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從小養成的蒙頭睡覺的習慣我覺得在此刻還是還是挺好的,都說蒙頭睡覺對身體不好,濁氣排不出來,都給自身回收了,這我也知道這不好,但是沒辦法。
在我家裡冬天特别的冷,家裡又沒有暖氣什麼的,冬天隻能多蓋一些被子來保暖,但是頭在外面露着啊,露着就覺得腦袋冰涼,不自覺的就縮到被子裡了,這也就形成了這個習慣,這麼多年了家裡條件如此而我的習慣也依舊如此。
在我目光所及的地方門簾在風中搖曳,外面黑的發藍的夜色隐隐有着霧氣湧動,特别像古代審問一些頑固不化的罪犯布置的閻王殿的場景。
這一幕沒有美輪美奂、人間仙境什麼的,隻有讓人後背發涼,瑞墜冰窟的感覺。
我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驚動了那未知的神秘來客。
旁邊打呼噜的聲音此起彼伏,與此情此景簡直格格不入,一點都不協調。
慢慢地,風似乎小了許多,門簾搖擺的幅度也是漸漸地趨于平靜,我還納悶呢,這來一陣風吓唬吓唬人就走了,還是找不到目标撤退了?
不過下一瞬整個場景就給了我一個堅定地回答,我的猜測都被否決,隻有第二種猜對了一點點。
一個帥氣的小夥子出現在了這個帳篷的門口裡面,年齡和我差不多大小,長長的劉海下一張臉和白紙一樣蒼白,看不見眼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隻不過出現的比較突兀,仿佛是本來就在那裡一樣。
當他出現的時候我竟然不是那麼害怕了,帥哥一般都不會害人的,就像我似的,多麼的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啊,好吧,一點都不搞笑,當時我隻是為了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情緒,僅此而已。
不過雖然同是帥哥,但是我忽略了他已經不是人了,靈魂狀态的他會做出什麼我也不知道。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不對是飄了片刻,便飛身直接到了侯慶剛旁邊的那位中年男子的上方。這一動作讓我十分的納悶,難道這個小夥有着非常人的愛好,好這口?
那個中年男子在白天的聊天之中我得知他叫侯申康,是和侯慶剛一個村的,一起出來的還有胡小石,以及旁邊的楊亮。
嗯?一個村的,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難道也和這個有關系?
我還是不要多想了,反正今天說不定就會有結果的,我還是靜觀其變吧。
那個小夥緩緩地俯下身子,臉對着臉,漂浮的身體幾乎與侯申康的身體平行了,然後就這樣保持了一會,我的眼睛瞪得老大,盡量的探着頭去看,這小夥當鬼都好這口,真惡心人。
不過下一刻的場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那個男鬼直接就和吸着侯申康一樣,此時的侯申康的身體慢慢地坐了起來,半眯着雙眼似睡非睡的,男鬼見狀便轉身從門口飄了出去,而侯申康竟然起身站起來跟在了那個男鬼的身後向外面走去。
我去,怪不得侯慶剛半夜出現在亂墳崗啊,原來是這麼走去的,想想這來回四公裡的路程,我都覺得累得慌。
而他被帶到那裡的目的是什麼呢?
為了找出真正的原因,我決定偷偷的跟出去,我剛掀開褥子,旁邊的馮國立呼噜聲就響了一下更響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的主意,反正我是為馮國立兄弟們做事,正好我也害怕,咳咳,不能說害怕,是一個人出去孤單。
所以我叫醒了馮國立,給他說了一下情況。
“真的假的啊?真有鬼……”還不等他說我我就給他把嘴捂上了,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萬一找上你怎麼辦?”我給馮國立低聲說道。
馮國立一聽要是被找上不得吓死啊,趕緊閉嘴了。
“現在你就聽我說,現在呢侯申康已經出去了,我一個人跟上去要是有個意外情況照顧不過來,你得跟着我,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這既能體現你對員工的關心也能說明你是一個負責任的領導,這件事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為了讓馮國立跟我出去,我是給他說了一下利弊,馬勒戈壁的,我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也不知道馮國立是被我說的話引導的還是被吓得蒙逼了,竟然點了點頭,表示我說的對,然後就要跟着我走。
我去,雖然我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但是這也太簡單就搞定了吧,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馮國立自己的智商啊?
