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避無可避的鳄魚男眼瞅着地下裂紋陡現,接着便聽頭頂又一聲爆喝傳來:“子彈打擊。”
完美的配合。
軒戰嘯立時如飛射的利箭直撲鳄魚男腦頂。
慌了。鳄魚男現在是真慌了!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大意帶來的後果。
他後悔,他懊惱,但這些都無法挽救目前一切。
戰場就是這樣,不管你多麼強大,隻要稍微疏忽,那付出的就将是血的代價。
不過鳄魚男到底是身處沙場的老油子,即便到了這種時候,他也沒有放棄坐以待斃。
擡手想要施展聖技阻擋延緩軒戰嘯攻擊為自己赢得逃遁機會,可剛一動作突然發現身體各部件似乎是斷了聯絡不聽使喚。
完了。這才想起身旁傻大個聖技特點。
對方使出的“血腥踐踏”是種控制技,自己這是被控住了身子。
不得不說,鳄魚男不愧是尉官級聖甲鬥士,要知道擱着士官級,現在腹部恐怕早就翻江倒海出了問題。
但鳄魚男除了被頂住外,髒腑器官并為感到半點不适。
可沒感到不适不要緊,身體被定卻是實實在在的。
隻有2秒,這是魏大壯“血腥踐踏”的控制時間。
盡管很短,但對于聖甲鬥士而言,2秒時間已經足夠完成一次緻命獵殺了。
借助“子彈打擊”的強橫爆發力,軒戰嘯淩空身形射襲的飛快。
幾乎瞬間便是欺近到鳄魚男身前。
眸中年輕人拳頭那是越來越大,鳄魚男甚至可以瞧見對方聖甲上因為之前戰鬥損傷的裂痕。
可饒是如此,鳄魚男愣是無法對面前緻命威脅做出任何半點反制措施。
毫無疑問,這要是被軒戰嘯掄中,兇前碎裂是必不可少的。
就算鳄魚聖甲足夠厚實,能夠保他一招不死。
但軒戰嘯也不是吃素的,人家一招了閉,怎會沒有後手。
回想之前年輕人各種連招套招,加上子彈蟻聖甲本身的突進特性,鳄魚男感到了絲絕望。
本來勢均力敵,甚至占有“時間”優勢的他,隻因為自己的大意疏忽,導緻戰況瞬間扭轉,頃刻小命都難保。
這就是戰場的殘酷,它容不得你半點走神和自負。
軒戰嘯時下頭腦非常清楚,他的目光緊緊鎖定鳄魚男兇口,他現在心下隻有一個念頭,幹掉下面那個裝B犯。
時間對于軒戰嘯而言實在太過重要,抓緊搞定下面鳄魚男,軒戰嘯才好全身心投入到新的戰鬥。
畢竟,後面還一個神秘漢子在旁虎視眈眈。
他有什麼本事?軒戰嘯不知道。
他什麼戰力等級?軒戰嘯也不知道。
但軒戰嘯明白,能和荊科站在一起,并委以重任的絕對不是小魚小蝦等閑之輩。
看看面前的鳄魚男,如果不是對方自己自負疏忽,軒戰嘯如何能尋得這麼輕松攻破對方機會。
所以幾乎不用去想,神秘男的戰力絕對不在鳄魚男之下。
軒戰嘯現在隻希望對方不要高于尉官級,否則多出一個等級的對戰,他基本沒有任何勝利。
盡管軒戰嘯實際戰力有尉官2階,但不知為何,他真正能夠發揮的實力卻是隻有可憐的尉官1階。
2秒的定身轉瞬即逝,而軒戰嘯也不負衆望殺到了鳄魚男近前。
面上浮起抹瀕臨死亡應有的恐懼。
是的!鳄魚男怕了!在這生命倒數最後一刻,他終于是露出了與身份不相符的畏懼之色。
他想逃遁,他想反抗,但無情的時間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然,就在所有人都認為鳄魚男死定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安靜的大廳突然震顫,接着淩空沖襲的就見身下地面慕的消失,不等他反應過來,鳄魚男也是随着那些木闆消失不見。
下一秒,軒戰嘯也是緊跟消失在了地平面上。
“噗通。”清脆的入水聲。
接着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傳來,軒戰嘯揮打出的拳頭結結實實,不偏不倚砸在了鳄魚男身上。
鳄魚男随即被砸飛了出去,不過在那最後緊要關頭,因為地表塌陷,身形下墜,給了鳄魚男擡手加檔機會。
也是靠着雙臂橫檔,是的鳄魚男逃過了緻命打擊,不過為此他也是付出了臂甲碎裂的代價。
沒有前進追擊!軒戰嘯果斷選擇駐足後撤。
突如其來的變故叫他感到一絲不安,毫無疑問,這地面闆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塌陷。
難道是己方打鬥轟擊造成的?
對于這個推斷,軒戰嘯立刻将之掃出腦後。
和鳄魚男的戰鬥根本不及之前外面大廳和四碩鼠,那時的地表在遭受那樣密集攻擊都未曾塌陷,怎麼現在就……
另外,更重要一點,地闆塌陷就塌陷了,這裡面的水又是怎麼回事兒?
