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廣成聽到這,笑了笑,道:“小張!要是咱們藝術團别人說這話,我倒是覺沒什麼。但要是你說這話,我覺得你是有點太過謙了。你是什麼水平?藝術團裡誰不知道。而且我和小許希望能你能加入負責主要編導工作,其實已經是非常信服你的個人能力了。要說經驗不夠,可以學嘛!但要是人能不行,那可就不是短時間内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許謙也道:“是啊張餘!田隊的意思當然我也是贊成的。其實你在音樂上的真實水平,我不認為國内外有人會超過你。而且這次演出你也知道,政治味是很濃的,一号大領導馬上就要對歐洲四國進行國事訪問。咱們最後一場演出在意大利,大領導本人也要到現場去親自觀看演出。而咱們前面的一系列演出活動,可以說是在大練兵,最後一場,才是咱們這次的重頭戲。所以呢!你也别怪我們幾個現在有點大驚小怪,關鍵是朝裡的工作不是那麼容易糊弄了事的,哪怕中間走錯一小步,上面的壓力,也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張餘聽到這,又看了看幾人說到這,都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心下感覺這機關單位,也不像平時看起來那麼輕松,看來就算是音樂,隻要一下套上政治的帽子,也是要熱死人的。
想到就算是許謙的面子,張餘這邊,也隻能有點頭的份,道:“那好吧!既然許哥和田老師你們這麼看得起我,那我就答應下來。但我可也你們提前說好,我确實是沒什麼編導的經驗,萬一要是搞砸了,你們可要幫我兜着點。”
“你答應啦!那太好了!”田廣成一聽張餘答應了,也算松了口氣,道:“你放心吧張餘!我們三個可能說到藝術才華什麼的和你可能還有很大的差距。但關于排練的細節和經驗,我們還湊合。隻要大家勁往一處使!相信一定會打造出一台精彩的節目。”
幾個人接下來,也紛紛發表了自己的勵志宣言!張餘最後也隻能莫名其妙的接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工作!
接下來幾個人就在田廣成的房間裡,安排明天排練的事情。
田廣成和許謙兩人,基本上都是對待工作非常認真的人,在沒有抵達維也納之前,兩個人同時放棄了在布達佩斯遊玩的機會。
兩個人利用藝術團放假休息的間隙!對藝術團所有已經演過的節目,進行了整理和分析。其中一些表演結束後,觀衆當場反饋好的節目,這次在維也納就無需調整了。而一些另一些表演結束後,觀衆反響平平的節目,兩個人則認為有必要進行重新的調整。
好像馬昊的節目!本來兩人個人一緻認為,應該砍掉,然後更換一個備選節目上場。但田廣成第二天,又決定把馬昊的節目重新放回演出序列當中去。許謙當然是比較精明的一個人,他并沒有去追問田廣成這麼做的原因所在,既然對方有他的難處,自己又何必去得罪人呢!就這樣,兩個人都刻意避開馬昊的問題,重新把藝術團的節目單,進行了一個重新的規劃。
來到維也納以後!張餘現在加入了編導組負責挑大梁的工作,所以兩個人把已經修改好的節目單草案,交給了張餘,由他做最後的整理和分析工作。
張餘雖然沒有擔任過這麼大型演出的主要編導工作,但并不代表他就不能負責相關的工作。因為提到音樂,幾乎就沒有他不了解的東西,也可以說世界上根本找不出一個比他還懂音樂的專家。而且張餘為了強化自身的能力,同時能夠兼顧到舞台效果,他還特意加強了一下自己對于歌舞劇等相關的幾個技能的學習,隻是為了讓自己出品的節目舞台效果達到最佳的狀态。
張餘加強了自己的一系列的技能,可以說對音樂門類,變得更加專業和眼光獨到了。而周圍的三個人,也在張餘的分析下,逐漸的從開始時候的可以搭幾句腔,到最後隻有點頭的份了……其實在張餘看來,藝術團的節目問題之所在,并不是這些節目質量不行,而是很多國内本該十分優秀的節目,突然一下拿到西方來演,有點水土不服而已。
藝術團的很藝術家,可以說都是東方音樂領域的專家,他們的作品蘊含着極強東方文化在其中。甚至要是對方法文化不了解,就算有人準備好曲譜等一系列的必要條件,也很難達到讓兩種文化融會貫通的地步。
尤其是當中的器樂表演,雖然很精彩,觀衆也很買賬。但在張餘看來,根本是有點不倫不類,雙方藝術家都在各自賣弄技巧,各自為戰,并沒有體現出東方音樂本該有的一種美感。所以張餘認為,想要解決眼前的問題,就必須在演出中找到一條,可以中西合璧的新路線,要不然藝術團的表演是很難在現有的基礎上,做出新的突破的。
當然,這隻是張餘提出的主要問題,并不是節目的唯一問題。對于演出效果的最終成敗,還有一個關鍵性問題。就是演出節目的結構,稍顯淩亂。
想要出一個讓人滿意的演出效果,必須要把節目的結構進行調整,最好能采用符合西方人更容易理解的減推方式來讓整台節目結構更加鮮明和清晰最好,必須要把節目的結構進行調整,才能凸顯極強的層次感來。
張餘為了讓幾個人能夠更加理解自己的意圖,他幾乎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幫着幾人分析,為什麼某些節目的演出效果不達标的原因所在,需要進行什麼樣子的調整才可以。
田廣成幾人一開始的時候,還害怕張餘可能在某些方面,沒有什麼經驗,想要找個機會刷刷存在感。但當幾人聽到張餘邏輯嚴謹的分析以後,卻發現自己反而沒有什麼好說的,隻能不斷的提出問題,再由張餘不斷的回答,自己再不斷的點頭同意,最好仿佛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大師面前的三個小學生一樣。
這種無奈的想法,也着實是夠讓三人無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