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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鬼唱戲

陰天官 超級卡路裡 5228 2024-01-31 01:09

  跑出來了。

  幸虧轉厄術給力。

  “快帶我去找陰夫人。”

  廣場太吵了,我跑去宮殿,抓着一個鬼叫道。

  “不能啊,夫人正在治病,說了不能打擾。”

  還治病呢?小心老巢都被人給掀翻了。

  “你快點,要是耽擱了,保證你的你的腦袋被咔嚓一下。”

  這個鬼倒是有點骨氣,堅持不肯。

  想要進去,就得有人帶路。

  “不,不行。”

  他一直搖頭。

  我隻好換了個鬼,這個聽話多了。被我一威逼,就答應帶路了。

  “你跟我來,但是夫人不一定會見你。”

  她肯定會見我。

  他給我引路。

  走着,我覺得不妙。

  “不對,陰夫人不是應該在頂樓嗎?你帶我去哪兒?”

  這個小鬼就叫道:“上頭的路封了,隻有這兒能走。”

  我将信将疑。

  很快就有個頭領模樣的鬼來了。

  “這是誰?不知道夫人封了樓,不見旁人嗎?”

  小鬼就把我的來意說了。

  這厮不肯我上去。

  “我真的有要緊的事情。”

  這鬼翻了個白眼,忽然說道:“你給我半壺,我就讓路。”

  半壺?

  他貪婪地看着我腰裡的銀壺。

  攔路打劫?

  居然要一半的靈液?

  我心頭冷然,但還是說道:“你先帶路,我就給你。”

  他咧着嘴巴笑,就領着我。

  我越走,心裡越是察覺不妙。

  哪兒有不對勁兒的地方。

  砰,下頭忽然傳來了大響。

  地表開始隆隆而動,震得我們差點站不住腳。

  這下動靜太大了。

  小樹裡冒出一股黑煙,像是柱子沖天而起。

  好快。

  黑煙迅速彌漫着,很快就把陰人谷給遮蔽住了。

  養蛇人他們發動了。

  “看到沒有,快帶路。”

  我心裡凜然,就去催促他。

  但是一轉眼,卻發現這鬼嘴角居然帶着一絲竊喜。

  他笑什麼?

  廣場上的人和鬼終于發覺不對,起來反抗了。地下傳來的慌亂的叫聲,厮殺聲四起,到處顯得亂糟糟地。

  養蛇人他們早有準備。

  黑煙到處都是。

  裡頭彌漫着一股詭異的力量,剛好能夠壓制鬼物。

  好些鬼物被殺了。

  鬼将軍站起來,吹起了号角。

  嗚嗚,蒼涼的聲音越來越急驟。

  一隊隊的鬼物沖出來。

  “殺。”

  有個鬼物叫道:“你們瘋了嗎?竟然敢襲擊陰人谷?”

  他們想不明白,這些人前頭還是客人,怎麼會突然就翻臉殺人了。

  楊百川大叫道:“我們受到了消息,有人要來暗算陰夫人,就混在山谷裡。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殺掉奸細。”

  鬼物更糊塗了。

  鬼将軍沒有被騙。

  “拿出證據來。”

  “好,我拿據給你看。”

  楊百川輕松地走上來,從懷裡拿出一張黃紙來。

  他陰陰一笑。

  黃紙跟劍一樣飛了出去。

  “劍符。”

  不知道誰叫了聲。

  鬼将軍有着防備,但是沒有料到偷襲會這麼犀利。他嘴裡呃呃兩聲,碩大的腦袋就從脖頸上飛了起來。

  一劍枭首。

  楊百川偷襲得了手,發出哈哈大笑。

  “鬼将軍就是奸細,其他鬼物繳械不殺。”

  他在蠱惑鬼心。

  劊子手發了狂,大叫道:“這些人都是敵人,别怕,給我殺,殺啊。”

  底下亂糟糟地鬥在一起。

  楊百川拿着桃木劍,跳上前去。

  這厮一劍就砍殺了兩個鬼物。

  正在得意時,忽地發出慘叫。

  一股鬼影撲過來,揪着他的胳膊撕扯下來。

  鮮血飛灑。

  “你沒死?”

