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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肚子上的黑線

這個世界有鬼 酒後随筆 3677 2024-01-31 01:09

  道長會去哪?

  遠處樹木蔥郁,層層疊疊,深不可觸的地方仿佛隐藏着什麼不知名的野獸。

  我緊張的咽了下口水,想起之前道長說想試着出就盡管去試,到時候就知道為什麼不如老老實實呆在這,現在仔細琢磨他這句話,莫非是說這些地方隐藏了很多吞人的野獸麼?

  想到這我就不想去,可不去的話,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

  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找一下道長。

  往好處想,可能是道長被野獸叼走了,并不是故意把我一個人丢在這的。

  我拍拍身上的土,從廢墟上跳下來。

  沒走幾步,道長就迎頭走了過來。

  我本來還有點生氣,因為還以為道長一聲不吭把我一個人撂在這了,但見到他之後,前面的那些情緒全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高興。

  “道長,你去哪了?”我連忙問道。

  道長一言不發,從廢墟中翻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我才注意到他臉色陰沉,好像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小心的問。

  現在就我們兩個困在這幻術當中,而我對這幻術一無所知,全部都要仰仗道長,我自然關心道長的一颦一笑一舉一動。

  道長半晌不說話,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迅速的劃拉着,眼看就要完成一張完美的地形圖,他卻大腳一伸,左右蹭了幾個來回,地上又恢複方才的平靜。

  我愈發不解道長奇怪的舉動,很想問他到底在幹什麼,不過綜合一路上和道長相處的經驗,我知道就算是問了也是白問,道長隻回答他想回答的問題。

  我等了半天,道長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來。

  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幹了什麼,到底遇見了些什麼事情,就看見他保持着打坐的姿勢睡着了。

  我沒辦法,隻好在旁邊看着,況且按理說也該我看守了。

  天色始終黑暗低沉,極其低氣壓,時間長了總也看不出天要亮的意思,我有點忍受不了,感覺自己的生物鐘已經開始紊亂,整個人都散發出急躁的氣場。

  道長呼呼大睡起來,我隻能在旁邊傻看着。

  我失神的望着沙沙作響的小樹林,突然想起了林月,接着又想起了馬雲暄,兩個擁有着一模一樣長相的人,卻擁有着完全不一樣的人格。

  現在林月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馬雲暄也不知道魂在何處。

  想到馬雲暄,我就忍不住開始回憶起她還在時候的情景,如果她現在還在我身邊的話,那該有多好。

  隻是想不清楚為什麼那隻小熊忽然就沒有了動靜,最開始的幾天,馬雲暄還是能從小熊裡面出來陪我說話的。

  随着時間的一點一滴的流逝,我開始忍不住打瞌睡,朦胧之間,我似乎再次見到了馬雲暄,夢中我和馬雲暄一起逛街一起上學一起吃飯甚至一起去荒郊野外,就在我控制不住腦袋垂到一邊的時候,猛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望着眼前空蕩蕩的一切,我好半天才回過神,再次回味自己剛才的夢境,我卻發現自己有點分不清楚夢中的人是林月還是馬雲暄,感覺像馬雲暄,可感覺又像是林月。

  我頓覺心煩意亂。

  再一看我現在還應該好好看守,道長還在呼噜呼噜的熟睡着,我便起身,原地做運動提了提神。

  搖頭晃腦,踢腿彎腰。

  剛坐到彎腰這個動作,我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就好像有人在拿針快速的縫我的肚子,我疼的龇牙咧嘴,忍不住直接跪在地上捂着肚子。

  肚子疼?腸胃不适?我第一反應是這個。

  因為我什麼都沒幹,周圍也沒有人攻擊我,肚子疼隻能是腸胃不适才對?

  隻是我突然愣住,因為捂着肚子的手心變的黏糊糊的。

  我滿腦子都是問好,血?怎麼會有血?

  我下意識朝手上看去,可出乎意料偶的是,手心竟然什麼都沒有,方才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消失不見,肚子也不疼了。

  我更加困惑,難道剛才的那些是幻覺?

  肚子不疼了之後,我就從個地上爬起來,一擡頭就看到道長居高臨下的看着我,一副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臉,那雙鷹眼一般銳利的眸子仿佛在思考我剛才到底在做什麼。

  我頗為尴尬的站起來。

  肚子疼着疼着又不疼了,看上去好像是我自己自導自演,而且道長的神情也像是我在演戲。

  不知怎麼,我就變得有些心虛。

  我摸着肚子,肚子很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我讪讪道:“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肚子疼。”

  道長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徑直走過來,撩起我的衣服問:“你肚子上這條黑線是從哪裡來的?”

