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舞握緊袖珍手槍,眼睛盯着門口,如果是之前的中年人,那沒什麼廢話,直接一槍幹掉好了。
人群分開,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當羅舞看清楚來人時,不由一愣:“木頭哥。”
“舞兒,你沒事吧。”陳默快步上前。
“我沒事,耗子受傷了,抓緊時間送他去醫院。”羅舞搖搖頭,也顧不上陳默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急聲說道。
“好。”陳默看看陳浩南,點點頭。
老豹等人擡着陳浩南沖了出去,羅舞緊随其後,陳默轉頭掃向四周:“白狼,把這家酒吧砸了。”說完,轉身走了。
“是,默哥。”白狼恭敬地說道。
陳默出了酒吧,已經不見羅舞等人,招來一個心腹:“他們去哪個醫院了。”
“距離最近的是三醫院,他們應該是去三院了。””
“那我們也過去看看。”陳默點點頭,鑽進越野車裡,給羅天打去電話:“喂,告訴你一件事。”
“你跑哪去了,找你也找不到,剛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鐵花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被舞兒給一槍幹掉了。”陳默淡淡地說道。
“什麼,。”羅天那邊語調都變了,怎麼跟自己妹妹扯上關系了。
短暫的錯愣,羅天略有顫抖的聲音響起:“那舞兒呢,她沒事吧。”
“舞兒沒事,浩南中槍,生死不知,我正在趕往醫院。”随即,陳默把事情說了一遍,包括陳浩南找他了解鐵花的事情,又告訴他今晚的行動等等……
“混蛋,這麼大的事情,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羅天怒了。
羅天之所以發怒,不單單是因為羅舞的行動,而是他也把陳浩南當作自己的兄弟,要是事先告訴他,那可能就不用受傷了。
“他答應舞兒不告訴你,所以隻告訴了我,我就跟來了,鐵花身邊的人,我抓了個活口,已經讓他們送回去了。”
“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三醫院,我等你。”陳默說完,挂斷了電話。
陳默離開,酒吧裡已經被清場了,白狼坐在辦公室沙發上,旁邊站着一個中年人,哆哆嗦嗦,臉色慘白一片。
“王經理,知道為什麼要砸了你的酒吧嗎。”白狼冷聲問道。
“狼哥,我錯了,我不該收留他們……”王經理牙根打着冷顫,小腿肚子也顫抖着。
“哼,現在知道錯了有個屁用,默哥臨走時說了,讓我把酒吧給砸了。”白狼随手打開一瓶紅酒,倒在杯中喝了口。
王經理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狼哥,我就這麼一家酒吧,你們要是給我砸了,那我就得出去要飯了啊。”
“要飯,要是浩南有個三長兩短,不但你的酒吧保不住,就是你,估計也得被扔進海裡喂魚。”
“不,不要啊,你們這是違法……”王經理驚慌失措,可是剛說半句,就意識到不對,不違法那還是黑社會嗎。
“給你兩條路,第一,把酒吧轉讓我到的名下,然後你卷鋪蓋滾蛋,第二,我把酒吧砸了,然後一把火燒了,至于你嘛,哼哼……”白狼雖然沒說完,但威脅的意味卻很明顯了。
雖然王經理開酒吧,背景也是半黑半白,但哪敢跟天門硬磕,鐵血聯盟前一陣多牛掰,還不是幾天就被滅的連渣都沒剩下。
“我,我離開白帝。”王經理知道沒有商量餘地,賠個酒吧總好過把命丢掉要強。
“呵呵,王經理是聰明人。”白狼滿意點頭,站起來:“你準備一下手續,等我再來找你吧。”說着,走出辦公室。
王經理握了握拳頭,歎口氣,算了,能留住一條命,就算不錯了。
“來人,把鐵花他們的屍體搬上車。”白狼一揮手,霸氣側漏。
“是。”
“狼哥,扔海裡去嗎。”
“交給我處理,默哥另有用處。”
“是。”
“其他人都回去,我去找默哥交差。”白狼說完,隻帶了兩個心腹,開着載着屍體的車離開。
……
三醫院,當陳默趕到的時候,隻見羅舞、老豹等坐在手術室外,焦慮地等待着。
“浩南怎麼樣。”陳默走上前,語氣平淡的問道。
羅舞擡起頭,見是陳默:“正在手術,醫生說風險挺大。”
“給李天名打電話,讓他火速趕過來。”
羅舞眼睛一亮,對啊,怎麼把他給忘了,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掏出手機,找出李天名的電話就撥了過去。
因為李天名是羅天的禦用醫生,和羅舞很熟悉,他們之間自然也有聯系方式。
“舞兒姐,什麼事。”李天名暈乎乎的聲音傳來。