  是鬼将軍。

  他一招手,腦袋就飛了回來,自個兒安了回去。

  “敢偷襲陰人谷,你們死定了。”

  楊百川就是個色厲内荏的主兒,胳膊斷了,銳氣早就沒了。

  他轉身逃走,大叫:“救命,救命啊。”

  養蛇人拿出一大包香灰,用符紙包着,猛地揮灑出來。

  狂風大作。

  嘶嘶。

  黑煙彌漫到了跟前。

  一條條毒蛇爬出來。

  這些毒蛇有着木珞珈的力量,兇狠可怕。

  就算是鬼物被咬了,也會魂飛魄散。

  我看的眉頭皺起,下面的情勢不太妙啊。

  “你看到了吧,這些人不壞好心,快帶我去找陰夫人。”

  他們雖然一時氣盛,但要是鬥得過陰夫人,也不會偷襲。隻要正主來了,應該就能殺敗他們了。

  這鬼神色惶惶。

  “快,你快進去。”

  我心裡更加狐疑了。

  這鬼一推我。

  我下意識地就往下一躲。

  門後有埋伏,他們拿着砍刀,就朝我脖子上招呼。幸虧我躲得快,這才沒有腦袋搬家。

  我大叫道:“你做什麼?”

  這鬼倒打一耙,吼道:“這人是奸細,要害夫人,殺了他。”

  我差點罵娘了。

  居然滲透到這種地步。

  “不能叫他跑了。”

  這些鬼物一股腦地沖過來。

  好在我這次準備周全,把東西都帶齊了。

  我拿起釣竿,就往下砸去。

  一個鬼物慘叫。

  被我劈成了兩半。

  另外幾個就來抓我,我抓起一把朱砂,就丢在地上。

  鬼物叫了起來。

  他們的腿腳變成了黑氣,直接燒沒了。

  朱砂如同火炭一樣發威了。

  過不來。

  “廢物,都滾開,讓我來。”

  領頭那厮大叫。

  朱砂變紅了。

  他的鬼氣太重,像是一陣陰風刮過,把朱砂全都給吹散了。

  我往前跑,嘴裡開始大叫。

  這裡的鬼不會總是奸細。

  “死來。”

  這厮大叫,鬼氣在他手裡變成了大砍刀。

  他一下子劈來。

  我就地滾出去。

  一根銀針射出去。

  哧溜。

  正中他的鬼心。

  我心裡大喜,正要再給他一鞭子。這厮露出邪笑,拿刀就來劈我。

  幾根頭發飛起來。

  我背心都涼了。

  好險。

  這家夥陰險地笑起來,拍着兇口,發出哐當的大響。

  “知道你是個醫者,早就防着你呢。”

  我冷笑起來。

  “你防得住嗎?”

  又是一根銀針射過去。

  正好打中了他的胳膊。

  砍刀滾了下來。

  蠢貨,你有本事全身都護着。隻要有穴位,我就能攻擊到你。

  “滾,我不殺你。”

  這厮被我羞辱,氣的大叫。他嗷嗚叫着,眼裡冒着紅光,都快變成了青色了。

  鬼氣兇狠。

  我擡手一指。

  一個小小的身子從上頭跳下來。

  砰。

  這厮被胖小子一個屁股蹲兒坐到頭上,摔得大叫。

  釣竿發威了。

  這厮滿臉恐懼,來不及讨饒,就被我正中腦殼。

  死了。

  “快點帶路。”

  有個鬼物被我威逼着點頭,剛走出房間,他就發出慘叫。

  怎麼回事?

  是布娃娃。

  它把惡鬼給咬死了。

  這鬼東西一直在跟着我。

  殺了惡鬼,它發出嘻嘻的尖笑,像是在嘲諷我一樣。

  可惡。

  我追了過去。

  它在前頭一蹦一跳地,我得發力狂奔,才不會被甩掉。

  到了前頭,它沒了影子。

  我走進去。

  哐。

  大門陡然合上了。

  我急忙去拍打着,沒有用,裡面沒有法子開啟。

  “客人來了,客人來了。”

  嘻嘻,嘻嘻。

  屋子裡陡然變得暗了,然後前頭冒出了綠光。

  剛剛明明什麼都沒有,這會兒憑空冒出來一個大的舞台。

  上頭來了許多鬼,穿的花花綠綠地。

  他們朝我鞠躬。

  雖然是鬼,但是他們顯得很祥和,半點沒有殺戮的陰森。

  我心裡不敢放松警惕。

  布娃娃一心要殺了我,絕不會是帶我來看戲這麼簡單。

  “開鑼。”

  一張椅子飛過來,幾個鬼把我摁上去。

  我壓着焦慮,看看他們搞什麼鬼?

