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真有你的啊,小軒!咱這回兒還真TM發财了!”
進入安全屋後,當瞧見整齊磊落的補給物資,忠雲的嘴巴都快合不攏了,連帶之前積壓的抑郁氣惱全都一掃而空。
“都TM别愣着了,趕緊朝車上搬啊!”
原本20分鐘就能完成的行動,因為軒戰嘯的意外發現,整整延後了15分鐘。
不過,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堆的滿當的小貨便是最好的證明。
驅車回到駐地,将好正午時分。
忠雲在彙報了今日所獲後,不出意外赢得了梁華的贊賞,軒戰嘯也因此赢得了進入内堂一起用餐的無上“榮耀”。
慶功宴,總共就四個人,除卻忠雲,梁華外,勢力頭領鮑健也有親自參加。
席間,鮑健沒少對軒戰嘯發問,尤其對他一身拳腳功夫感興趣。
對此,軒戰嘯也沒錯過“巴結”機會,頻繁借着“溝通”碰杯,與之拉攏關系。
整個午宴氣氛還算和諧,不過就在酒過三巡之際,門外守衛突然來報:“鮑哥,賀哥,那邊來人了。”
“那邊?”軒戰嘯特别注意到守衛話中的詞語表述。
(難道來人是與匪衆有合作的戰區勢力?)
軒戰嘯兀自狐疑的同時,鮑健放下手中竹筷,與身旁梁華對視一眼,繼而擺了擺手腕:“華子,你去把他們迎進來。”
說完,又沖守衛吩咐道:“叫食堂再加幾個菜,哦,還有酒也搬箱上來。”
片刻後,就聽梁華樂呵呵的簇擁着一瘦小個男子走了進來。
軒戰嘯擡眉那麼一看,不由愕然,旋即擱在桌下的雙拳也是不自主握緊了起來。
“啊呀,賀老弟不是說好晚上來的嘛,怎麼提早到了,你看我來的匆忙,我這也沒來得及準備,來來,快上座,咱就先湊活吃一頓,等晚上再設宴給你接風洗塵。”
說完,親自為來人拉開椅凳,然後為其介紹起同坐的忠雲與軒戰嘯。
而當介紹到軒戰嘯的時候,賀姓男子明顯一愣:“你和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聞言,鮑健掃了軒戰嘯一眼,發現軒戰嘯的目光透着些許不善,當即謹慎附和了一句:“應該不會吧賀老大,車兄弟今早才加入我們勢力,完全是新人啊!”
回過神的軒戰嘯,意識到自己情緒的失态,咱自責備的同時,挂起笑容道:“我也覺得賀老大眼熟,冒昧問一句,賀老大以前有沒有取過覺醒者特别行動隊?”
此言一出,立馬是引起賀性男子的警覺。
鮑健感到對方身上氣勢的變化,趕緊着目蹙向軒戰嘯:“小車!不要亂說話!賀兄的事情不是你該問的。”
軒戰嘯見縫插針,立馬接茬:“啊呀,對,對不起,對不去,我當初去覺醒者特别行動隊參加考核,感覺在那裡見過賀老大,估計是我記錯了。賀老大,我這自罰一杯,給您賠個不是。”
說完,軒戰嘯便是兀自舉起桌邊酒杯,仰頭灌下了一杯白酒。
搞清狀況的賀三,這才釋懷的擺了擺手,然後在鮑健的招呼下落座于首席位置。
“我說賀老弟火急火燎來我這兒,是不是有啥新買賣啊?”給賀三斟了杯酒,鮑健笑着問道。
透過鮑健恭維的表情,軒戰嘯看得出賀三在這群人中的地位還是蠻高的,至上面子還過得去。
“前兩天你給我說鋪貨的幾個士兵怎麼樣了?”賀三将酒飲盡。
鮑健立馬斟上,斟酒的同時,笑着回道:“按你的意思,單獨看押,一日三餐好酒好肉伺候着,現在全都養的白白胖胖就等開殺下鍋了。”
鮑健的玩笑立刻應得一衆匪衆哈哈大笑。
賀三點了點頭:“很好!我這次來就為了這幾個士兵。”
“哦?賀老弟帶他們走了?”鮑健兀自丢了塊牛肉進嘴咀嚼。
“不!人我是要帶走的,不過……不是這個方法。”賀三皎潔一笑,這不禁是叫鮑健等人莫名不已。
“呵呵,賀老弟,咱書讀的少,你就别賣關子直說吧。”梁華自嘲打趣,示意賀三繼續下去。
“呐,回頭你安排幾個人,要機靈點的,完了押這幾人去這個地方。”說話間,賀三從兇袋摸出一張紙。
梁華接過攤開一看,是張衛星俯瞰圖。
圖下清楚的表明了坐标位置,街道名稱,以及相關标識。
“倒時押運人就從A點進入,我這邊會帶人在B點設防,你們的人停在C點,然後我們從四面包上來。”
“賀老弟,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麼啊?”鮑健覺着愈聽愈糊塗,忍不住打斷問道。
“幹什麼?呵呵,演戲咯!”
