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 、貓兒
第1192章、貓兒
翌日,許意暖便去參加茶話會了,還是董太太親自開車去接她的。
出門的時候,對顧寒州拍着兇脯保證,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許意暖在車上特地觀察董太太,她哪裡像是生病了,對自己謙遜有禮,笑談着帝都名媛的八卦。
她也猜出了她的意圖,恐怕隻是單純的巴結自己,找借口把茶話會的主持權交給她。
帝都的名媛貴婦,誰拿到這個主持權,誰就能說上話。
男人有男人的戰場,女人的戰場也不可小觑。
每周一聚會,别看隻是喝喝茶聊聊天,實則幫丈夫拉幫結派。
男人酒桌上拿不下的合作,那麼女人就從包包衣服,孩子老媽子聊起,慢慢拉攏。
許意暖一直覺得來參加的都不是等閑之輩,比男人不遑多讓。
她也想學一學豪門之道,但她那腦子實在是不行。
這些事情想想都頭大,為了小命着想,多活幾年還是别瞎操心了。
很快就到了董太太的私人莊園,剛剛過完農曆年,還在正月裡,天還是冷的。
一進屋,看到各種豪華皮草。
皮草再配珍珠項鍊,簡直堪稱一絕。
搓麻、喝茶、打牌……
這不是她想象中的場景嗎?
敢情之前來的不是季節,現在天冷了,一個個都裹着貂出來了。
這些女人貴氣逼人,身上的珠寶首飾,晃得她都快睜不開眼睛了。
有些是見過的,有些面孔很深,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應該是新婦。
在這兒,身上要是不有點貴氣,會被人看扁的。
越是招搖的,丈夫的地位也越是顯赫。
再反觀許意暖,素雅了很多,裹着羽絨服,雪地靴就來了。
“我……我要不要換個衣服?我穿的……好像有些不對勁。”
許意暖一進門就慌了。
“好了,妹妹,你就不要謙虛了。誰不知道,你的結婚戒指價值連城,我們這等俗物是比不上的。”
董太太笑着把她拉到了前面,隆重介紹。
許意暖腼腆的笑着,她不喜歡這虛僞的場合,但偶爾參加還可以勉強應付。
“顧太太,你終于來了!”
“顧太太,快教教我們吧。”
“這……”許意暖納悶了。
“實不相瞞,其實這次叫你來,是另有目的。姐妹們多多少少婚姻不如意,再看妹妹和顧先生多年如一日,寵愛如常,實在羨慕。所以……想要取取經,妹妹也就教教我們吧。”
“我……我教不了啊……”
“其實……你也不用教什麼,隻要你每周都來。我們的男人都想打聽顧家的風向,見我們能跟你說幾句話,也就回來的勤快了。”
“而且,你的小叔現在風頭正緊,多少未出嫁的姑娘都眼巴巴的看着呢!你看,我妹妹就來了,還請顧太太牽橋搭線。”
“我來這兒倒是可以,但是我這個小叔子……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如果不是對方年紀不準許,都已經領證結婚了。”許意暖為難的說道。
“這……”
大家忍不住犯了難,都想攀高枝,卻不想這高枝之上早有别家的鳥兒了。
“敢問,是誰家?”
有人不死心的問道。
許意暖輕輕搖頭,怕她們有什麼非分之想。
但紙終究包不了火,該知道還是會知道的。
許意暖一個上午都是忙碌的,被人纏來纏去,問關于夫妻經營之道的。
她其實什麼都不懂,因為婚姻根本不是女人一方面的事情,男人的心如果不在你身上,你怎麼努力都是艱難的。
她借口提前離開,出了門才松了一口氣。
這些人如狼似虎,看似表面光鮮,可實則都是可憐人。
下午時分,太陽還是暖融融的,街上也沒什麼人。
她沒讓顧寒州來接自己,打算直接去公司看他。
司機開車好好地,突然車子緊急刹車,她坐在後座沒注意,額頭撞在了前面,疼的龇牙咧嘴。
“太太,我……我好像撞到人了。”
司機顫抖着聲音。
許意暖聞言,心髒咯噔一下,立刻下車查看。
是一個衣衫褴褛的女人,臉上全都是灰,看不清真實容貌。
她的身體還有傷口,像是被鞭打了一般。
車倒是沒撞上,而是她過馬路的時候沒看車,還暈在了半路。
許意暖趕緊把人扶進車裡,送到了醫院。
清洗了身子,才發現是個秀氣的小丫頭,跟自己差不多大,膚白貌美的,怎麼被人折磨成這樣?
她隻是皮外傷,再加上天寒地凍,體力不支才昏倒的。
輸了營養液,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幽幽醒來。
許意暖放心不下,也沒去集團,而是在床頭一直守着。
“你醒了?”
見她醒來,許意暖開心壞了。
“這是哪兒?”
她滿眼迷茫,眼底全都是驚吓。
“醫院,你暈倒在半路,我把你送過來的。”
“你是誰……我是誰,我這是怎麼了?”
她手足無措的看着許意暖。
“你……你摔到腦子了嗎?”
許意暖立刻叫來醫生,可醫生也檢查不出來。
隻能說她可能受過創傷,所以短暫性的失憶,至于什麼時候好,誰也說不清。
她聞言,有些犯難。
她聯系公安局,也查不出這段時間的失蹤人口。
她的口音不是本地人,猜測可能是外地拐賣過來的,身上有鞭打的痕迹,新傷舊傷很多,心靈受創才會如此。
她不知道自己姓什麼,隐約記得自己小命叫貓兒,第一眼看到許意暖,就粘着她。
一看到男人就瑟瑟發抖的躲在她身後。
她無可奈何,隻好帶着她去見顧寒州,這件事還要他來決定。
她給顧寒州打電話,讓他來醫院。
她電話裡沒說清楚,顧寒州以為她受傷了,一路狂奔而來。
二話不說,直接踹開了病房門,将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仔細查看。
“哪兒不舒服,要來住院?”
“不是我……是,另有其人……”
她弱弱的說道,指了指身後。
貓兒探出腦袋,小手還揪着許意暖的衣擺,怯生生的看着顧寒州。
她拿手指戳了戳顧寒州的胳膊。
“你……你放開她,男人……男人都是壞人,你要對她做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顧寒州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