“天名,馬上來三醫院,耗子受傷了,現在正在進行手術。”羅舞大聲說道。
“好,我馬上過去。”李天名也認識陳浩南,聽說他受傷,立刻精神了,匆匆挂斷了電話。
羅舞看了眼手術室,收起手機:“木頭哥,有煙嗎。”
“有,但不能給你,你哥估計快到了,要是讓他看到你抽煙,該罵你了。”
“我哥來了。”羅舞一愣,随即苦笑:“也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
“别太擔心,浩南不會有事的。”陳默拍了拍羅舞的肩膀,安慰着說道。
陳默從小看着羅舞長大,把她當作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看待,雖然今天的事情有些荒唐,但他也沒告訴羅天,而是跟着荒唐了一把。
陳默知道羅舞的心思,他隻希望浩南受傷的事情,能讓這丫頭打消混迹**的念頭,因為這不是女人可以玩的地方。
“舞兒,你現在還覺得黑.道好玩嗎。”陳默拉着羅舞坐下,雖然他平時不喜歡多說話,但不代表他不會說話,他想勸勸羅舞。
羅舞看看陳默,笑容更加苦澀,他們都覺得,自己要混黑.道是因為好玩嗎。
“舞兒,無論你哥還是我,包括紫晨和小宇,都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生活。”陳默語重心長地說道。
羅舞愣了愣,坐在她面前的是木頭陳默嗎,“木頭哥,你說的,我都知道。”
“嗯,那你好好想想。”陳默點點頭。
“對了。”忽然,羅舞想起了什麼,“你怎麼會出現在酒吧,耗子把今晚的事情告訴了你。”
“沒錯。”
“哼,這個叛徒,等他從手術室出來,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羅舞一陣氣惱。
“呵呵,你隻是不讓他告訴你哥,但沒說不讓他告訴我啊。”陳默露出笑容。
“這……”羅舞語塞,好像确實是這樣。
“舞兒,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但我要告訴你,如果我今晚不出現,也許還會有更多人受傷甚至死亡,你覺得你那幾個小弟,能夠對付之前追他們出去的那個人。”
“螳螂。”羅舞猛地想起那個被引開的中年人:“螳螂他們怎麼樣,他們手裡有槍啊。”
“槍,就算有槍,他們也不是那個中年人的對手,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的小弟沒事,那個中年人也被押回地獄火了。”
羅舞放下心來,感激地說道:“木頭哥,謝謝你。”
“沒什麼。”陳默搖搖頭。
陳默和羅舞正聊着,一陣腳步聲響起,羅天帶人從外面進來。
“哥……你來了。”羅舞看到羅天,心裡還是有些發虛,難道今晚自己真錯了嗎。
羅天舊傷沒好,從樓下上來,疼得臉色有些發白:“浩南怎麼樣。”
“手術進行中,天名已經趕過來了。”
羅天點點頭,這才把目光投向羅舞:“舞兒,過來。”
“……”羅舞猶豫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她已經做好準備,等待着羅天的怒火。
羅天看着羅舞,心裡歎口氣:“舞兒,你真想出來混。”
“嗯……嗯。”羅舞點頭,忽然意識到不對勁,羅天是什麼意思。
“好,那我給你一個機會。”羅天把手搭在羅舞肩膀上,稍稍用力,捏了捏。
羅舞猛地擡起頭,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陳默也坐不住了,站起來:“阿天,你說什麼呢。”
羅天搖搖頭,苦澀笑着:“木頭,也許我們以前做錯了,覺得那樣是保護她。”
“這……”陳默張張嘴,沒有再說話。
“真的。”羅天看着羅舞驚喜的神情,終于做下決定:“不過,有個考驗。”
“你說。”
“如果我沒記錯,你們大學周圍的區域,沒什麼大勢力吧,如果你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三天之内統一那片區域,那我就不再阻止你。”
羅舞聽羅天這麼說,眼神有些古怪起來:“你确定。”
“确定。”羅天點點頭:“不過,不許打着我的幌子。”
“切,你以為你很牛逼嗎,誰都得給你面子。”羅舞翻個白眼,掏出手機:“哥,那你輸定了。”
“嗯。”
“不好意思,那片區域已經被我統一了。”羅舞說着,撥出号碼:“喂,螳螂,你沒事吧,耗子還在手術,有天名在,應該沒什麼問題,明天你帶着咱大學區域那幾個老大,去地獄火……”
“……”羅天看着打電話的妹妹,有些傻眼了,她已經把那片區域統一了,。
陳默在旁邊也無語了,羅天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