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面對道軒這樣的說辭,軒戰嘯如何能夠不震驚?
一隻二十人的軍方受訓隊伍,最後盡然連烏合之衆的匪軍營地都沒攻入。
這樣結果,要麼是道軒在開玩笑;要麼就是這批戰士太過低能。
廢墟之上,軒戰嘯實在想不出,一支二十人的隊伍,怎麼可能突破不了對方營地。
這當中定有不為人知的引擎!以軒戰嘯對華夏軍人的了解,他不相信戰士會窩囊無能到這個地步。
若真是如此,那隻能說匪衆戰力太強了。
如此一來,軒戰嘯便是不得不仔細考慮一下,為接下來的突圍好好盤算下了。
“道大哥,你是不是在和小弟我說笑呀?這,怎怎麼可能?”
“是啊怎麼可能?當時聽了讨回兄弟彙報我也以為他是說笑,可事實……這麼和你說吧,後來我專門潛過去探查過,造成我們二十來人小隊連門都沒進去的原因就在它們營地本身!”
“啊?”再次發出聲驚呼,軒戰嘯自認自己也算是閱曆豐富的重生者了,可對道軒口裡所言當真是丈二摸不着頭腦,不知他在講什麼。
“你覺着奇怪很正常,就是我當時見了都難以置信。”
見着道軒那不似做僞的訝異表情,軒戰嘯幾乎下意識追問道:“大,大哥,那,那營地有什麼不妥嗎?”
“這麼和你說吧,攻擊那日,我們進行了周密部署。單是為了偵查他們營地情況我們就有2名戰士為此犧牲。由于蟲子問題,我們沒法夜間行事,不過隊伍過去的時候,對方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接着戰士們就按行動前交待的那樣,采取常規突進的方法。為了在最短時間解決這些混球,我們那次行動排除了4名聖甲鬥士。”
“4名?那不少了呀!”
“恩,的确不少,對方那個時候也就3名樣子,剩下都是些武裝匪徒,論戰鬥素質遠不及我手底下的戰士。”
話到此處,道軒面上現出抹自豪神情,這是他對戰士的肯定,更是對華夏軍人的贊許。
對于這點,軒戰嘯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如果說華夏軍人連一幫廢墟拉起的烏合之衆都比你不了,那當真是國将不國了。
“那之後呢?從戰力分配上,咱們這邊應該是占據主動吧?”
“沒錯!就實際戰鬥力而言,我們絲毫不弱于敵人,但等我們聖甲鬥士暴力拆門的時候,盡然一拳沒有砸開!”
微微一蹙眉毛,軒戰嘯顯然是被道軒的說辭給震撼到了。
旁人或許不清楚聖甲鬥士一拳的威力,可他作為兩世的聖甲鬥士,對這個職業的威力那可是了若指掌。
“一拳沒把門砸開?那玩意多厚實啊?”
“哼,就是一個普通的窨井蓋。”
窨井蓋。腦中立馬浮起窨井蓋的尺寸厚度。
然,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以聖甲鬥士的拳頭都應該是輕松将之擊毀。
“是啊,不可思議是吧?當時戰士用了很多法子:砸,瞧,撬,打,可不論用啥方法就是不能弄開井蓋。最後無奈之下,戰士隻能采取爆破的方法,可結果……”
“想來還是沒有炸開吧!”
無奈苦笑,道軒望着面露同樣表情的軒戰嘯輕歎口氣,點點頭道:“是啊,你說的沒錯!用了很大當量的炸藥也沒能把井蓋炸開!而那幫混球趁着戰士攻擊入口空擋,從四面發起攻勢,後來“行軍蟻”介入進來,我們隻能撤退。”
對于行動的流程軒戰嘯已經沒什麼興趣關注了,他的焦點全然落在了那個井蓋入口上。
究竟什麼井蓋能有這般大的抵抗力,居然能抗下這麼連續且強橫的攻擊力?
縱使軒戰嘯把上一世可能想到的東西過了個遍,他也依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可真是有夠奇怪啊,道大哥,我想井蓋本身應該沒那麼大的抗擊力,你們有沒有調查過匪衆手裡是否掌握什麼你們未知的東西?或者他們之中有以防禦見長的聖甲鬥士?”
“哼,小車兄弟年輕雖小,但看問題還是很準的呀。沒錯,我的想法也和你一樣,井蓋肯定沒那麼強的硬度。根據回來戰士反饋的消息,在攻擊井蓋的時候,他們都瞧見井蓋表面有能量波動,就似是一層防護薄膜覆蓋在上面似的,單從這點敵人聖甲鬥士很可能有特别聖技存在。”
這也是最為靠譜的解釋,如果不是此行任務,軒戰嘯怕是當場定論了。
但想想這次軍部給出任務的要求,尋找一種名為“SHIELDX”的電子芯片闆。
從字面理解以及簡報描述,軒戰嘯直覺認為這是一種具備施展能量罩的高能玩意兒。
再聯想任務地點距離第六戰區的位置,一個大膽的推斷印在了軒戰嘯的腦中。
會不會造成井蓋無法攻破事實的源頭就是“SHIELDX”呢?
