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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憤怒的畫聖

一言通天 黑弦 2613 2024-01-31 01:09

  徐言躲進天牢的時候,整個京城幾乎傳遍了天門侯廢掉許家小公子的傳聞,許家在藥鋪前找到許敬之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那是許家的小公子。

  風度翩翩的許家少爺,被人打了個半死不說,還被廢了命根子,這種轟動的消息一旦傳播開來,整個京城幾乎無人不知了。

  許家已然炸了鍋,家主許志卿親自到龐府問罪,誓要廢掉徐言的命根子來替自家後輩報仇。

  龐萬裡面對來勢洶洶的許家家主,一時也是疑惑不解,他可不知道徐言這是發了什麼瘋,專門找許敬之的麻煩,直到龐少城從城外匆匆而回,龐萬裡才得知自己的女兒居然險些失了清白。

  将許志卿徹底晾在待客的大廳裡,龐萬裡拂袖而去,他是一家之主,更是錢宗如今的東家,連他女兒的主意都敢打,許家已然猖獗到何等地步?

  沒什麼好談的,龐許兩家算得上不歡而散,徐言根本就沒回來,許志卿想要報仇也找不到正主兒。

  龐少城見過了父親禀明緣由,立刻來到後宅拜見他的曾祖母,一見到自家長輩,龐少城是哀嚎了一聲,倒頭便拜,口稱老祖宗救命,龐家的姑爺要性命不保了。

  老太君笑呵呵的看着龐少城,也沒說幫徐言,也沒說不幫,唠了半天家常之後,龐少城實在無奈,隻好當先告退了。

  面對老太太的唠叨,龐少城可受不了。

  龐少城走後,龐萬裡的身影出現在龐飛燕的面前。

  “祖母,您老看,徐言這件事,我們龐家該如何應對。”龐萬裡的語氣十分尊敬,低着頭詢問着家中最強的這位長輩。

  龐飛燕是龐萬裡的祖母,而且是真正的龐家血脈,并非龐氏,龐家傳承悠久,分支繁多,出五服而成親的龐氏宗親大有人在。

  龐萬裡對徐言的确有些好感,但是說到底,徐言的身份是齊國的質子,因為一個質子而與許家徹底反目,這種事并不劃算,隻是龐萬裡得知了徐言是為了龐紅月而與許敬之大打出手,這樣一來,他龐萬裡就不好坐視不理了,可是交惡許家,還不是他這位家主能定得下來的,他需要請示老祖宗才行。

  “請觀其變吧。”

  龐飛燕仍舊一副笑吟吟的模樣,道:“那小子很有趣,少城和紅月都險些栽在許家小輩的手裡,他是如何發現的端倪呢,連老身都不知道許家人動用了隐身符,他又是如何發現的呢?”

  龐飛燕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徐言了,焦急的龐萬裡與龐少城全都沒有看清隐藏在整件事背後的一個疑點,那就是徐言為什麼看見了貼着隐身符的許敬之。

  聽到老祖宗如此一說,龐萬裡這才豁然驚覺,自己好像小看了他那位便宜姑爺。

  “他是齊國的天門侯,如果在大普惹出大禍,你猜,他該去向誰求救呢,他該去何處避難呢?”龐飛燕呵呵笑道:“那是個小滑頭,鬼點子不少呢,而且那個小滑頭,好像還真喜歡上我家的月兒了,就是不知月兒是不是也喜歡她,假戲還是真戲,呵呵,誰又能分得清呢。”

  龐萬裡離開老祖宗的住處,想的已經不是幫不幫徐言了,而是開始惦記着自己的閨女。

  他擔心龐紅月會不會對徐言動了真情,如果那本是夫妻的一對小兩口,真的在這件事過後生出情愫,龐萬裡忽然發現自己不知該高興還是傷心了。

  孽緣,還真是孽緣啊……

  想起徐言質子的身份和朝不保夕的命運,龐萬裡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女兒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兒還沒進宗門呢,就先守寡了。

  許府,吃了閉門羹的許志卿回來之後大發雷霆,桌子被他拍得啪啪山響。

  “龐家欺人太甚!”

  許志卿怒容滿面,一個人在大廳裡低吼着:“難道隻有他龐家才有虛丹高手麼?我許家在宗門内一樣有虛丹強者!龐萬裡,給你三天的時間,不交出徐言,就别怪我許家不念舊情!”

  龐許兩家,是在各懷心事中度過的第一天,剛到傍晚而已,另一個驚人的消息開始蔓延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天門侯與許家小公子鬥毆,被押進了天牢。

  徐言在天牢的消息,當天就被程昱放了出去,那位左相這是有意告訴許家,徐言的事已然經官查辦,你許家等着判決的結果就好了。

  得知徐言在天牢,許志卿差點被氣個半死。

  如果徐言躲進龐家,他許家絕對不會罷休,大不了驚動宗門裡的許家強者,也要把徐言抓出來,用不着殺掉,廢了徐言經脈外加斷了命根子就行,可是人家跑進天牢,許志卿根本無處下手。

  闖天牢他可不敢,别看他不懼龐家,對于大普皇族,他們許家就算請來宗門内的長輩,也不是皇族的對手。

  程昱的用意其實十分明顯,一來是壓住許家的氣焰,二來他也是打算先斬後奏,先押了徐言,而後将這件事直接推給皇帝,以他左相的地位,說動皇帝保下徐言應該不難。

  徐言是大普人的消息絕對不能洩露,他是大普的左相,更無法以自己手裡的兵力去保護一個齊國的侯爺,那樣一來,他程昱會遭到所有言官的筆誅口伐,為今之計,隻有皇帝下令,或許才能保得徐言周全。

  為了當年救過自己全家的小道士,程昱這次算是盡力了,第二天的早朝,他這位左相第一個提出了保下天門侯之事,因為是大齊的質子,而且涉及齊普兩國的同盟,所以對于這件鬥毆的小事,皇帝也十分看重。

  有左相力保,皇帝原本也想保下天門侯,隻要聖旨一下,許家人就算如何憤怒,至少在明面上不敢妄動徐言,可是有人并不贊同,認為質子的身份,隻要是活的就行,至于能不能生兒育女,還是能不能習武,統統問題不大。

  與左相唱反調的,除了國師之外,在朝堂上基本沒人有這個膽量與身份,紀賢對于徐言其實根本沒有在意過,隻是左相一旦贊同的事,他這位國師就必然會阻撓,這就是政敵之間的對抗。

  你不讓我的玉龍道場修建,我就破壞你保住天門侯的打算。

  有國師在一旁反對,當今的皇帝又開始猶豫不定了,整個早朝基本是在程昱與紀賢的唇槍舌戰中度過。

  天牢裡好睡了一夜的徐言并不知道,為了他,各方大佬們可謂施展出了渾身解數,有人想徹底廢掉他,也有人要力保他無礙,還有人在趟渾水,更有人瞪着通紅的眼睛想要掐死他。

  想掐死徐言的不是許家的人,而是對面的劉衣守。

  “小子,你今天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

  一大清早,劉衣守就怒不可遏的瞪着徐言,咬牙切齒地吼道:“磨牙能磨一宿,你是嫌自己的牙不夠尖呐,等着吃人呢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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