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俊宇并未松開自己的手,隻是體内的靈氣不再彙聚而停了下來,緊握着方魁脖子的手已經放了下來,松手的一刹那,方魁整個人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筝一樣,緩緩的話落在了地上。
“還不松手!”
稍稍緩了緩,方魁目光陰冷的盯着蔣俊宇。
蔣俊宇并沒有做聲,面無表情的始終看着方魁。兩人就這麼一直對視着,方魁因為被人牢牢扣住了脈門而不敢亂來,隻能警惕的觀察着蔣俊宇的一舉一動,一旦對方動手,他很快便能做出反應來,雖然這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辦公室裡的三人安靜之極,歐陽琨黑幽幽的槍管始終指着方魁。
叮鈴鈴~~
終于,在過了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後,歐陽琨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歐陽琨一邊警惕的看着方魁,一邊拿起了電話。
“誰讓你打電話過來的?!記住,沒我的吩咐,所有電話一概不接!”
“可、可是琨總,四明集團可是我們第一大客戶啊,您要是不…。”秘書顯然有些委屈,可她還是努力的解釋道。
“你難道還想讓我重複第二遍嗎?如果再有人打電話過來,你就說完病了,總之全都給我擋掉!”
“好…好的琨總!”
秘書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她也不清楚為什麼一向和善的老總會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火呢?
叮鈴鈴~
剛恢複安靜的辦公室再次傳來了電話的鈴聲,歐陽琨剛轉被拿起電話就罵,卻發現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是阿龍他們!”
一看到來電,歐陽琨立馬對自己兒子說道。
電話一接通,歐陽琨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蔣俊宇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也掀起了陣陣緊張,直到他看見自己父親上揚的眉頭落了下來,這才總算放下了一隻提着的心。
“人已經找到,阿龍說他們全都被打暈了,不過并沒什麼大礙,他們現在就在去醫院的路上!”
“都暈了?”蔣俊宇原本已經松懈下來的精神再次緊繃了起來,他轉過頭,面無表情的再次盯着方魁:“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這…這…”
方魁還真不想解釋,難道非要告訴蔣俊宇,為了避免反抗,他隻能如此?現在可是緊要關頭,自己的小命可都在别人手中握着,任何的風吹草動可都馬虎不得啊!
見蔣俊宇不說話隻是看着自己,方魁一咬牙,擡起頭問道:“既然人已經找到,那就證明我說的沒錯,你們是不是該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蔣俊宇還是不說話,歐陽琨有些納悶的問道:“孩子,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看就放了他吧?”眼前分明站着的是自己的兒子,可歐陽琨說話确實戰戰兢兢的,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覺到這一點。
“放了他?您确定!”
“這…不放了難道還留下?”歐陽琨不解的問道。
“爸,您做生意這麼多年了,難道就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放虎歸山嗎?現在問題是解決了,可您有沒有想過,如果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呢?您就這麼确定這方魁不會心生怨恨,做出類似的事情來!還有,您可别忘了,就在昨天,他可是差點殺了您,而且直到現在,王小姐都還躺在醫院!”蔣俊宇說完這些,歐陽琨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想了想後,他便明白了自己兒子的意思。
這方魁身份複雜,不但是方家的人,而且背後還有一個神秘的宗門,如若放虎歸山,那就等于給自己招惹了兩個巨大的敵人,而且其中一個還是他根本就無從下手的敵人。
想明白了這些,歐陽琨便不再開口了,而是徑直走向了沙發坐了下來。
方魁見這父子二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頓時心生警覺,趁着蔣俊宇愣神的瞬間,他竟握緊右手狠狠朝着對方面門砸去!
啪~!
沒等拳頭到達,一陣灼熱猶如電光般迅速的在體内蔓延,方魁一愣,瞬間倒在了地上。
“你…你竟然…”
“沒錯!你猜對了,不過可惜顯然已經晚了!”就在方魁動手的一瞬間,一股龐大的靈氣瞬間聚攏在他的體内,隻是一刹那,便是蜂擁着朝着丹田開始積壓,僅僅兩三秒,他用來聚集靈氣的地方便徹底的毀了。
“蔣俊宇!我…我殺了你!”
丹田被毀,那就預示着他方魁從此成為了一個廢人,這樣的屈辱可是他所不能承受的。
一把短刀橫在了方魁的兇前,泛着冷意朝蔣俊宇身上捅去。
“哼!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既然如此,我讓你連正常人都做不了!”殺人的事蔣俊宇不可能去做,可這并不代表他就不能毀掉一個人。
隻見他一腳踢向方魁右手,銀色短刀一下子落在地上,蔣俊宇上前一步把方魁狠狠的按在牆上,一隻手按在了他的頭頂!
