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學校見面
第七百八十二章學校見面
早上起來,安然打電話給木清竹,詢問阮驚世的情況。
木清竹歎了口氣:“安然啊,你别總是挂念着我們這邊,還有驚世,驚世我照顧他照顧的很好,你在那邊要照顧你自己。
你現在畢竟是媽媽了,雖然你和小寶離婚了,但阿姨始終把你當成是自己人的。”
“阿姨,我過幾天就去看你們。”
安然什麼都明白,但是看不到人安然還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這邊都已經查了這麼久了還沒有什麼起色,不如去看看,也當是散心了。
安然不相信,這時候央落雪還能跑出來害人。
就怕她不出來。
“安然,我們都很好,你也不用來看我們了,過幾天我們說不定就回去了。”
木清竹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面的丈夫,所有醫生都說了,已經沒有可能再醒了,他們始終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他始終也不說放棄,今天早上還突然說要回去。
木清竹不敢問他的任何想法,他心裡的痛不是任何人能夠撫平的。
阮瀚宇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發絲白了很多,木清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阮瀚宇也整夜整夜的看着外面。
夫妻兩個人守着睡在床上的小兒子,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要是沒有連城陪着他們,每天勸他們吃點東西,還算有個支撐,他們也早就躺下起不來了。
安然那邊問:“真的回來?”
“你叔叔說,要回去,這邊到底不如家裡,有很多事情都很麻煩,奶奶生病,爺爺也病了,加上驚世,這邊我和你叔叔兩個人也是忙不過來。”
安然問:“爺爺也生病了?”
木清竹吞了吞口水:“嗯,病了,現在身體走幾步路就很累,坐下不愛動,躺下不愛起,吃的也不多。
幾天前還是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檢查了,也沒什麼病,就是這樣。”
安然想着:“不然來圍村吧,我來照顧驚世,你和叔叔照顧爺爺奶奶。”
安然想不到事情會這樣。
木清竹忽然梗咽住:“安然……”
電話忽然挂斷了,安然拿開手機看着手機裡面,心口就好像是針紮了一樣,很久才反應過來,擡起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打電話又給木清竹。
木清竹那邊此時已經開始不接電話了。
安然打了幾次都沒人接電話,安然才放棄了。
之後的幾天安然幾乎每天都給木清竹打一個電話,但是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但是木清竹并沒有挂電話。
安然周末的時候離開過一次圍村,她去學校那邊參加活動,學校打了電話給安然,安然才離開圍村。
當天出席的還有阮驚雲。
安然坐在下面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阮驚雲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說起阮驚雲家的事情。
不但阮家的地位在京城不保,而且阮驚世生死未蔔,更有人說,阮驚雲家現在也出了别的事情,有一個很大的醜聞被阮家正竭力的隐藏起來。
安然坐在人群裡面聽着那些人肆無忌憚的談論這件事情。
阮驚雲穿着一身灰色的修身西裝出現,坐在那裡泰然自若,與現場的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少爺。”老校長從座位上面起來,看到阮驚雲說道,阮驚雲說起話淡然如常:“校長好。”
在正式的場合,阮驚雲還是很在意形象的。
老校長這才轉身去坐下,随後阮驚雲也坐下。
“下面我們請阮副總給我們說幾句話。”
有人主持這場活動。
阮驚雲面前放着麥克。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大家都想要知道,這個時候的阮驚雲會說些什麼。
擡起手,阮驚雲捏住眼前的麥克,跟着說道:“大家好,我是阮驚雲。”
下面的人越發肅靜,安然注視着阮驚雲那張冷峻如刀削的臉,微微出神。
遇見或許并不美麗,但是遺忘卻還是那麼難。
阮驚雲笑了笑,削薄似的的嘴唇動了動,說:“伊頓大學隸屬阮氏集團旗下,阮氏集團發生一些事情,因此給伊頓大學帶來了一些麻煩和困擾。
阮氏集團不會因此改變任何戰略方針,和伊頓大學的人才輸出,以及對伊頓大學的支持。
并且會逐步完善促進伊頓大學和阮氏集團的協作關系。”
所有人都相互看着,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阮驚雲會說這樣的一番話,是阻止人才流失?
衆所周知,伊頓大學是京城二十年來屹立不倒的名門學府。
阮驚雲這麼說是為了留住人才也沒有錯。
畢竟每年伊頓大學給阮氏集團創造的财富也是驚人的。
有一年就曾有人報道過,伊頓大學的年利潤已經占了阮氏集團的百分之一。
雖然在阮氏集團這不是個很驚人的數字,但那是以前,如果是現在的阮氏集團,或許就不一樣了。
阮驚雲停頓了一下:“我知道很多人都在想阮驚雲是不是在打有情牌,想要我們留下,抱住一顆死樹,等着枯樹開花。”
下面的人一陣嘩然,阮驚雲遲疑了一瞬:“這不是友情牌,是互利的一種對策。”
……
安然注視着阮驚雲,一動不動的。
阮驚雲說:“阮氏集團确實卷入了一些紛争,但一個跨國的企業,如果沒有風波,這個企業說明,沒有任何的發展空間。
這不是在誤導你們,你們能坐在這裡,說明長腦子的。
經不起風浪的船算不上船,不如沉入海底。”
阮驚雲沉默一會:“現在起,為了防止伊頓大學會有精英流失到其他的學校去,也防止一些學校進來花錢買人,全校前三百的學子,隻要進入三百,全有獎學金,全校的第一名有三百萬,第二名到第十名二百八十萬,以此類推,十名一個劃分段。
你們可以走,伊頓大學現在有七千人,你走了,還會有别人頂替你上去。
你離開了,再回來,就算是你是學霸,狀元,也是沒用,伊頓大學的校門,再也不會為你敞開。
阮氏集團要的是人才,也是忠臣良臣。”
阮驚雲敲了敲桌子:“留下來或許會什麼都不是,但是連母校都能抛棄的人,留不留下來,沒人在乎。”
下面一片安靜,阮驚雲看了一眼身後的人,有人拿了一摞文件出來放下來。
阮驚雲看向那些已經打印好的協議看向下面:“流星閃過,未必傷心,百年後,你我之間誰也不會記得誰,但現在你們可以用未來賭一把。
簽了字就意味着要留下來,不簽也不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