顯然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的,原本僅是抱着詢問态度的軒戰嘯,現在開始嚴肅起來了。
“道大哥,你說的那夥匪衆,它們營地距離我們遠嗎?”
“有些距離,不過現在城市大部分建築受損,直線行駛倒也不算太遠,估計在5公裡以内吧。”
“5公裡,那是不算遠……”嘴裡默默嘟囔一句,随即軒戰嘯接着問道:“他們人數大概多少?是不是很多?”
“這個嘛……根據我們手頭掌握情報,人數至少在25人以内。”
“聖甲鬥士呢?”
“5名左右吧……哦,等等。”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妥,道軒擡眉迎上軒戰嘯眼睛,警惕的問了一句:“你問這些做什麼?該不會是打算……”
事情到了這個節骨眼,軒戰嘯知道否認沒什麼意義。
況且,自己既然打算前去探尋一番,就必須的到道軒的幫助。
否則單是想在這諾達城市找到目标所在都成問題,更不消說入内一窺究竟了。
點了點頭,軒戰嘯如實回道:“我是挺好奇對方怎麼做到的,不知道道大哥能否告訴我他們的具體方位?”
“不行!”沒有絲毫猶豫,道軒幹淨利落否決了軒戰嘯的提議。
對此,軒戰嘯倒是一點不感到意外,相反,道軒若是滿口答應,那軒戰嘯才會覺着道軒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那幫混蛋行事歹毒,我們外出搜尋戰士經常遭他們埋伏,就在昨天,王坤王連長他也……”
悲憤的一拳砸在桌案,其上茶水濺出,軒戰嘯見得道軒真情流露,不禁輕歎口氣,勸慰道:“逝者已逝,道營長還請節哀。”
抹了把臉,道軒稍适調整接着說道:“王連長是個新兵三階的聖甲鬥士,他都沒能逃過對方截殺,你說你去不是送死嗎?”
“我……”
“車兄弟,你别忘了身上的重托,你必須活着吧戰區消息帶出去。你要是出了問題,那,那……”
“道大哥,你,你先稍微停一下,聽我說完成嗎?”軒戰嘯找準時機打斷道軒話語,繼而也不管對方是否願意,緊随其後接茬道:“道大哥,我就過去瞧瞧情況,看完就走,絕對不會和對方起沖突。”
“哼,你當他們是什麼?你不和他們起,你覺着他們會放過你嘛?總之這件事兒我是不會同意的,你不要再說了。”
“不是,道營長,我……”
“行了!出去吧!”放下茶杯,道軒擺手下了逐客令。
面對此般結果,軒戰嘯若是再繼續留下糾纏,那就真是自讨沒趣了。
走出房子,坑道空蕩蕩的,幸存者們依然安詳的在各自屋内熟睡。
軒戰嘯踱步行在過道之上,腦中全然萦繞着道軒适才說的事情。
匪衆手頭是否掌握着“SHIELDX”相關?這事關軒戰嘯小隊此行任務成敗。
若是就這麼放過,萬一如自己心下所料,令的窨井蓋牢不可破根本就是“SHIELDX”,那豈不是悔之晚矣?
不行,必須得想辦法去匪衆營地實際探查一番。
可茫茫廢墟,若是沒有确切位置如何找到對方營地呢?總不能在廢墟晃悠,守株待兔等着匪衆自個兒送上門來吧?
這若是在尋常地方倒也罷了,可眼下這地兒,那可是“行軍蟻”生崽的地方。
你說你指着這裡埋伏,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回頭别匪衆沒守到,反倒被“行軍蟻”給發現了,若真如此,那可真就是舍本逐末了。
軒戰嘯還沒傻到為了軍方任務,去冒這麼大的險。
可都知道這則消息了,倘若不去走一遭,軒戰嘯又實在難舍。
畢竟,這到嘴的鴨子擺在面前,你連聞都不聞上一下,那豈不是愧大發了。
軒戰嘯可不想回頭跑到簡報給的目标地兒一無所獲,才扭臉返程,重回故地。
而就在軒戰嘯百展莫愁之際,一個熟悉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誰啊?
不是旁人,正是劉記。
見得劉記從屋裡出來,軒戰嘯立馬是計上心來,看到了希望。
三兩步行了過去,軒戰嘯着手拍拍劉記肩膀,随即熱烈招呼了句:“劉哥!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