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想,在那邊山峰上,剛才是硬打了一盤,這邊,最後的結局不知道是啥!如果還是要打,那就打吧。
他們來到了山門,那些魔族武士手裡拿着彎刀,往上沖來,昆侖弟子步步後退,可是魔族武士沖到了山門前,都停下了。
一個魔将上前說話了,“雪國大将血奴,來拜山了!請昆侖宗首領玉虛上人一見!”
這個魔将,身材高大,比一般劉朝百姓高出起碼半個身子,他雙眼如銅鈴,手腳粗大,手裡拿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
他的聲音如洪鐘,此刻,他的吼聲在整個昆侖宗上空回蕩,震得大家耳膜發疼。
一些昆侖弟子突然就倒在了地上,雙耳出血,抽搐不已。
江楓皺了下眉頭。
他在想,這些魔族人來這裡想做啥?
此刻,一個高大道人走了出來,他一身藍道衫,頭發花白,但是很整齊挽在頭頂,慈眉善目,但是不乏威嚴。
他的手裡,握着一把劍,那把劍看起來古香古色!但是江楓總覺得有龍氣在裡面。
這裡面,難道有名堂!
“玉虛上人,你終于出來了,我血奴奉命前來,向貴宗借一樣東西!”血奴說道。
“你們是魔族人,如果不是帶着武器前來,大家切磋下道法啥的,原本我也會接待。可是你們此刻大兵壓境,你們想幹什麼?”玉虛說道。
“上人,你别發火,既然我執行的是任務,那就一定要努力去執行,這點兵也不算啥,隻是區區幾千!”血奴說道。
“幾千還少,好大的語氣,難道你還要帶着百萬大兵來我大漢才算是帶兵?幾千人隻是來打獵的?那好,你說,你的目的是什麼呢?”玉虛冷冷說道。
“口仗我就不和上人打了,大家明人不說暗話!聽說玉虛上人這裡有一塊玉佩,我們想看看!”血奴說道。
“玉佩?我們中原這裡玉佩多了,你們想要我們的玉佩,可以悄悄派人到我們王朝各處的玉器作坊裡買就是了,實在不需要如此!”玉虛不動聲色說道。
“上人說笑了,我們說的這個玉佩,當然不是一般的玉佩!”血奴說道。
“哦,還不一樣嗎?”玉虛故意裝作不知道。
“當然不一樣,真人明知故問,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來意,那就請借給在下,在下馬上回朝。如果上人不借!”血奴說道。
“不借又如何?”玉虛說道。
“上人就不要怪我了,我的時間有限,請上人盡快決斷吧,我等你三分鐘!”血奴說道。
玉虛上人看着他,又看着自己的弟子,再看着身後昆侖宗的那些房子。
“哎,祖先基業不易,才有我昆侖宗這局面,隻是我這裡真沒有你說的東西,你真要亂來,也随你!”玉虛說道。
血奴其實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哼的一聲。
“我雪國勇士在哪裡?”血奴大喊一聲。
“威武雪國,天下無敵!”這時,在昆侖宗四面八方,傳來這樣的呐喊聲音。
聲音震徹雲霄。
江楓看到,在山門前,已經聚集了昆侖宗上千弟子,估計在四面鎮守的,也有上千弟子。
可是很多弟子聽到這敵人的吼聲,竟然吓得手中武器都落到了地上。
玉虛皺眉看了一下那些弟子。
那些很多是不常練武的弟子,常年習武比賽或者外出行走大陸的弟子,他們面對敵人,臉上露出一陣冷漠。
他們都拔出了自己的劍或者刀,對着那些魔族武士。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了,“殺光魔族,踏平雪國!揚我天威,昆侖威武!”
此刻,其餘弟子都在那裡大吼。
這聲音,雖然沒有這數千魔族士兵聲音大,但是也是聲動雲霄。
江楓有些佩服,這才是昆侖宗啊,傳說裡的外八宗之首!隻是這些弟子能打敗這些魔族人嗎?
