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TM很能打是不是,那這玩意你打的了嗎?”
晃動着手槍,背心男走到台前,手槍冰冷的觸感叫他感到相當的踏實。
對方此舉全然在軒戰嘯意料之中,他從不認為這些匪衆會跟你講什麼比鬥規則。
“大哥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加入你們,你們為啥非要這麼逼我呢?”
“别TM跟老子廢話!跪下!”着槍指了指地面,背心男已然是忘卻了适才年輕人拳頭的霸道,一雙鼻孔擡得老高,嚣張之色溢于言表。
軒戰嘯知道自己若是跪了,那不僅加入對方徹底沒戲,其小命怕是也得報銷。
他移目遞向不遠處的金鍊男,希望後者能替他言語幾句。
隻是軒戰嘯有所不知,他的出色發揮,同樣是叫金鍊男騎虎難下。
要知道,老戈這夥人那是待會要出去任務的。
現在被軒戰嘯這麼一折騰,好嘛,5人隊伍,被報銷4個,哪裡還有戰鬥力。
所以,現在就算天塌下來,他也不會再為軒戰嘯說道一句。
外援沒了,軒戰嘯隻能依靠自己。
而對于被槍指頭,他本人并不陌生,準确來說,是非常熟悉,若是細細算來,他上一世被人拿槍指頭的次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說句難聽點的,他絕對稱的上是“經驗”豐富。
不過“經驗”豐富歸豐富,軒戰嘯還是極為配合背心男的威懾,他老實的舉起雙手,苦笑着央求:“大哥,你冷靜點,我剛說了,我真是無心的,要不你打我兩拳解解恨。”
說罷,軒戰嘯在不經意間,快步迎向背心男。
這是軒戰嘯有意為之,因為隻有距離背心男足夠近,他才能在必要時刻,出手奪槍。
背心男哪裡知道軒戰嘯心思,在他看來,對方已是被他手裡鋼槍吓破了膽子。
所以,他的警惕心很自然的降低,取而代之是不能自抑的嚣張。
“哼哼!小子,老子的話說的也很清楚,立刻馬上給老子跪下!否則……”
槍口一擡,背心男直接是頂在軒戰嘯腦門中央處。
擱着普通人,被這麼頂着腦袋估摸着早就被吓尿褲子了。
可軒戰嘯……
非但沒有懼色,面色反而是陡然一沉,一改适才羸弱模樣,兩隻眼睛爆出兩道銳利的光芒。
“大哥,你這麼逼我,有意思嗎?我誠心想要加入你們,剛才大家也都說的很清楚,隻要我放倒他,你們就接受我,為何……”
“跪下!!”
看來繼續廢話已無意義,軒戰嘯索性把腰闆一挺,一字一頓道:“抱歉,你叫我幹啥都行,但這跪地……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你,呵呵,容我說句實話,不配!!”
“什麼!”這回不止是背心男愕然,饒是旁邊看熱鬧的匪衆也都懷疑年輕人是不是瘋了。
開什麼玩笑,裝逼不是這麼裝的,人家槍都頂你腦門上了,分分鐘要你命啊。
背心男已是被軒戰嘯挑釁到無可忍受,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而就在這個生死立攀的霎那,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軒戰嘯要被槍擊爆頭的時候。
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軒戰嘯竟是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手扣住了手槍槍栓,強勁的力道以至背心男居然無法擊發子彈。
軒戰嘯笑了,背心男愕然了,他像看怪物般盯着面前的年輕人,心下浮起了抹難以自已的恐懼。
“呵呵,哥們,我建議你松手。”
淡漠到不着一絲情感的話語,軒戰嘯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我……我……”背心男很想松手,但周遭十來雙眼睛正緊盯着他,他若是就這麼放了,日後勢必會成為他人的笑柄。
所以……
“我松你媽!”背心男左手朝後一摸,竟是摸出一把森寒的砍刀。
隻是不待他砍刀舉起,持槍的右腕驟然一痛,旋即便停“咔嚓”一聲。
0。1秒後,背心男慘嚎着跳了起來,手裡的砍刀應時跌落。
他的手斷了,就那麼被軒戰嘯生生掰斷了。
在場匪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殺人放火,謀财害命這種事情他們過往都沒少做過。
但像軒戰嘯這種面無表情,談笑風生間就把事兒給半了,當真頭一回見到。
特别是他的那份膽識,要知道裝逼殺人并不難,難就難在他敢在别人地頭,做出這種不計後果的事情。
以一敵5,幹掉4個,打折一個,這種戰力震懾了在場所有匪衆。
一時間,全場寂靜,隻有背心男因為手腕斷裂兀自慘嚎。
而他的叫聲不出意外引起了正在屋内遊戲的矮個男,不大會的功夫,他在另一個身材高出他幾倍的高個大漢陪同下,慵懶從屋内走了出來。
“大清早的,吵吵什麼啊!不好好準備早上任務,都耍呢?”