呃~!
似是疼痛,又似掙紮,方魁兩隻手開始在蔣俊宇身上亂舞,随着一陣顫抖,方魁原本冰冷的雙眸最終失去了色彩,亂舞的雙手終于不甘心的垂了下去。
“你把他殺了?”
見方魁沒了動靜,歐陽琨連忙站起身問道。
“您覺的我是那樣的人嗎?”蔣俊宇松開手,扯了塊手紙擦試着手上的血液。
“那方魁…”聽到兒子的回答,歐陽琨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隻是被我打暈了而已,不過,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很可能已經不記得我們了!”
“什麼叫不認識我們呢?難道他還瘋了不成!”
“您說對了!”
古修者不同于普通人的地方就在于他們能修煉靈氣,雖然靈氣也分大小等級,可即使一個最為初級的古修者,也足以毀滅一個普通人全身的經脈,蔣俊宇隻不過讓方魁的某些用來連接思考的地方斷了而已。
擦拭完身上的血,收拾了一下現場,蔣俊宇終于松了口氣,原本冷冰冰的臉上也有了絲笑容,回過頭看了看呆在原地的父親,不由咧嘴笑道:“爸,人是解決了,可接下來的你還得跟我在演場戲啊!”
“啊~你說什麼?”
見父親如此,蔣俊宇不由輕歎一聲:“總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吧?”
“你想怎樣?”歐陽琨總算是回過了神。
“一會我們就這樣…。”蔣俊宇上前一步,伏在自己父親耳邊,低聲說道。
大約過了十分鐘,外面的人忽然聽到老總辦公室傳來一陣響動,而且還夾雜着幾聲“救命”的呼喊,這一下所有人可都坐不住了,大家一擁而上沖到了總裁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見一個身穿西裝的人手裡攥着一把短刀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自己的老總則是捂着手臂一臉的痛苦。
“他就是方魁!”
“什麼?!”
随着蔣俊宇一聲呼喊,所有人頓時驚住了,僅僅幾秒時間,大家便一擁而上的圍住了對方,在歐陽琨的示意下,一個經理已經拿起手中的電話開始報警。
至此,一場由歐陽家父子導演的好戲總算是收場了,警察也并未多說什麼,隻是簡單的做了一下口供。畢竟方魁還有呼吸,而且加之身份問題,歐陽琨父子非但沒有被懷疑,而且還被警方大肆贊揚了一番。
望着被擡頭的方魁,歐陽琨假裝痛苦一番後,便跟兒子回到了辦公室。
剛一進門,蔣俊宇就忍不住笑道:“爸,你不去演戲簡直可惜了,就這演技,奧斯卡不發給您算他們沒眼光!”
“去去去,沒大沒小的,趕緊去醫院看看王你同學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被兒子打趣,歐陽琨連忙一腳踹出,有些沒好氣的罵道。
“行,既然事情解決,那我可就走了哦,哦,對了,方家那邊,你還是得小心一些!”
“行了,我知道了!”
這方魁總算是解決了,吐了口氣,蔣俊宇滿臉輕松的走出了辦公室。
一出大廈,他連忙打了給電話給阿龍,确定了四人的位置後,攔了輛出租便直接過去了。
歐陽父子因為解決了方魁而滿身輕松,可方家此刻卻是亂成了一鍋粥呐!方魁被抓的消息第一時間便通過媒體告知了民衆,當時還在跟小蜜玩遊戲的方陣猛的被人推開門,他剛想發火,就看見對方手中平闆上的畫面。
“被抓了,這怎麼可能?”
方陣有些不可思議的一把拿過平闆,當他完完整整的看完整個報道之後,整個人氣的直接把平闆摔在了地上。外面哪位有些肉疼的看着剛買的平闆,硬生生在心裡問候了一遍方陣全家。
為了進一步的确定,方陣還專門打了個電話給市局的領導,電話挂斷的一瞬間,他感覺整個天就要塌下來了。
“不行!我的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否則的話方家可就完了!”
方魁想都沒想的就沖出了辦公室,由于焦急他并未察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直到下了電梯,來到公司外等待司機開車的時候,一位三四歲的小女孩捂着自己眼睛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媽,那個怎麼耍流氓呢?老師說這樣不好!”
哪位母親有些尴尬的捂住自己女兒的眼睛,自己則是快步跑向了遠處,隻留下方陣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臉的疑惑。
“我臉上有花嗎?”
方陣氣的罵了句,可當他低下頭時,這才明白哪位母女為什麼會跑了。寒風凜冽的冬季,方陣的西褲由于大門敞開,紅色秋褲正在随風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