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南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手心傳來一片溫熱,他知道,她又哭了。
不過,這是都她自找的!
除了在一開始的一頓之後,宋昀南毫無顧忌的肆意撻伐起來,絲毫沒有去管身下已經哭成淚人的她。
他像一頭不知餍足的野獸,不斷地索取,蹂躏,進攻,方喬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最後生生暈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清冷的晨光透過玻璃窗照進房間内,照亮了一室淩亂。
房間内,衣服丢了一地,大床上躺着一個人,一頭烏黑的長發鋪散在雪白的枕巾上,她的臉上卻還挂着未幹的淚痕。
方喬悠悠轉醒,一陣迷茫之後也漸漸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腿間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不适的皺起了眉頭,掀開被子一看,雪白的肌膚上青紫交加,吻痕混着抓痕,看起來十分恐怖。
房間裡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宋昀南應該早就走了。
方喬擁着被子坐了起來,心裡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和孤獨。
正獨自傷心,丢在一旁的包包裡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她本不想接,但那電話锲而不舍,她隻好掙紮着過去把手機拿了出來。
電話是她的小叔子兼現任上司宋柯打來的。
“喂?”電話接通的時候,方喬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可怕。
“醒了沒有,不會還在睡吧?”宋柯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沒有,什麼事?”為了不讓宋柯聽出異常,方喬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
可宋柯卻敏銳的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哭過了?”
“啊?沒……沒有……”方喬連忙慌張的否認了,然後咳嗽了一下,說道,“就……可能是感冒了……”
夫妻之間的事,她怎麼好意思和一個外人說。
“感冒還沒好嗎?都快一個月了,你去醫院看過了沒有?”宋柯無比擔憂的說道。
“嗯,看過了。”就是因為去醫院檢查過了,所以才查出來她得了白血病。
父母去世,宋昀南又恨她,身邊也沒個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她一個人守着這樣大的秘密,覺得孤單又害怕,卻沒想到宋柯竟然是第一個關心她的人。
“就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好了,謝謝你。”說完方喬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找我什麼事?”
“今天設計部會來一個新的設計總監,你早點來公司,不要遲到。”宋柯掌管着宋氏集團的一個分公司,是專門設計珠寶鑽石的,但是今天宋昀南忽然通知他要來一個新的設計總監,這讓他有點意外。
同樣意外的還有方喬,而且心裡還隐隐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新設計總監,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去了公司就會知道了吧。”宋柯正在開車去公司的路上,于是問道,“我馬上就到你家附近了,要我去接你嗎?”
“不……不用了。”方喬連忙說道。
“那好,公司見。”
挂斷電話,方喬急忙爬起來梳洗換裝,脖子上的吻痕猙獰恐怖,她不得不換了一件高領的衣服。
去公司之前方喬先去了醫院,她現在必須小心為上,不能受傷。
最後自然也少不了挨了一頓罵,醫生說她要是想活着等到骨髓配對成功,最好以後都不要再有夫妻生活,更不能受一點外傷,還有就是堅持吃藥以及保持樂觀的心态。
方喬被罵的狗血淋頭,最後幾乎是逃出來的,她也沒想到昨晚會發生那種事,冷靜下來之後更覺得事有蹊跷。
宋昀南平時連看都不願看她一眼,又怎麼可能突然就對她有了興趣?
還有自己,當時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心跳加速,口幹舌燥,理智也漸漸不受控制,那樣子,簡直就像……
就像中了什麼催情的藥物一樣。
想到這個可能,方喬頓時一陣心驚,然後立刻在腦海裡快速排查起來。
首先,飯菜沒問題,因為她和宋昀南都沒吃。
其次,紅酒也不可能有問題,因為那酒是她親自挑選又親自看着侍者打開的,不可能被人動手腳。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一盒沉龍香,難道裡面加了什麼别的香料?
可是那香味很淡,她當時并沒有聞出來,再說了,那盒香料是她拜托宋柯幫她弄來的,并且指明了是要安神的,他應該不會弄錯吧?
她忽然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黑手在暗中推動着這一切。
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