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你,就憑我的精密計劃,要不是你睡着了我們至于那麼慘嗎?”俞磊的臉色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氣得,反是自從我醒過來就看他黑着個臉。
“我是睡着了,可是在咱們行動的時候我不就醒了嗎?”聽他這一說我還真不服氣了,要不是老子和馮國光支起來他那個巨大符咒也許他倆的結果會更慘。
聽到我的語氣有些不服,“你還有臉說……”
然後我知道了整個的經過,在俞磊關上窗的時候我确實是站起來了,可是後面發生的一切按照俞磊的話來說都是幻覺。
後來我就做出了一系列的破壞行動,首先差點把馮國光打個半死,後來把沖上來的俞磊也是一頓臭揍,不過俞磊畢竟有些本事,不是馮國光這厮所能比的,身上的傷勢相應的也就輕了不少。
最後還是俞磊依靠平時的幾樣法寶,慌不擇路的用黃符、童子尿等壓制‘我’的進攻,緊接着一個熊樸将‘我’按到地上,馮國光爬過來把黑狗血澆了我一臉。
俞磊說當時‘我’的叫聲就别提多滲人了,一把抓着馮國光就給扔到了牆上,俞磊跑得快隻是被胳膊掃了一下,這才算完事。
我考慮着俞磊的話,基本上就和我的經曆對上了,莫名的被人打肯定是這兩個老小子還手的,那小女孩臉上的血原來是我的臉上的。
最後俞磊說我所看到的隻不過是在體内一個封閉的空間内,那煞所幻化的出來的場景,而且是按照一比一弄得。
我聽得是哭笑不得,這兇煞也太趕時髦了,這比例比衛星定位都準。
我也沒想太多,但是随着時間的流逝身上的疲憊感也是越來越強,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别提有多難受了。
“那兇煞去哪了?”回過神來才想起來那個害人的兇煞去哪了。
俞磊看了一眼我,便看向了原本我坐的地方,“它已經沒有任何害人的本事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魂飛魄散了。”
不是吧,我還以為被俞磊和馮國光的淫威給震跑了呢,弄了半天還在這呢。
語畢,俞磊走到自己的百寶箱面前,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和兩片柳葉,“你自己看看吧。”
我拿着柳葉學着俞磊的樣子從小瓶裡蘸了一下貼在了眼皮上,一股子清涼的感覺傳來甚是舒服,眨了兩下眼,也許是心理作用,明顯的感覺看到的東西都清晰了不少,就和稍微近視的人戴上了度數适當的眼鏡一樣。
我看向俞磊看的方向,果然,一個小女孩躺在那裡,渾身有些發抖的抽泣着,空靈的抽泣聲隐隐約約的傳到耳朵裡。
也許是聲音有着魔力,還也許是此情此景的凄涼,讓我的心頭瞬間變得那麼的沉重。
一個原本可愛至極的孩子,本應該在父母的懷抱中撒嬌,在爺爺奶奶的溺愛下成長,而她卻成為了某些心術不正之人的複仇工具。
這麼可愛的孩子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一股壓抑的感覺缭繞心頭,此刻我對于之前對兇煞的怨恨、害怕等情緒一掃而空,煙消雲散,再也提不起半點怨念。
他們的行為并沒有錯,錯的是背後的混蛋,他們是無辜的。
在這一刻我接受了陰陽先生、神棍等這樣的稱号,弱勢群體并不僅僅存在于我們人類的身上,而鬼同樣有弱勢群體,人有人的權力鬼也有鬼權,也許我們這一行的存在就是為了陰陽兩界的平衡安定所誕生的。
當普通人遇上鬼,沒有一點辦法,同樣的,當鬼遇上懂靈異之事的能人,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這時的公道就由我們來主持,也許這就是我們所存在的意義。
一時間說不出來的情緒瞬間充斥了整個腦海,氣氛也是為之沉默。
也許冥冥之中命運對于我的經曆有着安排,本來就有些多愁善感的性格,在這件事的刺激之下讓我對人生有了深刻的思考,不再僅僅是局限于我入這行的對錯,更是對是非曲折的辨别有着裨益。
可以說是從個人的層面往上升了一個層次,到現在為止我也沒有一個準确的定位,是非善惡之事,不僅僅是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何為是非,何為對錯,我們所認為的這隻是在人類道德底線标杆之下的定義罷了。
從小上學的時候老師就說要明辨是非,可是誰又真的能給出定義呢,社會道德有底線,分配到個人就參差不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