軒戰嘯可不認為這些清澈水源是所謂的地下泉水。
至于說實驗用水就更不現實了,對于荭海這樣大集團,會沒錢修專門供水管道,需要用這種方式存水?
那麼唯一可能就是别有他用了。
看看之前四碩鼠的泥地,這水源絕逼是用來作戰的。
想到這裡,軒戰嘯不禁警覺起來。
這荭海為了對付對頭,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兩間近千平房子,愣是沒有任何研究設施,全然用來做戰鬥用。
這種規模投入,恐怕也隻有似荭海這樣大财團才能辦到。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這樣水下環境不論是對軒戰嘯還是魏大壯那都是極為不利的。
子彈蟻,北非巨象這都是陸生生物,你叫陸生生物在水下最戰,這不是扯淡嘛。
不消說,這一仗,軒戰嘯一方又吃了“地利”的虧。
不止如此,對方二人戰力還在他們之上。
“該死的。”身後傳來魏大壯撲騰聲響,軒戰嘯回眸看去,但見傻大個正竭力将頭至于水平面外,大口喘着氣息。
水下最戰第一需要克服要素:呼吸。
如魏大壯一樣,經過短暫潛行後,軒戰嘯也覺着肺部有些吃力,趕緊快速上浮,突出水面後貪婪瞬息空氣。
“這般混球真他媽不是東西,打不過就你娘的放水,你們有種……”
聲音未有落下,水中一陣激蕩,軒戰嘯察覺到危險來領,趕緊着力将魏大壯對開,同時巨盾擋在身前:“噹。”
利齒啃咬盾壁,軒戰嘯朝後退卻數米,好在水流阻擋,否則擱在地面就剛才那下撞擊他非得撞牆吃癟不可。
反轉金甲,軒戰嘯蹙眉望去,其上兩顆實質利牙深深印刻其中。
“這是……”
“不錯!你手裡的盾牌質量不錯。”隐約間一個人影若影若現,緩緩遊到軒戰嘯近前。
灰白甲殼,頭罩一個鲨魚頭铠,不用說了,神秘男是鲨魚聖甲鬥士。
難怪這裡會整出這麼一大灘水域,敢情就是為了他量身打造的啊。
這下麻煩可大了,對于這些水生動物聖甲鬥士而言,陸地戰他們實力隻有一成,到了至少翻倍。
沒辦法,這就是人家與生俱來的能力特質。
換句話說,接下來的戰鬥與軒戰嘯而言無疑是更加困難了。
“呵呵,過獎了,一個普通盾牌而已,和大哥你的這兩顆牙齒相比,差的遠了。”
鲨魚男的聖技能給金甲帶來傷害,這本身就已經足夠說明他力道的恐怖。
聞言,鲨魚男朗聲大笑:“這話你說的沒錯,和我的“洞穿鲨齒”相比,你的那個盾牌就是垃圾。”
霧草!好大的口氣!不得不說,眼前這貨比之鳄魚男那是要嚣張不止一倍啊。
不過就在鲨魚男落聲片刻,軒戰嘯便是發現那兩枚鑲嵌在金甲之上的鲨齒竟然還在向内推進。
“哼哼,估計你也察覺了!沒錯,被我“洞穿鲨齒”攻擊中的物體,不管是什麼,隻要我不死,鲨齒就會一直存在,并持續攻擊,直到咬穿未知。所以……你的盾恐怕是的多兩個洞眼了。順便提醒一句,可千萬别被我咬中哦。”
媽的!傻叉這年頭都是物以類聚嗎?這年頭生死搏命都這麼好心了?還友情提醒?
對于鲨魚男的嘚瑟,軒戰嘯嗤之以鼻。
不過蔑視歸蔑視,軒戰嘯可絲毫不敢小瞧低估鲨魚男的實力。
無疑對方能适才那手足夠說明他的戰力,至少尉官級。
這下麻煩可大了去了,對方兩個尉官級,而且還在水下環境,軒戰嘯開始後悔之前沒能一擊斬殺掉鳄魚男。
現在好了,留下對方,那可是個大患。
若是隻有鲨魚男一人,軒戰嘯還有信心與之一戰。
但面對兩個尉官級聖甲鬥士……軒戰嘯看不到任何希望。
眼眸不經意瞟了眼來時方向,那裡已經被厚實合金門關合堵住,想要出去不是易事。
至少軒戰嘯不相信對面兩個家夥會給他們開門機會。
可繼續留下硬仗,似乎和找死沒什麼區别。
怎麼辦?這是個問題!
似乎是看出了軒戰嘯的遲疑,鳄魚男冷笑嘲諷:“怎麼了?别告訴我你們想逃啊。如果真想逃也不是不可以,荊總那麼看重你,隻要你願意投降歸順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馬。怎樣?現在這局面相信你不是傻子,應該知道沒有勝算。人嘛,何必為了個不相幹人拿自己前途命運開玩笑呢?投降,我給你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