網點的,大家彼此都合作多次,求财求利,對方沒必要黑吃黑。而我主要負責的就是談判交易,所以一個人過來并沒什麼問題。假如我早知道戰區被蟲子入侵,你就是倒貼我錢我也不敢一個人來這兒呀。”
一席流暢的回答說的适才還嘚瑟不知道怎麼顯擺的老鼠男一号傻愣愣呆在原地,支支吾吾好半晌在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來:“既,既然你兄弟有這樣戰力,那,那就叫他們來把道軒一夥人給滅了呀!”
“沒錯!想跟我們合作,就叫你的人把道軒營地跟掀了表示下誠意,完了咱們在往下談。”
好似一對夫唱婦随的老夫妻,嚴肅臉男此時全然沒了适才對立情緒,居然幫腔老鼠男一号說話。
軒戰嘯面上浮起抹苦相,随即垂首應道:“對不住大哥,這個我恐怕真做不到,我剛說了我那兩兄弟都在來時路上受了傷,再加上我在團隊也不是頭目,我就算叫他們動手他們也未必會聽。”
“那你他媽跟我們廢話那麼多?當我們傻子好玩啊!嚴哥,我看也别跟這傻鳥啰嗦了,我把他剁吧剁吧丢出喂蟲!”
“唉,别别,大哥冷靜!嚴哥給我把話說完。我覺着你們沒必要這麼着急把道軒幹掉。他現在既然叫我帶信出去,那在援兵到來前多半不會有啥動作。而如果嚴哥你們這個時候對道軒發起攻擊。狗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人?到時玩意他突圍成功逃到外面,那嚴哥,容我說句重話,一旦給他與其它戰區軍部接上頭,你們這裡怕是就得徹底玩完了!”
“我去你媽的!”
“噗!”飛起一腳,嚴肅臉男橫向助跑直接是将軒戰嘯踹倒在地,繼而一下接一下不停朝軒戰嘯腹部踢踹。
一邊踹還一邊開口罵咧:“你大爺的敢咒我們!”
“你活夠了吧!”
“就他一個B道軒被我們殺的連營地大門都出不了,他還能翻天了!”
“我看你小子就他媽欠抽……”
“好了!停手吧!”眼望着嚴肅臉男發洩了一通,嚴哥這才出聲喝止住他的行動。
作為匪衆一夥最高領導,嚴哥考慮問題自然要比嚴肅臉男強少那麼一些。
雖然他目前依然不怎麼信任軒戰嘯,但後者一系列言論倒是叫他深深的反思。
的确,現在的局面他看似占據主動,那是因為六戰區目前還處以外界不知的相對封閉狀态。
而自己若是強攻道軒,後者手裡的人隻要突圍出去哪怕一個,自己這夥人的命運還真得打上一個大大問話。
畢竟,匪衆再怎麼強橫也沒可能軍事化程度高的職業軍隊相提并論。
再者說,他要端了道軒目的,無非是想成為這六戰區的霸主。
他不願離開這裡,也是因為這裡的“行軍蟻”可以成為他天然屏障。
嚴哥盡管很狂妄,但卻清楚憑他現在實力還不足以在外界立足。
他隻有在此地蟄伏發展,待到肌肉結實,翅膀硬朗方才可以走出六戰區。
綜合以上,現在和道軒全面開戰并不符合他隊伍發展需要。
所以他潛意識已經同意了軒戰嘯的論斷。
與此同時,他想發展壯大,單靠自己顯然不行,因為外面蟲子在能提供掩護保護作用外,也給他隊伍成長帶來不便。
然,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一股外力從别的相對安全地方為其提供一定資源人力幫助,嚴哥有信心在短期能将駐地戰力提高幾個檔次。
思量到這兒,嚴哥看待軒戰嘯的眼神開始變化。
他已然從最初的調弄無視,轉而有心與之談判了。
這無疑是軒戰嘯想要見到的局面,他折騰了這麼久,廢了這麼多口舌,無非就是希望能對等的與嚴哥說話。
而現在他籌劃的機會終于來了。
探出手指,嚴哥淡漠吩咐一聲:“把他拉起來。”
聞言照做,嚴肅臉男蠻力将軒戰嘯拽起。
“看茶上座!”
穩穩一愣,嚴肅臉男愕然轉過腦袋,他懷疑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滿臉詫異的望着首座男人,不置可否征詢道:“嚴,嚴哥你剛,剛說啥?”
“叫你看茶上座!怎麼着?智商不高,他媽耳朵還不好使了?要不要給我你檢查一下啊?”
“呃……不不,”慌不擇路,嚴肅臉男四下掃了一眼,在瞅準闆凳位置後,飛一般的竄了出去,然後将凳子拉過,待将軒戰嘯扶好坐下,又是趕緊為其倒了被清茶。
“小車兄弟,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你不要見怪,OK?”
“我明白,這些是必要的審查,我能理解,嚴哥。”
“好!能理解最好!那麼現在咱們言歸正傳,你剛提到合作,既然合作咱們就得來談談細節。我想知道咱們日後分賬怎麼個分法?你們能給我們多少好處?”
“親兄弟明算賬,和嚴哥談事兒就是爽快!”先給個紅棗拍個馬屁,軒戰嘯說完着手比出兩個數字:“資金方面,所獲所有酬勞咱們三七分。”
“哼,”吸了口眼,嚴哥将退高擡在桌案之上,随即仰靠擺出個仰視姿勢居高零下道:“誰三?誰七?”
軒戰嘯未有多想,果決答道:“我方七,嚴哥三!”
此言一出,匪衆嘩然啊!
軒戰嘯這般獅子大開口簡直就是自帶“嘲諷”技能。
包裹嚴肅臉男在内,在場所有匪衆很難得的“同仇敵忾”。
“小子!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說你七,我們三的?”
“你Y到現在都搞不清狀況?看看這誰的地盤!想清楚了再說話!”
“我幹!就你這鳥樣也他媽好意思出來跟人談判!你能活到現在真他娘是奇迹啊!”
任由匪衆戲虐,軒戰嘯不動如鐘的坐在凳上。
直待對方說累了,無趣了,他才緩緩開口:“各位大哥教訓的事兒,可能是我過分了。不過在我看來,談判這檔子事兒本來就是拿來談的。嚴哥剛才問我怎麼分,這是我的方案,嚴哥不同意,大家還可以讨論嘛。并非我說的就必須采納,但作為我來說,必須為我的老闆争取利益,在這點我和各位大哥是一樣的。要不然我在這給你們承諾再多,回去不批準不也是白搭嘛!”
輕松化解匪衆的數落,軒戰嘯應對的相當從容。
嚴哥沒有說話,他沒參與“讨伐”軒戰嘯的進程。
适才他一直在從旁觀察軒戰嘯,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對軒戰嘯身份表示懷疑,那麼透過适才他的幾番辯駁争論,他愈發肯定了其口中所謂的“團隊談判者”的身份。
随着嚴哥自以為是推斷愈發明朗,他對軒戰嘯所提“合作”也就愈發重視。
所以照舊是他壓下了衆匪衆的憤慨,然後接着問道:“說的好,談判談判就要是邊談邊判,那麼車兄弟請你告訴我,你三七分的根據是什麼?你拼什麼就要比我多拿四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