見得矮個男出來,場上匪衆全都收起之前看戲的眼神,趕緊擦車的擦車,檢修的檢修,好似适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矮個男着目掃過全場,當瞧見老戈,黃毛,背心男幾人慘倒模樣後,不由蹙起了眉毛。
駐地打架,他并不奇怪,可以說在他們這兒那是常有的事兒,但搞成眼前這樣慘烈,實在是……
将目光落在了場地中央處的年輕人身上,矮個男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定對方自己并不認識。
當下有些好奇的沖旁側高個男問了句:“那小子是你新招的?”
高個男移目看了眼,搖了搖頭,否定道:“鮑哥,那人我不認識。”
“哦?你也不認識?”
那事情就變得有些奇怪了,鮑姓矮個男饒有興趣擺手招過一個喽啰。
簡單詢問了下事情經過,不确定的追問了遍:“你是說老戈他們幾個都是被那小子一個人搞定的?”
喽啰不敢作假,如實應是。
矮個男點了點頭,望向軒戰嘯的目光不由透出了幾抹異色,顯然他是被軒戰嘯出衆的戰力給打動了。
提步走上前,矮個男輕了輕嗓子,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自打矮個男出屋,軒戰嘯便是認出了他的面目,當下,故作恭敬道:“我,我叫車太賢。”
“車太賢,”好似在什麼地方聽過,矮個男不置可否摸了摸下巴,想了半天也未想出,索性話題一轉:“聽說,我這幾個兄弟都是你放倒的?”
“不……不是,這位大哥,我那不是有意的,事先咱說好,隻要放倒他們,就讓我加入。可……”
“唉,”擡手打斷了軒戰嘯繼續的話語,矮個男笑着回道:“兄弟不要誤會,我不是怪你放倒他們。在我們這兒,拳頭就是地位,他們被你打倒,隻能說他們技不如人,那是活該!和你沒有關系!”
“那,那大哥,我加入的事情……”
軒戰嘯見縫插針,對方是這幫人的老大,他怎麼會錯過這難得申請入隊機會。
矮個男已被軒戰嘯折服,豈有不收道理,更何況眼下正值他擴充招人之際,當下“哈哈”笑道:“賭局你都赢了,我要是不收,回頭傳出,我鮑春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言罷,矮個男對身旁大個兒吩咐道:“梁華,帶這位車兄弟下去換套幹淨衣服,吃頓好的。另外……這幾個沒用東西抓緊給老子收拾咯,5個打一個,都能弄成這樣!丢人現眼!”
“是,大哥!”
目送矮個男回去,梁華示意底下人把受傷不知死活的老戈5人組擡下去醫治。
而後給軒戰嘯安排了住所,及相關配套生活物件。
至此,軒戰嘯便算是正式加入了這夥勢力。
并且因為他在比鬥中所展現的恐怖實力,使得團夥成員都對他高看了兩眼。
吃罷早飯,軒戰嘯正尋思接下來該幹嘛之際,金鍊男派人将之叫到身邊。
原來軒戰嘯把老戈等人打傷,導緻本該由後者執行的搜集物資任務無法順利進行。
所以高個男梁華在私下了解完事情具體來龍去脈後,把這一任務順理成章的交到了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金鍊男身上。
金鍊男手下同樣有一波人馬,不過他在見識了軒戰嘯的功夫後,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能年輕人拉到自己麾下。
于是,他便想到了利用梁華委派任務的機會,将對方騙拉過來。
“呵呵,車兄弟剛才可是叫我忠雲大開眼界啊。”
軒戰嘯咧嘴一笑:“忠大哥過獎了,說到底,我還得謝謝忠大哥替我說話,要不然我現在還是個囚犯。”
“唉,”着手一擺,忠雲面上很是不以為意,但是心下軒戰嘯的恭維還是叫他相當受用:“哪兒的話,我第一眼就看出車兄弟身手不凡,那戈勝他平時嚣張慣了,你這次給他點教訓……哼哼,也算不錯。”
看來,這個團夥遠沒表面看的那麼團結,至少這戈勝,忠雲是那種面和心不合的人物。
“可是忠哥,我今天失手把戈哥打了,我怕以後其他兄弟對我……”軒戰嘯恰大好處的欲言又止。
忠雲正瞅怎麼開口拉攏軒戰嘯,沒曾想對方自己送了藉口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