“演戲?”
此言一出,不止鮑健,饒是一直在仔細傾聽的軒戰嘯也不知道賀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對啊,不演戲怎麼能博得那幾個士兵的好感?不博得他們的好感,我們怎麼能在軍部樹立形象好為日後大動作準備呢?”
兩個簡單反問很好的釋疑了衆人的疑惑,同時也是叫軒戰嘯聽的有些心驚。
賀三到底想幹什麼?他們竭力在軍部樹立良好形象到底有何企圖?那個所謂的大動作又是什麼?
軒戰嘯了解賀三,他不相信這個潑皮能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偉業。
顯然在他背後還有隻更大的黑手在推動整個事件進程。
“所以,為了把戲碼演足,我這回帶了些空包彈來,到時叫弟兄們全員換裝空包彈。咱們對射幾分鐘,結果嘛,你們被我這邊打退逃開,我這邊順利救人。整個流程就是這樣,都明白了嗎?”賀三着目迎向鮑健的眼睛。
鮑健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麼,滿臉賊笑的說道:“老弟啊,你說的,我已經明白了,不過……呵呵,破綻太大,你那戲碼演的太假。”
眉尖微微一挑,賀三面上露出些許不快。
“是嗎?那依着你應該怎麼做?”
着瓶為賀三身前的酒杯滿上,鮑健不徐不緩的繼續道:“賀老弟,咱既然要演戲給那幾個兵擔子看,你光打槍不見血恐怕不行。現在人都不傻,何況那些兵擔子都是玩槍的,像咱這樣放兩槍空包彈就全部撤走,實在是有些……呵呵。”
“别他娘跟老子擺譜,說正題。”
“呵呵,我的意思是這樣,今晚我從底下招幾個人上來,等行動的時候,挨個給新招的家夥放血,哼哼,到時兵擔子就算懷疑,瞅見屍體量他們也找不出破綻,你看怎麼樣?”
賀三聞言,三角眼灼灼放光:“你小子可真TM夠狠啊,好!就按你說的辦,記住,這件事兒可得給我辦妥當了,萬一出事,我在上頭沒面子,你日子也别TM指望好過。”
鮑健舉起酒杯:“老弟,你這是哪兒的話,你說你交我辦的事兒,我啥時候給你辦砸過?到是這事成之後……呵呵,你看我這一幫弟兄要吃要喝,我也不容易,上面是不是……”
未有把話說盡,但傻子也能聽出鮑健話裡的意思。
賀三舉杯揚了兩下:“放心,這事兒做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哦,對了,待那些士兵上路的時候,記得别暴露基地位置。免得回頭被軍部一鍋端了,再來找我訴苦。”
“啊哈哈,賀老弟,這點你就隻管放心,莫要說我這兒位置沒暴露,就算暴露了,我也有一戰之力。”
随後的午宴完全是成了溜須拍馬拉攏關系的垃圾時間,軒戰嘯極近笑臉的遊走其間,憑借兩世為人的紮實經驗,很輕松博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以至酒高之餘的賀三竟是欽點軒戰嘯參加押送行動,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小子不錯,人挺機靈,我喜歡!”
飯罷,衆人散去,軒戰嘯故作醉酒的四下晃蕩,意在摸清駐地内的建築環境。
時間轉眼變到黑夜,經過大半天的醒酒,梁華,鮑健皆是恢複的七七八八。
按照鮑健的指示,梁華去獄中挑選了4個還算健康的漢子。
沒有絲毫懸念,當梁華表明收納他們為勢力成員時,4個漢子皆是感激涕零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
而為了盡可能好的配合随後行動的戲碼,梁華給幾人的任務,就是在最短時間養肥自己。
這對被關押了數日,每天以殘渣剩飯果腹,幾欲嗝屁的5名漢子來說,無疑是天降恩澤,他們絲毫沒考慮這美差後面暗藏的殺機。
而魏大壯依然被縛在牢中,軒戰嘯曾想過提議把他拉出,但考慮到避嫌問題,他還是作罷了心下想法。
或許讓傻大個待在牢裡反而是現階段最為安全的決斷,畢竟他的傷擺在那兒,在獄警行動前,療傷才是魏大壯最需完成的任務。
日子一天天的過,似乎是為了籌備大計劃,匪衆接連一個禮拜都未出行。
而那四個被釋放出的漢子,每日則是好吃好喝,幾日不見已然脫胎換骨,至少軒戰嘯再見他們的時候,幾乎認不出其本來面目。
除此之外,經過一段時間與匪衆的接觸,四個漢子也是耳濡目染沾上了痞氣。
現在可以這麼說,4個牢囚的改造完全達到了梁華的需求。
換而言之,押送任務已經可以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