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的到來,讓徐言意外,對方這句相求之語,徐言更是摸不着頭腦。
“大師姐,我才煉氣期而已,幫不上什麼忙吧。”
“能!柳作人今天被你氣得不輕。”王昭解釋道:“你走之後,他無心在比鬥,我順口激将他一句,以婚約為注,隻要我勝,我王家與柳家的婚約就此廢除,他居然答應了下來,這次機會我不會錯過,所以你要幫我。”
聽着王昭急切的話語,徐言微微詫異。
這位大師姐可一點都不傻,知道利用柳作人的憤怒,來一次激将法,居然還被她得逞,柳作人就此同意了以婚約為賭注的比鬥。
“這次的機會太難得了,徐師兄,你就幫幫大師姐吧。”
一旁的費材看出徐言不太明白,立刻解釋道:“大師姐為了能與柳家解除婚約,想過無數種辦法,可那柳家就是不松口,這次機會難得,徐師兄你就幫大師姐一次吧。”
“那位三公子有築基修為,我鬥不過啊。”徐言有些為難地說道。
“由我鬥他。”王昭捏着拳頭說道:“你隻要對付另一個參戰的煉氣期修士即可,這次比鬥定為兩人一組,柳作人點名要你參戰,他這是想要報複,不過你放心,我會保你平安。”
“大師姐的修為不在柳作人之下,徐師兄的修為更不懼尋常的煉氣期弟子,這一戰我們勝算極大。”費材在一旁分析着戰局,十分看好徐言。
“這麼說來,我不去的話,約鬥就會取消了?”徐言問道。
“不會取消,隻會變成沒有賭注的比鬥。”王昭的臉上帶着強烈的期盼,生怕徐言不同意,從而失去這次難得的機會。
沉默了稍許,徐言看向王昭,真誠地說道:“大師姐,那位三公子好像恨我入骨,想要除之而後快,這種存在着生命危險的比鬥,我不想參加,因為我這人膽子特别小,尤其怕死。”
徐言的表情很誠懇,但是王昭與費材可看不出徐言的表情有什麼害怕的痕迹,對方的神色反而越發憨厚了起來。
“好吧……”王昭深深地歎口氣,失望道:“我是大師姐,不會強人所難,既然我帶你來到臨淵島,就不會害你,你安心修煉吧。”
看着大師姐失望的神色,費材也覺得難過了起來,他看了看徐言,又覺得不甘心,于是問道:“徐師兄,你是不是還想要靈石啊?”
“靈石比命貴麼?”徐言的反問,讓費材啞口無言,不過下一句差點讓費材直接崩潰。
“我要靈丹,兩枚上品靈丹。”徐言好整以暇地說道:“一枚上品青陽丹,一枚上品清寒丹。”
“兩枚上品靈丹,換你出手?”王昭驚訝地說道:“即便你有煉氣巅峰修為,也用不到上品的靈丹吧,還是輔助修煉高深法術的青陽丹與清寒丹。”
面對大師姐的質疑,徐言說道:“丹藥小巧,保值,放在下品儲物袋裡不占地方,大量的靈石我裝不走,所以隻能收集些值錢的靈丹。”
“守财奴啊徐師兄!”費材哀嚎道:“你剛才還說命比靈石貴來着,怎麼轉眼就變了?”
“靈石,的确沒有性命貴重。”徐言認真地說道:“但是靈石要是多了的話,那就比命貴了,别忘了人為财死,鳥為食亡的道理,我也是人,所以無法免俗。”
繞來繞去,徐言不僅說出了出手的代價,還把所需的兩種靈丹歸納為儲備的财寶,這樣一來王昭就不會有所懷疑。
其實即便王昭懷疑,也不會想到徐言要服用上品靈丹,因為上品的青陽丹與清寒丹,是輔助金丹元嬰修士修煉法術之用,築基境界的修士如果吃下都要性命不保,何況一個煉氣期的弟子。
王昭低頭猶豫了稍許,一拍桌子,吼道:“好!兩枚上品靈丹,換你明天随我出戰!無論勝敗,靈丹都會給你,明天午時,海灘,别來晚了!”
說完王昭轉身離去,臉上蕩漾着歡喜之色,如果真能趁着這次約鬥解除了婚約,對她來說才是天大的好事。
“徐師兄,你這命好貴啊,兩枚上品靈丹至少三五萬靈石。”
王昭走後,費材噘着嘴說道:“大師姐那麼好的人,幫個忙而已,換成我肯定二話不說,陪着大師姐出生入死都行。”
“那是你的命便宜。”徐言瞥了對方一眼,道:“我的命,貴得很。”
“其實我的命也不便宜,嘿嘿。”費材嘿嘿笑道:“這不是大師姐親自出馬麼,我們大師姐可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已經接近巅峰,那三公子撐死與大師姐打成平手,既然兩人一組的比鬥,由大師姐纏住柳作人,剩下的煉氣期對手,我費材還不懼。”
距離築基已然不遠的費材,說出這句話其實有些底氣,在他看來,與同階交手就算落敗也不會傷得太重。
“我的對手,真是煉氣期的八蘭島弟子?”徐言神色如常的說道。
“是啊,沒錯,兩人一組,兩位築基兩位煉氣,大師姐怎會讓你去戰那柳作人,人家可是築基修為。”費材有些不明所以。
“費師兄,千萬别把人心想得太簡單了,既然三公子能以婚約為賭注,他會沒有把握麼?”徐言的笑容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是啊,連我們島主都無法撕毀的婚約,柳作人不會輕易放棄……”
費材的額頭現出了細密的汗珠,半晌後驚呼道:“徐師兄,你不會有危險吧!那柳作人絕非善輩,心狠手辣不說,還詭計多端,遭了遭了,如果你要是被害,大師姐非得内疚,我也會内疚啊,要不然别去了,我去和大師姐說說。”
“心狠手辣的三公子麼,我會小心的,放心吧。”徐言看得出費材的确是害怕了,怕他這位徐師兄死在明天的比鬥當中。
“徐師兄你可得萬般小心,千萬别出事啊。”費材提心吊膽地叮囑着,忽然想起今天切靈礦的事,問道:“對了徐師兄,今天你本來能輕易切開靈礦,為什麼非等到最後八蘭島的弟子隻剩下一斧子的時候才動手呢?”
“我要是先切開靈礦,人家豈不是不用出力,直接就輸了。”
徐言的回答,讓費材眼角直跳,嘀咕道:“這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費材說得不假,如果吃虧的,那就不是天門侯了。
打發了費材,徐言獨坐房中,手中托着一顆圓珠。
别說與煉氣期的修士比鬥,就算沖上來百八十個築基境界的修士,也奈何不了徐言,所以明天的約鬥徐言毫不在意,他所在意的是自己的隐秘。
捧着千機府,徐言的眉峰漸漸鎖起。
千機府的氣息他十分熟悉,但是真武界的其他法寶,徐言還未見過,至少要金丹修士方可催動的法寶,在低階修士中不會出現,所以有些拿不準瓶中界的法寶等階,是否也會與真武界差了一層。
千機府如果還在法寶的程度,那麼以上品靈丹沖擊禁制之後,除非能獲得金丹修為。
既然是法寶,所需要催動的靈力必定極強。
煉氣期與築基期的修士無法催動法寶,所以徐言在擔心着自己能否動用千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