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孩的鬼魂隻要魂飛魄散,那些柱子就會倒塌,遲早這棟大樓會撐不住,我們不讓這些女鬼折騰死,也會讓這大樓活埋,徐白跟赫連雲都在對付女鬼,眼看着原來的十八女鬼剩下十個,支撐地下室的十八根柱子也随之倒塌了八個,整個大樓現在有些搖搖欲墜。
我不知道他們兩人把左怡帶到這個大樓到底有什麼目的,她是我的朋友,我必須帶她出去,我趕緊喝住他們兩個人,說:“别殺那些女鬼了,大樓快撐不住了,咱們趕緊出去才行。”
徐白跟赫連雲點點頭,都聚在了我身邊,雖然地下室被封死了,但是還有樓梯,上去可以從一樓出去。
剛說完,我見十個女鬼聚在了一起,其中一個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吞掉了另一個,随之又一根柱子塌了下來,我們幾個人愣了一下,都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得趕緊走。
徐白背起左怡,我們幾個人就往樓梯口跑,結果,我們幾個都呆住了,原本的樓梯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黑乎乎的深淵,幸虧我們跑的不快,否則會直接掉進去。
張小美又是一聲尖叫,一臉慘白問我們:“樓梯呢?剛才明明就在這的,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也是愣住了,好端端的樓梯居然消失了,幻覺?障眼法?肥八哥在周圍飛了一圈,說:“千萬别掉下去,竟然着了那個女鬼的道,九九歸真,現在女鬼剩下九個,啟動了陣法,從這掉下去就魂飛魄散了。”
那九個女鬼聚在了一起,慢慢朝着我們走過來,鬼的思想已經與人不一樣,我對她們說:“我不想再傷你們,别再靠前了。”
其中一個女鬼用很輕的聲音說:“我們隻想活着,你們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那就誰都别離開這了。”說完,她開始哭了起來,哭的撕心裂肺,慘烈無比,好像全世界沒有一點快樂的事,幾乎全都是悲痛。
她一哭,其他八個也跟着哭,本來是眼睛的黑洞裡,竟然冒出了兩行血淚,再配上他們慘白的臉,簡直瘆人,這九個女鬼越哭聲越大,在地下室上樓盤旋起來,仿佛有了回聲,此起彼伏,我耳朵裡腦子裡全是那幾個女鬼的哭聲,一開始覺很煩,後來竟然也跟着哭了起來,隻感覺對這個世界徹底的絕望了,甚至覺得活着沒什麼意義,隻想從那個深淵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轉頭看向他們,赫連雲、左怡和張小美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尤其是張小美,哭的眼睛腫的像個桃,甚至開始流了血淚,徐白卻一直閉着眼睛,嘴裡不停的念着什麼,此時,除了哭聲我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
徐白見我看他,睜開眼睛,朝着我做口型說:“快點默念八大神咒。”
我立馬點點頭,坐在地上學着徐白的樣子,閉上眼睛開始默念八大神咒,那哭聲我連自己的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到了,沒辦法,我隻好大聲背出來,一開始沒感覺有什麼變化,背着背着就感覺周圍的哭聲好像小了很多,慢慢的竟然消失了,耳邊一片清淨。
直到我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的時候,我這才睜開了眼睛,徐白跟赫連雲都沒事,左怡身體虛弱已經暈了過去,眼睛紅腫,不過呼吸均勻,應該沒什麼事,他爺爺好歹也是風水大家,應該也交過她一些道術,可是張小美情況不太好,她畢竟不懂道術,眼睛滿是血淚,三魂已經不穩定,整個人暈了過去,現在那幾個女鬼如果想搶奪身體張小美幾乎是毫無縛雞之力。
我趕緊在她額頭上貼了一張子午驅鬼符,穩住三魂,結果擡頭一看,那九個女鬼居然消失了,我愣了一下,到處找了半天,我問肥八哥:“那九個女鬼呢?消失了?”
肥八哥站在我肩膀上,用翅膀了指了指天上,我擡頭看去,那九個女鬼化成了一股濃重的黑煙聚在了一起,道家講究九九歸真,這九個女鬼聚在一起,隻怕不好對付了。
不大一會,她們融合成了一個九頭的怪物,周身缭繞可怕的陰氣,那股氣勢跟我第一次見到沈承差不多,如果一個一個打,這些女鬼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現在聚在一塊,這陰氣有些可怕,隻怕我們三個人加一起都不是對手了。
九頭女鬼笑了起來,用一種混合的聲音說:“既然我們活不了,你們也都留在這吧。”說完,瞬間移動到我面前,嘴裡吐出一股黑煙,我隻覺得瞬間到了冰天雪地裡,頓時全身僵直,幾乎不能動了。
徐白立馬從我包裡摸出銅鏡,朝着那九頭女鬼一照,一道藍光閃過,那九頭女鬼停在了半空中,我這才稍稍換了過來,往後退了兩步,剛才吸入了太多的陰氣,隻覺得嗓子都在灼燒,整個肺都要炸了,就像跑步跑了很久,嗓子冒煙的感覺。
我咳嗽了一會,那九頭女鬼緩了火來,嘿嘿的笑了兩聲,繼續朝着我過來,我真是無語了,怎麼就盯上我了,徐白立馬擋在我前面,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塊血紅色的玉,這塊玉我在認識徐白的時候,也就是他做導遊的時候,就見他一直帶着。
學道之人經常與鬼怪打招呼,總是有些防身的東西,多數以玉為主,玉最能儲存靈氣,在關鍵時刻能救我們一命,這種玉一定要從小佩戴方才能保護我們,我們叫它本命玉,看得出來,徐白這塊應該就是本命玉,上面刻滿了符咒。
他拿出本命玉,嘴裡開始念着什麼,我立馬制止他,說:“這東西能救你的命,别現在用。”我轉了一下玉扳指,放出了綠影子跟綠眼嬰靈,誰知道這兩個小鬼剛出來,又鑽了回去,尤其是綠眼嬰靈,吓得瑟瑟發抖。
我真是無語了,看來這九頭女鬼跟沈承的等級差不多了,徐白将我推到了身後,說:“你死了,這玉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