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問題,不過,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畢竟這寒毒拖不得啊!”虛賢點了點頭,随即又開口說道:“不如這樣,我随你一同護送可好?”
“這……
主意是不錯,可離剛卻面露難色,倒不是他不願意,實在是離開宗門的時候爺爺已經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透露宗門半點消息,如若讓虛賢相送,那豈不是要暴露這些秘密嗎?
見離剛表情凝重,一旁的玄天趕忙拉過虛賢道:“老弟,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這離剛身份特殊,你怎麼能夠當着他的面提出這樣的要求呢?”
“這?不就是一同護送麼,難道這有什麼問題?”
“你啊,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要知道,離剛背後隐藏的神秘宗門,那是萬萬不可被人知曉的,你這樣當着别人的面提出如此要求,的确是有些難為他啊!”
玄天這麼一解釋,那虛賢門主總算是明白了過來道:“這點我倒是沒有想過,難怪他會如此難以決斷,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這倒是個難題啊!”
蔣俊宇身中寒毒,正常行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為了壓制寒毒的侵襲,一路上還必須有人出手壓制,那離剛也僅僅隻是一人,斷然是騰不出這麼多手的。
“算了,還是看看離剛自己的意思吧,畢竟這事我們說了并不算!”玄天的話,讓虛賢輕歎道。
“也隻能如此了!”
幾人攙扶起蔣俊宇進入房間後,兩大宗主便直接離開了,諾大的房間内,此時隻剩下蔣俊宇跟離剛兩人。望着面色蒼白,呼吸沉重的蔣俊宇,離剛神情嚴肅道:“蔣兄,看來隻能委屈你了,這一路,恐怕隻有我們二人同行了!”
“說什麼委屈不委屈,隻要能撿回一條命,讓我受再大的苦也行!”極陽門的仇,武極宗的威脅,這些都讓蔣俊宇心事重重,如果不能解決這些潛在威脅,他就算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那行,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你安排吧!”
要說此刻,恐怕蔣俊宇最為信任的人就是面前的離剛了,他自己現在連正常的行走都有些吃力,一切都隻能依仗這離剛了。
“那行,你先休息一會,我跟兩位宗主告個别!”
“去吧,順便帶我謝謝他們二人!”
望着離剛遠去的身影,在看看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蔣俊宇不由嘴角露出一絲苦澀來,想到過去的種種,在想想自己現在,心中忍不住泛起陣陣苦楚來。
“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黑暗的房間當中,幾詹昏黃的燈光映襯着少年的身影,他那慘白的臉上,莫名出現了一陣決然來。
漸漸的,蔣俊宇體内的疼痛愈發的劇烈起來,他忍不住渾身開始顫抖了起來,由于先前體内還殘存有兩位宗主的氣息,那疼痛倒也沒有此刻這番劇烈,可現在?
豆大的汗水從臉上不斷落下,蔣俊宇的手牢牢的抓住自己的大腿,手指卷曲之間,青筋暴起。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約莫半個小時之後,他終于是忍不住的渾身顫抖了起來,疼痛讓他已經失去了思考。
“啊~”
終于,他還是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吱呦~
就在蔣俊宇已經無法承受這股疼痛的時候,那昏暗的房間當中傳來一絲聲響,一個黑影長長的投落在地上,蔣俊宇本能的打起精神問道:“是誰?”
“我,離剛!”
“呼~”長出一口氣,蔣俊宇虛弱道:“吓。。吓我一跳!”
“呵呵……離剛輕聲笑道,說着便來到蔣俊宇身旁,可當他看見床上的蔣俊宇渾身顫抖,嘴角溢出絲絲鮮血的時候,整個人瞬間焦急道:“怎麼回事?難道那寒毒又開始爆發了?”
說着一隻手抓起蔣俊宇的胳膊,一股灼熱的靈氣瞬間溢出。
“看來不能再拖了,最遲三天,如果你體内的毒在得不到控制的話,就算神仙下凡,也是無法救治了。”
随着離剛的靈氣進入蔣俊宇身體,那疼痛不覺減少幾分,深吸幾口氣,蔣俊宇苦笑一聲道:“一切看天意吧,隻不過,我還不想死啊!”
“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同等級的靈氣隻能壓制住寒毒,可那也隻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救治,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找到解藥,二便是找到一個在等級上徹底超越的人實行救治,可那石德已經到了宗師之境,要想救治,隻能按照離剛所說的來辦了。
離剛的氣息越來越盛,終于在某一科,蔣俊宇拉開了他的手。
“你這是?”離剛問道。
“放心,有些這些靈氣,我應該能夠抵禦一陣,如果實在忍不住,我會開口的。”本就欠了别人一個大大的人情,此刻蔣俊宇又怎能一直麻煩别人呢?
