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的話題我沒法繼續,隻好不再說話,回到左怡的家,西瓜姐正在給左怡包紮,我見地上都是血,便問:“這什麼情況,你們倆打架了?”
西瓜姐白了我一眼,左雲德在旁邊一邊拍手一邊說:“走了,都要走了。”這老頭的瘋話我每次都聽的毛骨悚然,因為可能不是瘋話。
徐白上前幫忙,左怡揉了揉自己的頭說:“可能最近太累了,沒睡好覺吧,手也不知道碰到哪了,突然就壞了。”我哦了一聲沒在意,徐白卻盯着那傷口皺起了眉頭,卻遲遲沒說話。
這時候左怡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說:“花街法.會今天晚上有活動,邀請我們去當志願者,你們去嗎?”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必須去啊,這可是混進去的好機會,徐白趕緊問:“需要男志願者嗎?我也想去。”
左怡有點納悶,問我倆:“你們倆怎麼這麼積極,這法.會有這麼大吸引力嗎?不會要去求姻緣吧?”
徐白馬上點點頭,說:“當然是。”西瓜姐又開始啧啧起來,我撇撇嘴不知道說什麼。
我看了一眼表,現在差不多中午十二點了,我看了徐白一眼,說:“師兄,現在可以了吧?”
徐白恩了一聲,我剛說這話,那左雲德就開始大喊大叫,往自己的房間跑,我立馬轉了一下玉扳指,放出綠眼嬰靈,說:“乖乖,攔住他,但是不許傷害他。”
嬰靈點點頭,瞬間移動到了左雲德的旁邊,呲牙咧嘴的堵住他的去路,左怡吓壞了,那嬰靈的樣子的确有點吓人,不過我已經習慣了,左怡立馬上去拽着左雲德問我:“吳天,你要做什麼?”
左雲德大哭小叫的喊救命,我冷哼了一聲,說:“别裝了,老娘早就看出來了。”
我說完以後,左雲德眼神變了一下,又馬上恢複了無辜的樣子,哭着喊着抱着左怡的大腿,我用禁術瞪了左雲德一眼,他吓的差點沒從樓梯上滾下來,我趁機立馬将一張鎮魂符貼在左雲德的印堂上,左雲德瞬間躺在地上,身上不停抽搐。
我跟徐白将左雲德擡進屋子,左怡哭着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通俗的解釋一下,你爺爺中了奪魂蠱,人有三魂,天魂最易遊離體外,你爺爺的天魂被人換了,現在你爺爺就是另外一個人,裝瘋賣傻。”
左怡難以置信的看着我,問:“那我爺爺還有救嗎?是誰這麼害我爺爺?”
我聳聳肩,汶水徐家隻是我的猜測,畢竟沒有證據,“我隻能說你們家進來的東西就是你爺爺,至于你常看的鬼魂,什麼吊死的女人,根本就是你爺爺制造的幻覺,他裝瘋賣傻,但是本人的天魂離自己近的時候,偶爾會說些清醒的話,比如那句讓我進來。”
我的話可能超出了左怡的認知,她一直瞪大了眼睛,半天還沒回過神,正說着話,我看見她的左胳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皮下動了一下,然後左胳膊突然壞了個傷口,血液慢慢了滲出來。
我吓了一跳,左怡還在沉思,根本沒感覺到,西瓜姐尖叫了一聲,趕緊用紗布去包住左怡的傷口,左怡看了一眼胳膊,問:“這傷口也是我爺爺的原因嗎?”
我搖搖頭,以前根本沒見過這情況,徐白皺着眉頭看了看,說:“不像,之前聞雯也出現這種情況了,我們以為她瘋瘋癫癫自己磕破的。”
左怡沒當回事,說:“算了,一點小傷口而已,那我爺爺能不能救回來了?你們一定要救救他。”
我恩了一聲,李大夫的筆記上寫過,隻要找回本人的天魂,在想辦法送回軀體,應該有成功的幾率,那個在對面朝着我招手的老頭就是左雲德的天魂,白布女人在門口燒的是驅鬼符,很明顯是阻止老頭跟我們見面,正常人的天魂離體久了就會消散,除非怨氣極重或者有未了的心願,想來這老人家也是惦記孫女吧。
花街法.會是晚上九點開始,我在太陽剛剛落山的時候,将招魂符貼在風筝上,然後緩慢的放在空中,左怡問我:“這是做什麼?”
我跟她解釋說:“招魂風筝,看看你爺爺的天魂在哪裡。”待風筝飛到了差不多的高度,我開始念,“真靈下盼,魂兮歸兮,昭昭其有,冥冥其無,招魂者左雲德,魂來――”我剛念完,那風筝便開始自己飛,我跟徐白跟在後面,左怡非要跟着我們一起去。
招魂的時候如果有個親人更容易跟我們走,畢竟天魂離體這麼久了,我便讓西瓜姐看好左雲德的軀體,又在他旁邊點上一支本命燭,讓西瓜姐好生看管,她認真的點點頭。
我們三個人走了一會,發現風筝似乎帶着我們繞圈,左怡提議說開車追着那風筝走,我們兩個人都同意,之前那老頭就在周圍徘徊,我以為不會走的太遠,現在看來似乎錯了,我感覺自己腳都酸了。
我們三個人上了車,風筝忽然開始往遠飛了,左怡追着那風筝開,車都飚到120邁了勉強能追上,我有點愣了,因為自己第一次用招魂風筝,這招還是在李大夫筆記裡學的,我問徐白:“師兄,招魂風筝一直都這麼快嗎?”
徐白搖搖頭,很淡定的說:“風筝被人控制了,不過有天魂才能控制風筝,隻要過去就能找到左雲德老爺子。”
我有點無奈,那這個人控制風筝幹嘛,不控制我們也能找到啊,車開了很久,越開越荒涼,我都快睡着了,左怡詫異的看了看周圍,說:“怎麼開到這來了,難道跟她們有關系?”
我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偶有幾點亮光,下面應該是個村子,隻是住戶不多,徐白問:“咱們現在這是哪?”
左怡忽然停下了車,轉頭說:“這裡是花街法.會的會場,今天法.會就在這辦,這風筝怎麼把咱們帶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