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軒戰嘯之前受重傷,在病房就曾經曆過殺手暗殺橋段。
那次得虧他足夠機敏和命大,否則怕是早就去閻王殿報道了。
所以并不能因為許峰等人在所謂的VIP貴賓房就掉以輕心,因為你根本無法預知,給你吊放藥水的醫護人員會不會是敵對勢力派來的殺人。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盧光生不可謂不是煞費苦心。
他從用藥到醫護如病房設立了數道檢測機制。
首先,盧光生向主任要了每日治療方案,說實話,這若是普通人,壓根是不可能事情。
不過盧光生終究不是普通人,旁的不說,單就他那社團大哥身份就足以逼迫主任就範。
雖然醫生這個職業也很光鮮,可在道兒上那就……
當然咯,盧光生在和軒戰嘯接觸後,有些事情非到萬不得已自是不會做。
他更多是拿錢解決問題。
在錢和性命選擇上,明白人相信都會知道怎麼做。
之後,有了明确治療方案的盧光生,便會派專人去藥方拿藥。
這麼做目的,就為避免歹人從用藥環節下手。
不然,對方大可在許峰等人藥品上做手腳,從而達到兵不血刃取許峰等人性命。
除此之外,對于進出病房醫護人員身份,盧光生也叫人做了仔細核查。
不僅确認這些人是否是院方人員,饒是平日進出也要進行查對。
就為防止再有冒充的殺人混入病房。
最後,盧光生還對病房安排了專人24小時不理人看管。
甚至為了避嫌,盧光生特地給歐陽瑾萱,林雅靜招來了社團女混混作保。
可以說,為了許峰四人安全,盧光生不可謂不是精心盡力,煞費苦心。
他是絕對不容許上次殺人混入病房獵殺軒戰嘯事情再行發生。
不過即便盧光生做了這麼完全防衛,軒戰嘯依然是整宿守在病房過道。
他不是不信任盧光生辦事能力,隻是對手實力太過強大,虎豹堂兄弟做警戒或許可以,但真要起了沖突,軒戰嘯相信,憑混混那些個搶地盤本事,還是無法顧全許峰等人安危的。
所以他必須守在醫院病房門口,以應對任何可能到來的危機。
就這麼,盧光生陪着軒戰嘯在VIP病房過道待了一夜。
次日,盧光生老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反觀軒戰嘯卻好似沒事人樣,除了神情稍顯疲累根本看不出有啥異樣及不妥。
“唉,車哥,你是真行,我這腰……”站起身,盧光生左三圈,右三圈扭扭。
軒戰嘯略顯歉意拍拍自己兄弟肩膀,随即規勸:“兄弟啊,叫你跟着我受苦了。”
“靠!車哥,你再這麼說,我可翻臉了啊。”
“呵呵,光生,你是真不需要陪我在這受罪。這裡這麼多弟兄,足夠應付所有事情了。那什麼……你趕緊回去歇歇吧。”
軒戰嘯心理卻是過意不去,你說盧光生要不是為了他,怎會這麼勞心勞力為許峰等人付出。
可是盧光生想也不想便是回絕:“得了吧,你這是哪兒的話啊!車哥,你可别忘了,許哥也算是我大哥,雅靜他們更不消說了。既然是自己人就别說兩家話。還有,我看你才該回去好好休息,你看看你這模樣,回頭叫許哥他們見咯,還不得怪我我把你照看好呀!”
正扯着蛋呢,病房處幾個白大褂正推門進入,盧光生側目看去,當下說道:“查房了,挺早嘛。”
軒戰嘯點點頭:“走吧,咱們過去看看。”
昨夜許峰等人一夜都在藥物作用下出于睡眠狀态,眼下軒戰嘯最關心莫過于幾人精神狀況。
盡管覺着對方不太可能一睡不起,但在軒戰嘯心下還是很難放下這抹擔心。
雙雙推門入内,穿過外圍客廳,來到内裡病房。
病房内,4名白大褂正圍着病床說着話,2名虎豹堂混混則怒目守在旁側。
看來盧光生已經下了死命令,不論誰來病房,他們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警惕随時可能發生的危險。
也真是難為這些混混,一整夜守着不相幹人徹夜不能眠。
對此軒戰嘯感動之餘,也是不免心生幾分愧疚。
“請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許峰。”
“這是幾?”
“三。”
……
内裡的詢問外面聽得清楚,當聽到那熟悉聲音回道“許峰”二字的時候,軒戰嘯腳步陡然一滞,他下意識與盧光生對視一眼。
接着就見後者面上浮起抹笑容:“是許哥。許哥醒了!”