“可是……
“你就聽我的吧!”蔣俊宇手中的力道更大了。
“那。。。好吧,一旦承受不住,立刻叫我!”
見蔣俊宇堅持,離剛也便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松開了自己的手。
也涼如水,離剛直接坐在蔣俊宇身邊閉目養神,而躺在床上的蔣俊宇,也終于是緩緩閉上了眼,他實在是太疲憊了,如果不是方才的疼痛,他也不會醒來。
夜裡又被疼起來三次,好在離剛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倒也沒有讓蔣俊宇受太大的罪。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晨,離剛馬上背起蔣俊宇朝門外走去,剛一出門,就看見兩位宗主站在門外。
“既然你們要走,那我們也就不阻攔了,隻是這上山之路頗為崎岖,老夫想了又想,還是先送你們下山吧。”虛賢望着兩人道。
“這怎麼行,二位放心,我一定照顧好蔣兄!”
“離剛,你就聽他一句吧,畢竟這石德還未離開,萬一你們在途中碰到他們,以這老狗的性格,他能放過你們兩人嗎?”
“這。。。好吧,那就一起同行!”
玄天說的沒錯,以武極宗所作所為,還真能做出這等事情來,何況石德的陰謀被戳穿,這老狗難保懷恨在心啊!
四人吃了些東西,便匆匆朝着山下走去,不過一路走來,卻并未發現石德的蹤迹,直到走到山下,兩位宗主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二位不必再送了,車子就在不遠處!”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因為擔心石德的陰謀,二人也不遲疑,抱拳告别後,别直接朝着山上行進。
見兩人離開,離剛便繼續背起蔣俊宇,約莫過了十幾分鐘,正當離剛已經快要到達路邊的時候,忽然從前方的樹林當中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來。
“怎麼,要走也不跟老夫道别一聲嗎?”
“石德?”
對于這聲音,兩人簡直在熟悉不過了,果不其然,當離剛放下蔣俊宇後,那熟悉的臉龐便從樹林當中走了出來。
“呵呵,你們兩個小子也算是好運,老夫已經跟了你們一路了,若不是那兩個老匹夫在,此刻你們早已化為兩具屍體了。”早在昨晚,石德就已經派人埋伏在下山的必經之路上,不過并未發現兩人蹤迹,直至早晨,門下弟子這才來通報,于是他便敢在幾人之前埋伏在半路,一路隐匿,知道虛賢與玄天離開這才出現。
“石德,我勸你最好不要為武極宗招惹一個惹不起的敵人!”離剛看了看左右,咬着牙道。
“哈哈,老夫知道你身份特殊,可那又如何,即使你背後的能量讓人顫抖,可那也要别人知曉才成,如若你們全都死在這,我看你怎麼向身後的勢力通報?”
雖然石德不知道離剛的身份,但是,單憑對方的實力,他也略微猜到了些什麼,不過,以他的性格,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何為斬草除根,石德可是比誰都懂。
“我若死了,你覺的我的師門不會懷疑在你們武極宗頭上嗎?何況沉劍門與玄天宗的宗主定會将我們之間的矛盾告訴與門中長輩,到那時,我看你如何應對!”
如果僅是自己一人,那麼離剛絕對有把握逃離,可身旁的蔣俊宇那就。。。
“他們?哼,或許吧……
石德隻是笑而不語,心中暗道:“告訴?那也得有這個機會,一旦除掉你們兩個小雜種,那沉劍門與玄天宗簡直就是我武極宗囊中之物,為了魔神,這些人全都得死,到時候我看誰能告訴你們!”
石德顯然已經把一切都算計好了。望着這老狗笑而不語的神情,靠在旁邊一棵樹上的蔣俊宇大概也猜到了什麼,微微站直身體,對身邊的離剛道:“看來這老狗一定還有什麼後手,離兄,不要在管我了,快點離開這裡,我相信沒了我的拖累,以你的身手想要甩開這些人并不難!”
“你說什麼?”離剛一瞪眼,盯着蔣俊宇道:“你把我離剛當成什麼人呢?我是絕對不會扔下你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一人死總比兩人死要好,若是你死了,誰有這個能力為我們報仇?所以,留下我,你借機逃走吧!”蔣俊宇說的沒錯,如果真要在自己跟離剛當中選一個死的話,那絕對是自己,一來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讓他逃,斷然沒有這個機會,二來離剛背後的能量強大,隻有抱住他,才有可能為自己以及師傅師姐報仇,一旦離出事,那一切可都完了。
“别說了,我離剛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說着那離剛冷冷的看着石德道:“來吧,我今天倒也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