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生多機靈,這麼問一句哪夠,忙又道“不好意思,我們對這片兒實在不熟,我朋友來自藏地挺想吃臭豆腐的,您方便的話,能帶帶路,順便再推薦幾樣小吃麼。”
銀河一聽藏地,那可是個神聖的地方,加上對方真誠,遂點點頭。王俊生趕緊往回跑,到了車跟前,直說“是她!她那兒等着呢,我請她帶咱們過去買臭豆腐。”元噶聽了都給他豎了個大拇哥兒,贊他機靈,趕緊下了車,又回頭阻住随侍們,“你們别跟近了,千萬别吓着她!”
走來時,王俊生低聲,“咱們還是裝不認得她好。”元噶說“肯定了。”
這越走越近,元噶看清她真容,内心得多激動!但與王俊生等凡俗人不同,大活喇看人,可不看人漂亮,五官再平凡,即使醜,神态一等一的超俗,他們也為之振奮!銀河本心善良,對弱者有着不設防的熱心腸,且不呆闆,伶俐得很,眼神裡袒露無遺,元噶認準這是個靈氣人兒!
果然,銀河娴雅也熱心,帶他們到“油炸千裡香”跟前,又提道,“您那兒是高原,要些熱量,能吃甜的吧,”元噶直點頭,“能吃。”“那我就跟您推薦咱這兒的米酒,裡頭放些小湯團兒,打點蛋花,很不錯。”“好好。”
王俊生去對家買來蛋花米酒,也給她帶了一碗,銀河笑着擺手,“不好意思,這幾天不方便吃。”王俊生趕緊“哦,唐突了唐突了。”就站在路邊都嘗了一口,果然好味,不過俊生本不嗜甜,但是聽她這麼說,“我們這邊這樣的小甜點偏甜些,但是還不像您那邊的‘鳳凰奶糊’甜得過于直白,明火執仗吧,因為是米釀的,裡頭屬于酸甜,加上少量的鵝黃桂花飄浮,米的甘饴和酒酵的沉湎調和得還是蠻到位的。”聽着就這麼舒心!舌尖随着她的溫甜話語更回味無窮……
到底不能耽誤她太長時間,銀河走了,王俊生就陪着元噶愣是在路邊将她推薦的小吃嘗了遍……她是不知道哦,僅僅這匆匆一面,更是堅定了元噶某個決定!
……
今天是紅教佛主元噶正式進宮拜見溥皇的日子。宮裡也是準備充足,通往承元殿的道旁都架設了藏地佛旗以及紅教紅幡旗。
承天殿下,幾位陛下近身僚閣等候,都好奇為何陛下這個時候還未動身。前頭,元噶已經入朝了。
眼看接見時間快到,張琦隻得仗着膽子走上台階去問内侍,“勞煩再轉告,時間快到了。”
内侍低頭小聲,“中樞長莫見怪,今兒小殿下不好,陛下着急得很。”
“哦,原來如此。”原來事關雪嬰。再不敢問。
内廷,
小舞的哭聲就沒停,銀河抱着他走來走去不停哄,也是焦急。昨兒白天是有點發燒,采奇等悉心來呵護了一日,晚上燒就退了,睡得也好。結果今兒一早起來又鬧,趕緊量量,體溫正常,就是不停哭,采奇說估計體内還是有炎症,小娃娃不舒服肯定哭。
你說銀河當媽的能不心疼,今兒是真不上班了,一直抱着小兒子豁哄,走到它它跟前也不管用。
這樣子,溥皇走得了?昨晚兩人就守在小兒子身旁一夜,怕他複燒。哎,天下父母都是一樣,兒身上一點病痛,爹娘就是操碎了心……
“你有正事,也别跟這兒耗着了,去吧。”銀河望見人幾次想進來又不敢進來,
“沒事,今天的事延時也行。”溥皇手裡拿着軟熱毛巾,有時給小舞擦擦臉,
銀河從他手裡把毛巾奪過來,“這怎麼行,你在這兒呆着他也不能說馬上就好了呀,放心,隻要不發燒,他哭哭也沒事兒,消炎藥都喝了。我看他也就這點勁兒了,一會兒哭累了就能睡了。”
溥皇摟住她,“你能真這麼想就好,一會兒他睡了,你也一定休息休息,昨天就沒睡好,”拇指抹抹她眼角。銀河點頭,“快去吧。”
溥皇這才出來去了承元殿。
果然,小舞哭累了,也是因藥物作用吧,漸漸睡着了。盧嬷嬷趕緊把小殿下抱過來,“您也去睡會兒吧。”
銀河搖頭,“睡不着,瞌睡過去了。我給他再磨點小米粉。”
這都是叔父從家鄉給她帶來的小米粉,小舞也吃得慣,一般都是銀河親手磨,再打成糊糊。
拗不過她,内侍拿來小磨盤,就在小舞小床邊,銀河邊磨小米粉邊照看兒子。内心還不是憂慮,小舞這一病太長時間了,雖說中間也有好過,但是斷斷續續總不見全好,是叫她憂心……
……
前頭,溥皇駕到,元噶一行均用最大的禮節拜見他。
參長,首宰都在側。
倒是跟從前傳出來的行程不一緻,元噶在拜見溥皇前,沒先去會見參長,同樣,也沒見首宰。……嗯,這是無人得知,王俊生因元噶一再強調,也沒私下知會橘相,事實,元噶來京,第一個拜會的,竟然是王後!雖陰錯陽差,可也是機緣之合了……
一番禮儀之談後,也沒想,元噶竟直接切入主題,
他本坐着,起身重新走至溥皇座下對面,神情笃定,
“陛下,紅教願忠于您,侍奉您,而且,回去後我願為陛下說服北外陸對您還有誤解的農奴主,一并效忠您。”
是了,北外陸地至今還是農奴主制,一些大的農奴主對溥皇雖表面臣服,也是迫于無武力護身;但高度自治叫他們也有違背溥皇意志的時候。北外陸信紅教,所以無疑,元噶這個提議十分誘人!
天下就沒有無緣無故的臣服,他主動提出這,肯定有他的私願,
座上溥皇一直微笑,沒接話,等着他後話,
元噶再次施大禮,
跪下,
“隻要您允許王後随我回藏地布法半年,元噶願全全效勞!”
莫說在場人驚怒,
溥皇都起了身,
大膽!目标是我的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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