話音落下,軒戰嘯立馬重新驅動腳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一個健步沖進了房内。
撥開圍擠在床前的四名白大褂,軒戰嘯立在床邊,當瞧見床上人睜眼相望的時候,軒戰嘯兀自吞咽口吐沫,接着有些顫抖着嗓音脫口喚道:“老,老許。”
似乎是怕把夢境吵醒,軒戰嘯這聲喚叫是那麼的不确定及小聲。
許峰也是一愣,但很快便是展顔一笑:“軒兄弟,這次辛苦你了。”
簡單一句話,說的軒戰嘯心理起伏不定。
一個多月過去了,能再次聽到這熟悉到不能在熟悉聲音喚叫自己,軒戰嘯心下激動當真是很難用言語描述。
“劉主任,我許哥他情況怎麼樣?”盧光生切入正題詢問。
劉主任翻看了下值班護士登記的各項數據,語氣平和道:“從目前情況看,許先生的病情已經穩定,身上傷勢也已大部恢複。呵呵,不得不說聖甲鬥士的身體素質就是過硬啊。”
話雖是略帶玩笑,不過也能聽出劉主任話裡的驚歎。
畢竟,許峰昨日來時什麼情況,他做為主任醫師那是非常清楚的。
按照常理那些挫傷,裂口,淤青沒個個把禮拜想要恢複如初根本是天方夜譚,不可能完成任務。
可現在,從入院治療不過才過去短短十來個小時,但結果,病情報告上記錄的情況已經基本愈合。
對此,劉主任當然明白這非是他用藥亦或治療效果,反正在他從醫這麼多年經曆,還沒什麼藥物能有這般牛叉治療效果。
“那其它呢?有啥需要補得的?”盧光生繼續追問。
“這個嘛要等抽血化驗結果出來才能确定。不過這兩天還是以流食為主。他之前一直處于饑餓狀态,時下還不能适應正常飲食,讓腸胃适應兩天流食,再看情況吧。”
“這樣啊……”盧光生本來都做好大魚大肉供給準備了。
不曾想許峰卻是兀自開口:“小盧,不用為我多操心了,我這邊沒什麼大礙。對了,軒兄弟,雅靜妹子他們怎麼樣了?”
“許哥你還叫我别操心,呵呵,我看你才是最不該操心的。放心吧,雅靜妹子他們也有專人照顧,你踏實在這養着,要不了幾天你們就能見面。”
“是,老許,光生說的沒錯。雅靜他們就在你隔壁,考慮到治療,光生特地弄了四間VIP病房,一切都安排的很妥當,你不用擔心。”
聽了軒戰嘯,盧光生的話,許峰這才點點頭:“小盧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唉,得得,又來了。那啥,劉主任這邊忙完了沒?咱去後面看看吧。”
告别許峰,軒戰嘯一行人随着醫生來到第二間病房。
進屋後,林雅靜早就在看守幫助人仰靠在床吃着米粥。
突然,外面行進一群人,兩名特别安排的小太妹齊齊起身,如臨大敵擡目望去,當見着盧光生身影後,趕緊是畢恭畢敬道了聲:“盧哥”。
盧光生擡手擺了擺,示意二人坐下。
這時林雅靜也是看到了來人組成,當其對上隊伍末尾男人目光時,嘴中正在咀嚼的牙齒堪堪停了下來。
“雅靜!”
“啊……嘯!”
場上登時陷入安靜,醫生們似乎也是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異樣氛圍,他倆沒有再多問之前許峰哪兒提出的白癡問題。
默默取過病例記錄翻看林雅靜昨夜各生命指标讀數。
而林雅靜,軒戰嘯則是像兩個失了魂的傻瓜,就那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沒有說話,沒有多做,好似木頭人一般。
直到盧光生詢問病情,才将這一沉默打破。
“劉主任,她的情況咋樣?”
合上病例報告,劉主任揚了揚眉毛,再次露出那驚詫面容:“林小姐和許先生一樣,恢複的非常好,下面隻需注意補充營養,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徹底康複。”
劉主任一席話,等于是給軒戰嘯打了一針強心針,其面上的肅然也因此展露出溫醇笑容。
之後歐陽瑾萱,魏大壯探視的病情也盡皆一樣,身體傷勢盡皆恢複,接下來唯一要做的就是補充失去的營養,漸漸恢複體力。
從魏大壯房間出來,盧光生如釋重負吐了口氣。
他是真擔心許峰等人有啥三長兩短,因為他太清楚自己旁邊兄弟與幾人私下情誼了。
他們若是有啥問題,不消說,軒戰嘯肯定得奔潰。
“好了車哥,剛劉主任話你都聽見了吧,許哥他們都沒大礙,聽我的話,你啊,抓緊回去睡吧。不然,在撐下去,等他們康複出院,你就得去裡面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