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家老祖做主,金童心頭的惡氣終于散開了幾分。
“甄無名殺了玉女,一定要讓他拿命來償!”金童緊咬牙關,恨恨說道。
“這件事不用你管了,留在朱雪山閉關修煉吧,在下一屆千嬰榜之前,你必須要達到元嬰巅峰。”
金玉老祖的安排,讓金童有些詫異,問道:“老祖,弟子就算不閉關修煉,也能在十年内達到元嬰巅峰,雪國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完畢,尤其是雪樹,我留在宗門恐怕不妥吧。”
“雪國瑣事,還有千嬰榜重要麼,下一屆的千嬰榜,才是真正精彩的千嬰榜,哈哈,哈哈哈哈,快去修煉吧,盡快将返老還童之法修煉到七歲之年,本座會教你另一種絕世奇功,隻要修成,千嬰榜前三定有你一席之地!”
“弟子遵命!”
金童滿懷欣喜的躬身拜倒,就此留在了朱雪山,金玉老祖可沒有出關,更沒有去取甄無名的性命,仿佛有什麼東西比替玉女報仇還要重要。
“差點壞了本座的大計,甄無名啊甄無名,本座現在沒空理睬你們這些元嬰小輩……”
金童離開之後,大殿的深處響起陰森的低語,雖然金玉老祖沒有出手,但是一份古怪的收購消息,卻從這一天開始隐晦的流傳在修仙界當中。
有人出價千萬靈石,買甄無名的一條腿!
……
金童以為早已湮滅的玉女元嬰,此時正被困在徐言的紫府,而徐言這位主人,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金玉老祖是個娃娃?連你這位宗主都沒見過?看來那位老人家神秘得很呐,金玉派的隐秘還有什麼呢,比如說有沒有靈寶之類,占據了多少靈脈?”
徐言在打聽着金玉派的消息,而且他打聽的全都是一派隐秘。
玉女的元嬰越發虛弱,在對方的質問下,斷斷續續的訴說着金玉派的真相。
除了神秘的金玉老祖之外,徐言得知了五門七派之一的金玉派真正的實力。
不但有上品的靈脈,金玉派之内單單元嬰強者就有百位之多,金丹修士不計其數,築基弟子數以萬記,最低的煉氣期門人連進入宗門修煉的資格都沒有,隻能在雪國各處設立的外門修煉,達到築基方可進入山門。
一處金玉派,就擁有如此多的強者,五門七派的實力堪稱驚人。
金玉派越是強大,徐言對玉女元嬰的殺意就越濃,不過現在還不是毀滅對方的時候,玉女的元嬰,徐言還準備用來破開紫府禁制。
玉女的元嬰在徐言看來就是一股力量,一股能破開更多禁制的力量,而這股力量被耗盡之時,玉女的元嬰也将在天地間徹底消失。
飛舟離開馬首平原之後,一路無事,又經曆了一月時間的飛行,遠處終于出現了廣闊無邊的奇異山脈。
雲霧籠罩的山脈并非想象的那般如同迷霧遍布,騰雲山脈的雲霧好像雲層一樣,不聚不散,懸于半空,浮在諸多高山的山頂或者山腰,遠遠看去猶如天空壓了下來,充滿着奇異與神秘。
在這片雲霧缭繞的山脈深處,有一座沖天高峰,仿佛從雲霧中沖起的長龍,想要破天而去。
峰高萬丈,透着宏偉的自然氣息,最為奇異的是那層雲霧正好彙聚在這座高山的半山腰,雲霧之上的山體鋪滿了翠綠,生機勃勃,而雲霧之下的山體遍布岩石,好似火山遺迹。
“騰雲山……那就是騰雲山!”王昭看到遠處的山脈與高山,頓時激動了起來,道:“我們到了,我們到了地劍宗!”