  這些鬼的唱腔很棒,拿捏到位,雖然我不是戲劇迷,也聽得津津有味。

  可惜那個旦角差了點。

  要是小玉來演,那就完美了。

  唱着唱着,就有鬼拿着個布娃娃來了。

  是這個小畜生。

  我瞪大眼睛,要搞鬼了?

  “嘻嘻,嘻嘻。”

  戲唱到了一半,女主因為偷情,生下個孩子,就要被沉塘。

  “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女鬼悲鳴。

  一股黑色水流沖出來。

  跟真的陰河一樣。

  有個打扮成鄉紳的老鬼負責審判,他一聲叫喚,就提着竹籠來,把他們裝進去,就要丢進水裡。

  我心裡莫名一緊。

  要是這孩子被淹死了,我是不是也就死了?

  “停,住手。”

  戲台上根本不搭理我,繼續唱着。

  我沖過去,把老鬼給推開了。

  我根本不想救這個嬰孩,但卻逼的身不由己。

  這布娃娃是故意地。

  戲台變了。

  配樂變得凄慘起來。

  鬼氣森森。

  唱戲地剛才還是千姿百态,現在全都變成了死人臉。

  “打擾我們唱戲,該死,該死。”

  “把孩子還回來,淹死他,淹死他。”

  這些鬼向我索要布娃娃。

  上當了。

  “不行。”

  我拒絕了,

  我心頭後悔了。

  這鬼東西太狡猾了,它殺不了我,就要借這些戲子來害我。

  我不肯還,這些鬼物發怒了。

  怨氣兇狠。

  那個女鬼叫的最凄慘。

  “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她朝我撲來。

  好多鬼都來了。

  幾個鬼丢出繩子,把我給牢牢捆住了。鄉紳老鬼要用豬籠來裝我,這上面怨氣深深,不知道害死多少人了。

  “等等。”

  我一聲大叫,就把令牌拿了出來。

  希望能奏效。

  “是陰官大人。”

  這些鬼跪下來給我磕頭。

  原來以前有陰官來做客,被陰夫人邀請看過戲。

  我大叫道:“我是陰夫人請來看戲地,沒想到你們素質這麼差,一點突發的情形都應付不了。”

  這些鬼被我說的變了臉,但是不敢發怒。

  這令牌有着震懾的威力。

  “我把孩子還給你們,你們繼續唱。”

  布娃娃在我手裡扭曲着,想要逃走。

  哼,這可是你自投羅網。

  我把它的衣服撕開,上面貼着一張符紙,寫着我的名字。

  血淋淋地。

  幾根針戳着我的名字。

  果然是魇術。

  我記着李衍的吩咐,繼續找着。

  一根頭發絲。

  這就是詛咒我的媒介了。

  我把頭發絲毀掉了,拿出朱砂,在布娃娃身上畫着符咒。

  它尖叫着,但是跑不掉。

  成了。

  “給你。”

  這布娃娃跟死了一樣。

  戲台繼續唱着。

  我心急如焚,卻隻能耐心等着。

  如果不聽完,隻怕他們要翻臉。

  鑼鼓敲響了。

  終于結束了。

  那個鄉紳老鬼來了。

  “大人,您覺得我們唱的可好。”他急切地問道。

  “好。”

  “可能解脫?”

  這幫鬼看着我,眼神帶着可怕的期待。

  “能。”

  我就是順着他的話來說。

  這些戲子發出了歡呼聲,怨氣消失了,各個都很高興,然後變成了煙霧,全都不見了。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幫助我們解脫,這個是給你的一點念想。”

  一張符紙落在我手心裡。

  我懵了。

  這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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