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怎麼沒說過?”我雖然看不慣他這個吹流弊的樣子,但是還是耐着性子問道。
“你也沒問啊?”喬仕梁眼珠子一瞪,一副看白癡的樣子。
貌似也是那麼個道理,我也不跟他犯犟,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個時候俞磊在旁邊也是笑呵呵的對我說道:“仕梁說的沒錯,你還真得好好謝謝人家青藍呢,哎,仕梁趕緊把青藍叫進來。”
最後一句是給喬仕梁說的,喬仕梁也是聽話,點了點頭就要去叫。
“哎哎,别别,我等會自己去就行,你說也要是謝人家怎麼能讓人家過來呢,多沒誠意啊。”我趕緊攔住了喬仕梁,一邊嘴上解釋道,麻蛋的,正在尴尬勁上,拖拖再說。
“唔,還真是,你看看差點失了禮,那你就趕緊去呗。”俞磊拍了一下腦門,崔着我去。
“等等再說,你急什麼啊,這也隻是你們的猜測而已,等我抽機會跟她聊聊,了解一下真實的情況再謝也不遲啊,你說是不是?梁子,你說是不是?”我避之不及呢我,還非讓我去,我趕緊的想辦法。
最後沒辦法想拉着喬仕梁給我說句話。
“好像是這個意思……”喬仕梁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看着我說道。
“對啊!”我理所當然的接道。
“那我還是讓青藍過來給你說個明白吧。”喬仕梁還不等我反應一下就出了書房。
“哎!卧槽,你大爺的的喬仕梁!讓老子逮着機會弄死你!”我在後面看着喬仕梁消失的身影我低聲罵道。
這一下坑的我是猝不及防,防不勝防,就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要是跟穆青藍面對面,那絕對的是尴尬他媽給尴尬開門,尴尬到家了!
當喬仕梁一出去,俞磊和李道辰看我的表情都有些異樣,李道辰可能是想問些什麼的,欲言又止。
俞磊可不管那些,直接開口就問:“你和穆青藍那小姑娘鬧矛盾了?”
我表情有些尴尬,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我說我對人家耍流氓了?這也不是我的風格啊!
要說穆青藍對我耍流氓這個倒還是符合實際,關鍵是這兩個老頭也不一定能信啊,何況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影響人家的名聲。
我正在組織語言呢,俞磊就歎了口氣,“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傷人的事情了,怕青藍過來,心虛吧!”
我想開口否認的,俞磊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不是我說你,人家一小姑娘,要人品有人品要長相有長相的,在你受傷的時候人家在你背後替你擔心,在你面前默默的照顧你,你說你怎麼能這麼對人家呢?”
“我……”我又想辯解的,俞磊眼珠子一瞪,又給我壓回去了。
“你說你不給你師父長臉也就罷了,關鍵人家的師父也在這裡呢,你做這事太丢人了,老李啊,我知道你這兩個徒弟都是從小跟着你的,我這徒弟不一樣啊,是我從大街上找的半吊子,你要是覺得你徒弟受委屈了,你可以打他,不用在意我的面子。”俞磊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對着李道辰竟然道上謙了。
我聽着這話我就郁悶了,師父啊師父,你說你不知道内情就罷了,怎麼越說越像是兩個小學生在學校打了架,兩邊的家長在那裡聊天呢。
此刻我的内心就有一句西遊記的場景,“師父,冤枉啊。”
“老俞言重了啊,年輕人難免有點小矛盾,何況他們的關系都挺好的,沒有什麼的。”李道辰竟然笑呵呵的回應道。
我怎麼有種選女婿的感覺呢,真是跟他們有代溝了,思想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
說來還是喬仕梁穆青藍的加入給我解了圍,但是同時給我推到了另一個尴尬的境地。
不等着俞磊再說什麼,我趕緊的給穆青藍道歉,可能是被俞磊的話說的郁悶了,也可能是有點激動了,我一步上前彎腰鞠躬,“青藍,我錯了,你原諒我吧。”
咱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算是為剛才的不敬行為道歉。
穆青藍可能是壓根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痛快的來一個無厘頭的道歉,可能是她也覺得私闖我的卧室是她的不對,愣了一下接着也是給我鞠了個弓。
“卧槽,怎麼滴,這就拜上了?不是,揚子,你說你答應了就答應了,多少給我們一點心裡準備吧?”喬仕梁一看直接就在旁邊驚歎道。
我趕緊搶着說了一句,“這個還用想啊?我錯了就是我錯了,我不應該欺負青藍的,道個歉怎麼了?”