算了,不追究這個糾結的問題了,瑪德,再晚一會人都知不道跑哪裡去了。
我跟馮國立直接就偷偷摸摸的跟上去了,我們不敢跟的太近,怕腳步聲驚動了他們,又不敢拉的距離太遠省的跟丢了,就這麼不遠不近的吊着。
剛出門就看着侯申康奔着建築旁邊荒草叢生的開闊地就走去了,我和馮國立相視一眼他點了點頭,意思應該就是奔着亂葬崗去了。
說來他媽的也倒黴,正好一個民工從旁邊的雜草裡出來了,想來應該是起夜的,你說他不早不晚非得趕這個時候,我和馮國立直接往旁邊的建築材料旁邊一躲,從旁邊偷着看那邊的情況。
我倆是躲過去了,侯申康是不管他,直接馬不停蹄的就往那邊走,那個人一看,喊了一聲,不過侯申康沒管他,但是他的身後卻出現了那個帥氣的小夥,小夥臉上的長劉海無風自動,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起來十分駭人,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那位起夜的民工就倒下了。
我心中暗自替那位民工慶幸,要是這貨起了殺心,你就因為上趟廁所喪了命的話,你到閻王那報道好說不好聽啊。
那個男鬼沒有再管倒在地上的民工,直接飄逸的追上了侯申康,直奔一個方向就去了。
馮國立看不到那個男鬼,他隻是看到了那個民工倒下了,他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能告訴你是被鬼放倒的嗎?告訴了他他肯定不會跟着我再去了,到時候沒人跟我分擔鬼魂的追捕,我虧不虧啊。
當然時告訴他這貨是夢遊,瞬間從夢遊狀态切換到了睡覺狀态才有的這種現象,他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
馮國立還嘀咕着,說要不要把他送回去,我哪有那個閑工夫啊,然後我又得給他說一下事情的嚴重性,我們暫時的救了一個,讓侯申康一走查不到原因說不定就會有下一個,孰輕孰重還是要分清的。
我和馮國立就這樣再次跟了上去,要說我們這的地形,我也是醉了,你要是一馬平川的土地也就罷了,尼瑪啊,偏偏這是嶺地,遍地都是石頭,加上雜草的掩蓋,這尼瑪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起來那個費勁啊。
這鬼也他嗎真是的,走路也不帶着走個好路,别說被鬼迷了的人走,就是我們這樣的正常人走起來都累得夠嗆,看來明天回去侯申康準得虛的不行不行的。
一磕磕絆絆,但是侯申康的速度卻是不慢,兩公裡的路愣是二十分鐘不到就到了,前面也是一片荒蕪,隐約有着墳頭在散亂的分布着,甚至有的地方還有着鬼火,時不時的有個白影子在這片地瞎晃悠。
場面真他媽瘆人,我看着都後背發涼。
雖然我們是有素質有文化的人,都知道因為人的骨頭裡含着磷,磷與水或者堿作用時會産生磷化氫,是可以自燃的氣體。
但是真的身臨其境确實讓人有些恐懼,尤其是像我這種确信有鬼存在的人來說,恐懼是根深蒂固的。
馮國立的狀态比我好不到哪裡去,甚至還不如我,雖然他看不到白色的影子,但是他能看見鬼火啊,這東西自古以來都是人們忌諱的東西,他這次親眼看見能不害怕啊。具體的表情我也看不清,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在打哆嗦。
我們找了一個相對好隐蔽的地方,看看侯申康到底被男鬼找來幹什麼。
隻見侯申康就和在找東西似的,左右亂逛,把一些破敗的墳頭都踩得七零八落的,不知道他現在到底看到的是什麼。
在一番尋找後,在一個都被掏出洞的墳頭旁邊停了下來,開始瘋狂地挖掘起來。
我和馮國立面面相觑,這貨到底是在幹什麼啊,來到這裡既不見有人的蹤影,又不見其他的有意識的孤魂,這倒是鬧得哪樣啊?
不一會侯申康在昏暗的月光之下掏出來了一個略微發白的長型的東西,類似于木棍,我還沒反應過來呢這貨就塞進了嘴裡,在這寂靜的荒野之中,個楞個冷的聲音是那麼的刺耳,當時我和馮國立就有種想吐得沖動,這貨這是明顯的再掏人家的骨頭吃啊!
都死了多少年了的骨頭,他竟然吃的津津有味,馮國立直接捂着嘴,生怕驚動了侯申康旁邊的男鬼,那個男鬼仿佛有着意識,隻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實在是沒想到,我們兩個費了這麼大的勁,竟然來看到這麼惡心人的一幕,瞬間我就感覺沒愛了,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