玉虛看着這些弟子,點點頭。
“那好,我們準備殺!”血奴大喊一聲。
“慢!”這時,一個聲音出現了。
血奴看着這個聲音的來源。
大家都看着這個聲音的來處。
江楓從一大堆昆侖弟子中走了出來。
“将軍,既然貴族勇士遠到而來,我們這裡又是一個傳統武技宗門,你們這樣圍攻,實在沒有技術含量。我看大家不如比武,雙方選一個人出來比武,誰勝了,就按照誰的意思來!”江楓說道。
江楓的意思很明确,如果這樣混戰,也許雙方死傷很多。江楓是看到那些年紀不大,但是很害怕的昆侖弟子,心裡有些憐惜,所以出此策略。
“哈,玉虛上人武技出色,我和他不知道誰赢,這比武,實在讓人不好抉擇!”血奴說道。
“那要不這樣,我們這邊玉虛上人不出手,我們選一個人和你打,或者和你覺得你們那邊武技最好的人打,你看如何?”江楓說道。
玉虛此刻看着江楓。
他其實早就看出江楓不是自己的弟子,他看着江楓的樣子,覺得江楓像一個人。
隻是玉虛是何等人物,他不說。
他身邊幾大弟子都是武技最好的弟子,他們看着玉虛。
“師父!”這些弟子其實知道江楓不是他們的人,他們都狐疑不定。
“靜觀其變,讓這個少年發揮!”玉虛低聲對他們幾個說道。
“好,師父!”那些弟子看着玉虛的樣子,也平靜了。
其實他們心裡反而沒有剛才擔憂,當時這些弟子甚至做好了保護師父撤走的準備。
隻是剛才那樣發展下去的話,估計在場弟子大多數活不下去。他們當時想,為了留住師門血脈,隻有如此了。
沒想到此刻節外生枝,隻是這個少年能保護他們嗎?
血奴看着江楓,哈哈大笑。
“昆侖宗有本事啊,這樣一個低級弟子都能口出狂言,看來真的應了那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少年,你覺得如果玉虛不出手,你們這些弟子誰能赢我?”血奴說道。
此刻他也不必假裝,自己這邊自己是大将,武技當然是最好的,如果玉虛不出手,當然自己穩赢了。
血奴甚至在想,是不是玉虛想投降了,故意找個低級弟子來說這樣的話,好他日傳出去,也給他自己一個台階下。
就說昆侖宗不是自己繳械投降的,是比武輸了為了受承諾才投降的。
“哈哈,玉虛,你是不是也同意?如果你們派人打敗了我,我就撤走,如果你們輸了,那塊玉佩,就給我了吧!”血奴哈哈大笑。
玉虛看了一眼血奴,看了一眼江楓。
“玉明徒兒,你到前面來!”玉虛對江楓喊道。
江楓一愣,但是馬上他知道,玉虛是故意的,玉虛讓自己當玉明,也是願意把這出戲演下去了。
而且,玉虛承認自己是他的弟子,這也是很罕見的,因為昆侖宗裡,現在都是他弟子在收徒,大部分弟子其實都是他的徒孫了。
玉虛身邊弟子都看着師父,他們其實也知道玉虛的意思。這些弟子都是明字輩,他們在昆侖裡都是僅次于師父的地位,他們知道,師父叫這個少年玉明,自然是承認少年是他的直屬弟子了。
很多弟子這時也吃驚,但是大敵當前,他們也不會過多表露情緒,生死存亡之際,也不在乎這戲細節了。
江楓走了過去,恭敬地對着玉虛一個鞠躬。
“師父!”
“玉明,你就出去和這個将軍打打吧,打完了記得繼續回去讀書,我要求你讀的那篇‘太上感應經’你還沒有讀完呢,那可是我昆侖宗最好的武技了!”玉虛說道。
“是,師父!”江楓說道。
這時,玉虛突然又說了,“對了,血奴将軍,我這徒兒這幾日正在讀書,他還沒讀完我給他的這個功夫,你要不讓他讀完如何!”
血奴郁悶了,這臨陣磨刀,不知道到底是啥意思,是玉虛老糊塗了吧!他看着江楓。
“我說玉虛上人,這臨陣磨刀,你也真有意思啊!好吧,需要多久?”血奴說道。
“估計也就是一個多小時吧!你要不等等,你的士兵走了那樣遠的路,剛才又那樣的大喊,也累了,你讓他們都休息下吧!”玉虛說道。
血奴的臉上,陰晴不定,他當然擔心時間久了會有變化。
但是最近的劉朝大軍離這裡都要走幾個小時,估計問題不大,如果真能赢了,玉虛上人拿出了玉佩,對自己是最好的。
不然自己即使殺了他們,或者他們逃了,自己也難拿到那個玉佩。
“好吧,你們盡快,一個小時之後,我在這裡等你們!”血奴說道。
說完,他轉身就下山,他的人還在這裡。
血奴去了半山一個涼亭,他在那裡看着四處的群山,靜靜地坐下獨自休息。
玉虛也留下了大多數弟子守在這裡,他看着江楓,“走吧,随我進去吧!
江楓點頭,“是,師父!”
他們一起走進了裡面的大殿。
這個大殿無比巍峨,紅牆碧瓦,走了進去,裡面的内牆上都是一些壁畫,上面講述昆侖宗的一些輝煌往事。
雖然江楓知道昆侖宗有很多的過去,隻是這些壁畫如此精美,還是歎為觀止。
大殿正中是許多的蒲團,估計是衆人聽講的場所。
“來,玉明,你坐在這裡!”玉虛說道。
“謝師父!”江楓說道。
他們坐在了正中兩個蒲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