  我愣了愣,不太明白他說的黑線是什麼。

  低頭一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的肚子上竟然有一條一掌長的、細細的黑線,乍一看就想是有人拿筆畫上去的似得。

  我連忙用手掌搓了搓,可那條黑線就想是從肚皮裡面長出來,不管我用多大勁,都錯不掉。

  道長忽然笑了,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這笑看到我毛骨悚然。

  “你笑什麼呢?”我忍不住問。

  道長一邊搖頭一邊大笑:“天無絕人之路啊,小陽,這線到底是怎麼來的,快點告訴我。”

  我猶豫了下,便說:“這是林月刺的。”

  道長大笑:“刺的好!刺的好!”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翻白眼,好端端的挨一刀,怎麼能叫刺的好?

  “你不要生氣,這線關系到我們是不是能出去,如果沒有這條線,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好。對了,你和林月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聽的是一頭霧水。

  這條線有這麼大的用處?有沒有搞錯,這至多可能隻是道傷疤,不過……我的體質似乎并不會結疤,不管受到多大的傷,都應該很快複原,為什麼這次留下了個小黑線?

  道長見我滿腹狐疑,便解釋道:“這條黑線可不是一般的傷疤,這是僅剩的一根連接着現實的黑線。”

  道長這麼解釋,我更加糊塗了。

  “你先說你和林月到底什麼關系。”

  “就死……同學關系咯。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道長點頭:“當然很重要,不僅很重要而且是非常重要,這關系到我的猜測是不是正确的。你說她是你同學,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我搓着紮起的雞皮疙瘩,心想道長假笑起來也忒假了,聽的人渾身不舒服。

  道長正色:“我知道了,這條線一定是通往現實世界,突破幻術的大門。她應該在那個時候就計劃好了。”

  道長好像越來越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卻越聽越覺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到底什麼意思?”我問。

  道長說:“你還記得她為什麼要刺你?”

  我歎了一口氣,道長說到興頭,就隻顧着自己的問題。

  我想想當時的場景:“我悄悄跑到她宿舍去了,看到那隻木偶就呆在她的沙發上。我忍不住過去想殺了木偶,這個時候她的貓沖出來,剛好撞到我的劍上,結果就劍氣所傷,被劈成了兩半,然後她剛好回來看到了這一幕。”

  道長眉頭緊鎖:“那隻貓是幻術變出來的,它本來就不存在,更不會有事。”

  “幻術?”

  道長點點頭繼續說:“那是她慣用的伎倆之一,當你見到那隻貓,就說明已經陷入她設置的幻術當中,換句話說,就是你被催眠了。”

  我半天回不過神,因為如果道長說的是真的話,我見到貓的次數多了去了,怎麼分辨什麼時候處于幻境什麼時候不是幻境,我簡直要懷疑全世界了。

  “她為了一隻貓刺你,不可能。”道長搖頭,低沉片刻,又搖了搖頭:“不可能,她刺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話?”

  如果那隻貓真的是她用幻術制造出來的貓,那麼沒有理由我刺死貓,她會勃然大怒,然後轉頭刺向我。

  當時我在她的臉上看不出半分因為貓被刺死的傷心,反而是另外一種奇怪的情緒,從來沒有在她眼中看到的情緒,當時想不出來她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反應,到現在為止,我也依舊想不通。

  聽到道長這麼問,立刻就讓我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我說:“她說下次見到我,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道長咦了一聲,眯着眼睛搖頭:“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

  他一連說了幾個不,我忍不住好奇心了。

  “道長,什麼不對?”

  道長啧了啧嘴,看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

  “林月的很有名氣,不過呢,最有名氣的還是她的癖好,她喜歡穿一身黑衣,經常神出鬼沒,所以大多數的時候,她被人稱作黑衣女人。話說回來了,她名号多的很,不論換什麼名号,換什麼臉,她始終在人們口中占據一席之地。”

  “等一下。你說……黑衣女人?”我打斷道長的話,情緒陡然激動不已,照着道長這麼說,林月難道就是黑衣女人?

  我想到了黑衣女人抱着的黑貓,又想到了林月抱着的貓。

  難道……不!絕對不是!

  我斬釘截鐵道:“林月是林月,黑衣女人是黑衣女人,我兩個人都見過,她們長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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