麻蛋的,喬仕梁什麼意思我要是聽不出來也就沒必要混了,這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俞磊在一邊說道:“嗯,這還差不多,男子漢就得讓着女孩子。”
這下輪到喬仕梁不理解了,也不能怪他,畢竟這劇情的轉折點正好是在他出去的這段時間,腦子跟不上就對了。
“好了,你們把青藍也叫來了,謙也道了,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趕緊的趁着喬仕梁蒙圈的時候接着抛了出了包袱,丫的,不占着先機我不得尴尬死。
“嗯,也是,青藍,你不是說等着仕梁志揚他們回來的時候再詳談的嘛,這不人都到齊了,你也說一下吧。”李道辰倒是挺上道的,我這麼一說也是勾起來了他的興趣,顯然他也是不知道穆青藍的真實想法。
喬仕梁連他師父都發話了他也不好多說一些無用的,當下也是閉嘴不做聲。
穆青藍臉上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好歹我還是占據着主動權的,事情的發現也可以引導,但是她不一樣,她因為尴尬已經亂了陣腳,在加上在長輩的面前,還有我和喬仕梁都在,除了尴尬貌似沒有别的可做的了。
不過我這一句話不單是給自己解了圍,同樣的倒是也給她一個下去的台階,順着下去也就離尴尬越來越遠。
穆青藍努力平靜了一下,接着就開始道出了真相。
“我雖然對于道術的喜歡接近于零,但是我也想通過我的努力去給師父還有仕梁幫忙,我知道你們這麼長時間都在幹什麼,所以我也是一直在默默努力。”穆青藍第一句話就讓在場的人陷入了沉默。
“要說真正開始讓我有緊迫感的時候還是第一次見劉志揚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隐隐能感覺到以後會有不少的交集,甚至有着更大的事情發生。”穆青藍越說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嚴肅。
“事實證明我的預感是正确的,後來志揚和仕梁走的越來越近,以至于你們兩個人也終于聯手到了一起,一起醞釀一個天大的事情,這期間我都是看在眼裡,想去阻止你們,每次看到師父臉上的憂郁,我就不想阻止了,一個是因為我無從下手,另一個則是不忍心,幹脆我就默默的努力,既然阻止不了我就幫你們,所以我現在也是跟你們一起陷了進來。”
聽着穆青藍的話我的腦海當中也是有着一些聯想的畫面,穆青藍心裡掙紮着做出抉擇。
一個除了容貌,除了性格,在我們這一行幾乎被忽略的存在,卻是心裡埋藏了那麼多的情感,突然間我竟然有些心疼穆青藍。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年紀輕輕背負的太多,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這一次我來也很簡單,就是我預感到了一場巨大的危機似乎在向我們靠近,這也是我讓你們回來的原因。”這個理由顯得很是倉促,還有一些不願意多說的意思。
“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我能阻止的了得。”不知道為什麼我就随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記得慧明道長也就是俞磊的師兄曾經說過,要順其自然,堵不如疏,這也是大禹治水的方略。
有些時候堵隻能緩解一時,等到下一次爆發可就不是單純的一次的威力,而是兩次甚至更多次的疊加。
也正如管小孩一般,你越不讓他幹什麼他偏偏就幹什麼,道理都是相通的。
“青藍,你幸好沒有阻止,否則你将站在類似于谷若默的境地,不說不死不休,但是最起碼的是敵人。”喬仕梁也是嘀咕了一句。
李道辰和俞磊也是相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一些不解,大緻是因為聽到命犯五弊三缺的人去阻止破除五弊三缺一樣吧,感到不能理解。
其實在我看來沒有什麼不能理解的,人各有志嘛,怎麼說呢,每一個職業都存在像圍城一樣的現象,有的人想出去有的人想進來,有的在裡面的不想出去,有的外面的也不見得想進來,一切隻因為個人的觀念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過我還有些感覺,穆青藍的預感跟我也有些不謀而合,我也是隐約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隻不過沒有穆青藍的那麼強烈罷了。
“所以啊,我們還是朋友的,我也應該不會站在你們的對立面,隻不過我感覺現在有必要停止一段時間的進度了,否則後果将不是我們所能承受的。”穆青藍耐心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