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軒轅家,曾于萬載前斬龍于八荒,屠魔于北海,有散仙大成!”
甄無名的聲音沉重,緩緩說道:“軒轅島,古百島之一,勢力不俗卻行事低調,如果招惹了軒轅家,将會迎來慘痛的代價。”
看得出徐言對軒轅島十分感興趣,于是甄無名再無保留,将自己所知有關軒轅島的消息盡數講了出來。
軒轅島在百島中的實力堪稱數一數二,絕非臨淵島與八蘭島可比,軒轅家的家主名為軒轅昊天,有着化神巅峰的修為,是百神榜上有名的強人。
軒轅昊天,正是軒轅雪的生父,而軒轅雪的生母早已過世。
軒轅雪在家中排列在三,大姐名為軒轅冰,二哥名為軒轅鵬,這兩人均有化神中期的修為。
軒轅家好鬥,輕易不會出手,但是一出手,就必然是不死不休,所以軒轅家的三個嫡傳子孫還有不同的稱呼,軒轅冰被稱之為軒轅鬥一,軒轅鵬被稱為軒轅破二,軒轅雪則稱為軒轅狂三。
别看有着兩位化神境界的兄長與姐姐,軒轅雪的天賦卻在軒轅家首屈一指,否則也不會傳下靈寶鬥王劍。
甄無名對于古百島的所知不算太深,大多是一些軒轅家成名強者的脾氣與修為之類,至于古修世家真正的隐秘,外人很難探聽得到。
“世上美人何止千萬,小師叔為何中意那軒轅雪?不是我多嘴,軒轅家底蘊極深,人家出過散仙強者,可見勢力極大,尤其軒轅雪的大姐軒轅冰,那就是個潑婦!
軒轅冰不僅好鬥,為人還極其孤傲,看不起天下間的男人,據說有化神修士自命不凡,想要與軒轅家的大小姐結下姻緣,上門提親是走進去的,出來的時候是擡出來的,竟是被那軒轅冰打了個半死。”
提及軒轅家的大小姐,甄無名眼角直跳,嘴角直抽,修仙界流傳的軒轅家之事不多,過半的都是大小姐軒轅冰的潑辣刁蠻與目中無人,可偏偏人家有着強橫的實力,化神中期的修為,已經能登上百神榜了。
“如此不講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逑都不讓逑了,誰逑揍誰?”徐言也是詫異不已,如此女子,該是專心向道之人,不去流連凡間之情。
“可不是麼,到後來軒轅冰的大名傳遍天下,修為在化神的強者們全都死心了,私下裡有個說法,說是不到渡劫境,不娶軒轅冰,意思就是不到渡劫境界别想在軒轅冰面前站穩。”
“軒轅鬥一,果然嗜鬥成狂啊,如此人物才是巾帼豪傑,那麼軒轅鵬又是個什麼脾氣,難道與軒轅冰一樣?”
“說起軒轅家的這位二少爺,比起他大姐要強多了,雖然好鬥但是脾氣極好,輕易不發火,曾經在百神擂上見過一次,看外表很普通的一個人,可是一旦動真格的,軒轅鵬的戰力可不比軒轅冰差多少。”
“軒轅冰是個潑婦,軒轅鵬是個好脾氣,那麼軒轅雪呢,你來說說看。”徐言對于軒轅雪最為好奇,能打聽一番也好。
“軒轅雪啊,不出手的時候低調得像空氣差不多,沒人在意她的存在,跟個小丫鬟似的,可一旦鬥王劍出,軒轅雪就像換了一個人,變得癫狂而好鬥,如此性格反差極大,以我估計應該是那柄鬥王劍所緻,以身養劍,最耗費心血,養得好的話,劍會更強,養不好的話,人都容易搭進去。”
甄無名撇了撇嘴,見徐言微微皺眉,他繼續說道:“我修人劍合一,出全力的話能以身化劍,我就是劍,劍就是我,所以我不需以身養劍,軒轅雪則不同,她背負了家族的靈寶,就像磨刀匠,長年累月之下,将刀磨得越發鋒利,可耗費的,卻是自己的心血,到最後,劍越來越快,人越來越虛,這就是以身養劍的道理,說是養劍,不如說成是活着的劍匣子。”
“你的意思是說,軒轅雪隻是家族的工具?”徐言發問。
“換成别人的話,的确是工具,但軒轅雪可不一定,隻要她能駕馭住鬥王劍,就能從養劍的工具變成劍的主人,那可是地靈寶,化神修士都會夢寐以求的異寶,天下間的地靈寶雖然不少,但絕非化神修士人手一件,有很多化神根本沒有靈寶,軒轅雪在元嬰境界就能擁有靈寶,可見軒轅家對她極其看重。”
“以你看來,她能有多少把握駕馭住鬥王劍?”徐言又問。
“說不好,應該能有五成的機會,軒轅雪會一種煉體奇功,巨力驚人,這才有機會駕馭住鬥王劍,如果沒有那套奇功,她恐怕早被鬥王劍的氣息侵蝕得骨頭渣都不剩了。”
甄無名的講述,證實了軒轅雪的鬥王劍的确是一件兇物,卻因為奇功俠天下的存在,讓軒轅雪堪堪抵擋住了鬥王劍的戾氣。
一想到如此詭異的家族傳承,徐言就有一種預感,好像軒轅雪不是那位軒轅昊天親生的一樣。
心中所想,被徐言問了出來,甄無名聽後也有些動容,道:“軒轅昊天妻妾不少,軒轅雪的生母早亡,還别說,沒準真不是親生的,要不然軒轅雪在家族中的處境不會如此不堪。
我曾經聽聞過一個說法,在軒轅島上,軒轅昊天看見其他子女都會微笑,唯獨見到軒轅雪的時候,從未笑過,當然了,這種傳聞當不得真,或許是别人誤傳也說不定。”
甄無名算是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對軒轅島的了解,甚至連真假難辨的消息也一并道出,隻為了讨好一番這位小師叔。
甄無名一邊說着,一邊擠眉弄眼,嘴角直咧,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隐,臉色也是越來越青。
“無名兄,既然我們已經坦誠相對,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
徐言十分大度的一拍甄無名的肩頭,道:“從今往後,我們二人聯手,坑盡天下英雄應該不難。”
“成!小師叔聽您的,我就是個晚輩,您老說東,我絕不會說西,您老往南,我絕不會往北!”
甄無名的五官開始挪移了起來,好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邊踮着腳,一邊撮牙花子,猶豫了猶豫,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哭喪着臉哀求道:“刀山火海,小師叔您老一句話,無名如果皺皺眉頭不算好漢,不過現在您老是不是該走了,我這還沒方便完呢,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