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有點不太真實,滿打滿算,她現在可以說是十六歲,但事實上卻還沒滿周歲。
沒想到那麼快就準備嫁人了。
雖然年紀有點小,但她是願意的,反正她和閻淩君最終也會走到那一步,早點晚點都一樣。
斜靠在門邊,看着裡面那道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心裡暖暖的。
眼看着閻淩君快做好了,她也沒閑着,很娴妻良母地去擺弄碗塊,順便把飯盛好。
閻淩君見她忙下忙下的,有種夫唱婦随的感覺,嘴角微微彎起。
突然,眼角處瞥到她手臂上紅了一塊,眉心緊擰。
“手怎麼了。”
“啥?”傾月這才留意到,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哦,剛剛不小心被江漫路打傷的,又裂開了,我先去包紮一下。”
說着放下碗筷回了房裡,她先清洗了一下傷口,然後拿出藥膏和紗布。
閻淩君跟了進來,拉過她的手,有點不悅。
雖說習武之人,身上有點損傷很正常,尤其是打鬥過招的時候,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但他就是感到心疼。
她掉一根頭發,他都覺得不應該。
閻淩君看着她小臂上的傷,本來就緊擰的眉心,又緊了幾分。
“被什麼東西傷的。”
“江漫路啊。”
“她用什麼東西傷的。”
傾月回想了一下,“一把匕首吧,過招太快了,沒看清。”
當時她和江漫路打得正激烈,誰想到江漫路突然不怕死地抓住她的手,她隻感覺手中一疼,這道傷口就出現了。
不過江漫路也好不到哪裡去,結結實實地受了她一掌。
“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匕首能把一塊皮肉都扯下來。”閻淩君說完小心地幫她上藥。
傾月也覺得奇怪,一般的匕首都是一刀劃過,江漫路還真是夠毒的,直接扯掉她一塊肉,到現在還在流血。
女生宿舍,周雨林的房間裡,一身狼狽的江漫路撞門進來。
擡手一物就朝着周雨林扔去,“你要的東西。”
周雨林的情況不比江漫路好,一身靈力盡廢,在擂台上的時候又被傾月重傷,現在幾乎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
伸手想要接住江漫路扔過來的東西,卻不想擡手撲了個空,隻能彎身撿起來。
周雨林眼裡恨意更濃,她有今天,都是顧傾月害的,她絕對要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江漫路捂着兇口,背靠在門上問道,“你要顧傾月身上的血肉做什麼。”
她上擂台前,剛被踢下來的周雨林偷偷塞給她一把滿是倒刺的刀,并且讓她從顧傾月身上撕下一塊皮肉來,說她們兩人合作。
本來她不把周雨林的話放心上,因為在她看來,顧傾月肯定不會是她的對手。
隻是她沒想到顧傾月居然隐藏如此之深,知道自己打不過顧傾月,所以她就在兩人交手之際動手了。
為了這一塊皮肉,差點被顧傾月一掌打死。
周雨林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你不是想顧傾月死嗎,我和你的目的一樣。”
她說着從床底下拉出一個黑色木箱,江漫路微蹙着眉,走過去一看,裡面全是瓶瓶罐罐,甚至有一層淡淡的黑氣。
江漫路隻感覺頭一暈,搖晃兩個跌坐在床上。
她一直不想和這個周雨林有接觸,在她眼裡,周雨林就是個有頭沒腦的豬,空有一番惡毒的心思,卻沒有那樣的頭腦。
蠻橫無理。
但是不得不承認,周雨林那一手毒術,真的令人聞風喪膽。
所以,若是和這個女人合作,能夠搬倒顧傾月,她樂意為之。
周雨林一邊将那些瓶瓶罐罐擺到桌子上,一邊陰狠地開口,“這些可全都是我的珍藏,全都是劇毒中的劇毒,别怪我不提醒你,最好離遠點。”
“你究竟想做什麼。”
“配制毒藥,顧傾月體質特殊,她對毒似乎有很強的抵抗能力,普通毒藥根本奈何不了她。
所以我要專門針對她的體質配藥。”
周雨林說着,已經把匕首上的皮肉弄到了一個茶杯裡,然後小心翼翼地往裡面添加各種毒液。
這世上,還沒有她毒不倒的人!
江漫路先是驚愕,随後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看着眼前專心配毒的周雨林,有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周雨林驕橫無腦,以前她以為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現在看來,也并不全然。
毒美人,那一手毒術,的确足以令她驕傲。
江漫路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得罪過這個女人。
陣陣黑煙從周雨林手中升起,江漫路覺得頭暈目眩,哪怕她離得遠,也感覺到一陣無力。
周雨林扔了一塊手帕過來,她趕接住,按住鼻子和嘴巴,這才感覺好了點。
“你想配什麼毒?”
周雨林惡毒地笑了,“對付女人,用的還能是什麼毒。”
一天的時候,總決賽就已經結束,最終加入聖天宗的人員也已經落實,至于裡面都有誰,傾月完全不關心。
反正她是第一個出線的,少不了她。
相比于守着一幫人比賽,她還不如和閻淩君呆在一起培養感情。
夕陽西下,遍地殘輝。
閑來無事,傾月拉着閻淩君到屋頂上看落日。
用她的話來說,這都要成親了,可是他們好像都沒怎麼淡過戀愛,更沒有約過會什麼的,太虧了。
她枕在他的大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
“月,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
傾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都清楚了嗎,别跟我說你沒調查過我。”
閻淩君輕笑,他的确查過,剛遇到她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沒愛上她,不可能放一個不了解的人在身邊,所以把她的老底都給查了。
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滿眼寵溺,“我想聽你說。”
“沒什麼好說的,反正就是被欺負得很慘,我都不太記得了,說說你以前的事吧,你在聖天宗,一定過得很好吧。”
閻淩君有點淡淡的心疼,以前在江府的時候,她過的簡直不是人的日子。
伸手将她半擁在懷裡,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以後再沒有人能欺負你。”
在他身邊,隻有她欺負人的份,天塌下來有他撐着。傾月咧嘴一笑,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顧傾月,一般人也欺負不到她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