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散去,沙灘上出現了堪稱古怪的一幕。
王昭與那易容成柳作人的煉氣期修士僅僅交手一次,就各自呆愣在原地。
臨淵島與八蘭島的門人此時目光呆澀,張着嘴巴看着另外兩人的詭異的打鬥。
“我!”柳作人拼命崩開定身符,怒吼出聲。
啪!
徐言二話不說,擡手甩出符箓,不偏不倚砸在對方臉上。
“要!”柳作人的臉色通紅,不是被氣的,而是被定身符拍的,那符箓可是獸皮繪制,份量不輕,幾張下去他的臉都腫了。
啪!
又是一張符箓緊随而至,替代了被崩開的定身符。
“宰了你!”柳作人發瘋般吼出了後半句。
啪!啪!啪!
三張定身符飛來,面門一張,左右臉各一張。
附身撿起被崩落的定身符,徐言好整以暇地走到了對方近前,笑呵呵的等着符箓被撐開,而後他在補上去一張。
這頓符箓嘴巴,扇得柳作人的腦袋成了豬頭,海灘上清脆的響聲不斷。
“符箓……還能這麼用?”
費材看得眼睛都直了,看過扇嘴巴的,沒見過用符箓扇嘴巴的,聽着清脆的嘴巴聲,費材覺得自己的臉都疼。
“連定身符都能撐得開,八蘭島的煉氣期弟子有這份能耐?”
“大師姐能輕易崩飛三公子,好像不太對勁啊。”
“徐言的對手絕對不是煉氣期!他們八蘭島派出了兩個築基!”
“八蘭島的人耍詐!”
臨淵島的人可不幹了,紛紛喝罵出聲。
“我們沒耍詐!一個築基一個煉氣,半分不差!”八蘭島一方的門人開始紛紛反駁。
“公平比鬥,我們八蘭島又不是輸不起!”
“瞪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被打的那個才是我們三公子!”
八蘭島的弟子這麼一喊,所有人全都知道了真相,于是費材眼前一亮,喊道:“你們是說,被打成豬頭那個是三公子?不可能吧,大師姐的對手才是三公子,大師姐快快出手,這次我們赢定了!”
原本愣在原地的王昭,被費材提醒之後立刻明白了過來,真正的柳作人被徐言定住,她隻要把煉氣期的對手戰敗,這次比鬥就算赢了。
劍光一閃,王昭閃電般攻向對手,易容的柳作人隻有煉氣期的修為,哪是王昭的對手,一招而已直接被打出了空地,口噴鮮血落在一旁,一時站不起來。
解決了假的柳作人,王昭來到徐言近前,本想合力将真的三公子戰敗,等她看清三公子如今豬頭般的凄慘模樣,連這位大師姐都有些下不了手。
易容早已被毀掉,不過現在的柳作人就算不易容都沒人認得出來了,臉胖了一圈,嘴唇發紫,嘴角溢血,鼻子也塌了,眼角也裂了,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作人呐作人,既然你不會作人,我就教教你好了。”
徐言一邊說着,擡手将對方臉上的定身符摘了下來,因為柳作人被打得已經破不開定身符。
虛弱不堪的三公子剛要張口謾罵,眼前一黑,被徐言摘下去的定身符又飛了回來。
啪!!
一張符箓甩來,直接将三公子的門牙崩飛。
徐言可不是要放過對方,而是覺得教訓的太輕,還是留下個永世難忘的深刻教訓才好。
目光一寒,七張定身符被疊在一起,徐言的右手運氣了巨力,這一沓符箓要是全力甩出去,柳作人的腦袋就要不保。
既然要給對方個深刻的教訓,自然是把命留下才足夠深刻,讓這位三公子去地府恨去,别再來煩天門侯才行。
嘭!
不等徐言出手,王昭一腳踹在柳作人的心口,直接把柳作人踹飛了出去,對方口噴鮮血落在八蘭島的門人當中。
“我們勝了!”王昭意氣風發,倒背長劍吼道:“柳作人!我王昭與你的婚約就此無效!”
王昭的一腳可不輕,然而并不緻命,充其量輕傷而已。
看了眼手裡磚頭般的一沓符箓,徐言歎了口氣,自己還沒真正出手呢,怎麼就結束了呢,那柳作人還沒死,留着注定是個禍害。
王昭高興不已,臨淵島的弟子們振臂高呼,場面一時間熱鬧非常,徐言與王昭被臨淵島的門人團團圍住,慶祝着這場古怪比試的勝利。
沒機會出手,徐言也就收起了力道,滿臉的憨厚模樣,還撓了撓頭,不住的說着僥幸僥幸。
“三公子!三公子!”
八蘭島的弟子大聲呼喚着豬頭般的柳作人,因為這位臉腫得連眼睛都看不到了,還以為昏死,其實柳作人僅僅外傷而已,王昭踢的那一腳不算什麼。
“給我殺了他……”柳作人豬嚎般的喊着:“我要殺了他!!!”
被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揍成這副模樣,柳作人早已氣炸了心肺,他死死地盯着身後一個普通的門人,怒吼着殺了徐言。
那個普通的門人十分穩重,輕輕搖了搖頭,并沒說話,而是扶着柳作人登上一件龐大的飛行法器,帶着八蘭島的門人離開了臨淵島。
“給我去殺了他!你敢不聽号令!我是三公子!”巨舟已經飛離了臨淵島,柳作人還在不依不饒的咆哮。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那個普通的門人此時現出了一副凝重的神色,低聲道:“海潮要來了,一個煉氣期的小子而已,報仇有的是機會,三公子要以大局為重。”
說話間,一股金丹氣息隐隐散開,這位八蘭島的金丹長老始終僞裝成普通的門人,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臨淵島即将陷入一場危機,又何況他真要出手,必定會引來臨淵島的金丹甚至是島主。
在人家的地盤,容不得他這位八蘭島的金丹長老放肆,築基與煉氣期的弟子比鬥無所謂,一旦金丹參與其中,這場必定的性質可就變了。
……
“徐師兄,你怎麼做到的?連築基修士都能打敗!”
海灘上,費材興緻勃勃地詢問着,在他看來,徐言那些符箓甩得是大快人心,不僅教訓了一番三公子,還讓大師姐擺脫了可惡的婚約。
“有把子力氣而已,誰知道那是三公子。”徐言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道:“早知道是築基強者,我哪敢交手,早扭頭逃了。”
“這不是赢了麼,徐師兄難道天生神力?”費材好奇地追問着:“用符箓當磚頭啊,我今天算是見識了,看見八蘭島人吃癟,真是痛快,哈哈!”
“不管如何,這次我們赢了。”王昭鄭重地抱了抱拳,道:“徐師弟,多虧了你,師姐在這謝過了。”
ps:身體不适,本想少寫點,看了看書評,想了想讀者,咬咬牙繼續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