“山下岩石,山上翠綠,看着像被雲霧一分兩半,好壯觀的高山啊!”費材跟着歡呼了起來,兩位來自臨淵島的修士,好像看到了久違的故鄉一樣。
因為這一路行來,旅途不僅枯燥,還遍布艱險,差那麼一點而已,他們兩個可就沒命抵達地劍宗了。
“終于到了……地劍宗。”
望着遠處遍布雲霧的山脈,徐言的目光泛起一股期待。
抵達山脈之際,王昭駕馭飛舟落向地面,沒有貿然闖入山脈,而是尋到一處有兩塊巨岩的地方。
這裡應該是地劍宗真正的山門所在,王昭确認了半晌這處地點與父親講述的一緻,這才凝聚出一道靈氣打入兩塊巨岩。
靈氣一旦接觸巨岩,立刻傳出一種風嘯般的嗡鳴,好像這兩塊巨岩遍布孔洞。
風嘯聲一起,王昭立刻神色凝重了起來,示意徐言與費材退後幾步,恭敬的等待着山門開啟。
王昭剛剛打出靈氣,三人沒等退出幾步,兩塊巨岩之間突然發生了異象,一陣陣雲霧翻滾而來,在巨岩之間凝聚出兩面雲霧大門,大門開啟,走出一位藍袍青年。
腳踏雲霧的青年,不曾開口先有威壓傳來,費材與王昭感到渾身一震。
暗道了一聲金丹威壓,徐言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來人,看得出這位金丹強者不是看門的角色,或許是對方剛要離開山門,因為在對方的身後還跟着數位築基修士,其中有兩人手中拿着古怪的法器,與兩扇雲霧大門的一角相連,應該是控制雲霧大門之用。
“騰雲山,藏劍地,來者何人?”藍袍青年神色嚴肅,舉止穩重。
“前輩,我們是百島修士,前來拜入地劍宗。”王昭當先說道。
“山門未開,不納外人,你們走吧。”藍袍青年揮了揮手,頓時一股靈力凝聚成狂風,将王昭與費材吹得連連倒退。
見兩人倒退,徐言也一樣倒退了數步,對方的靈力成風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不過這番後退的舉動還是要做出來。
“前輩!我有信物!是我爹給宏心雨宏長老的親筆信!”
王昭被靈力狂風吹得睜不開眼睛,用手擋住頭臉,高聲呼喊了起來。
果然在聽到宏心雨三個字之後,藍袍青年立刻收攏了靈力,皺眉問道:“信物在何處,你家父是何人,與我師尊有何關聯?”
一聽這位藍袍青年居然是宏心雨的弟子,王昭急忙取出一面刻着小劍的玉牌,其上的小劍劍尖沖下,意為指地之劍,更有流光在玉佩中流轉不定。
接過小劍玉牌,藍袍青年對其打出一道靈力,玉牌上的小劍發出明亮的光芒。
驗證了信物的真僞,藍袍青年嚴肅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家父臨淵島島主王語海,我叫王昭,奉家父之命與兩位師弟拜入地劍宗。”王昭取出一封信,遞給對方,道:“這是家父的親筆信,前輩可以驗證一番。”
“不必了,此信你交給師尊即可。”藍袍青年看向王昭,道:“原來是臨淵島島主之女,師尊經常提及島主之名,我們這些弟子大多知道,既然是小師妹到了,随我來吧。”
在臨淵島王昭是大師姐,到了人家地劍宗,在金丹修士面前,能被稱為小師妹,已經是極大的面子,而這份面子,是王昭的父親王語海與那位宏長老的交情所緻。
藍袍青年示意三人跟在身後,随後轉身走入雲霧大門,以腳下的一團雲霧托着幾人飛入了幽深的山脈。
“小師妹來得不巧,師尊現在無法抽身,先随我到暫住之處,等師尊忙完自然會見你。”
藍袍青年飛行得不高,幾人腳下是山林古樹,頭頂是一片片雲霧形成的雲朵,看起來十分奇異。
“多謝前輩!”王昭心情大好,遇到了一位宏長老的弟子,三人拜入地劍宗将更加順利。
“小師妹有築基後期修為,距離金丹已然不遠,不必稱我前輩,叫我吳師兄就好。”藍袍青年溫和的笑了笑,報出自己的名字,道:“雲下峰,吳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