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支脈會在年底進行小比,這種盛事,成了徐言逗留到年底的借口。
即将前往邪派宗門的新弟子,基本沒幾個擁有法器的,如果能在小比之上獲得名次,就有機會得到法器護身,雖說耽擱一月,如果有實力能在小比中得到獎勵,的确是個不錯的借口。
姜大的主意,聽得徐言目光一動。
有山河圖在身,又有姜大指點出拜入天鬼宗最簡單的路線,徐言不會在乎耽擱的一月之期,讓他心中一動的,是這次年底小比的最終獎勵。
三個進入靈眼修煉的名額!
徐言曾經聽陳明提起過,年底小比,每一脈的前三名都将得到進入靈眼修煉的機會,想起這份宗門獎勵,徐言不由得再度彎起了嘴角。
拿出幾十塊靈石,徐言微微瞪起了左眼,眼底,暗淡的星紋快速旋轉了起來。
以左眼所見,堆積在一起的靈石周圍,正散發着稀薄的靈氣,而這些靈氣仿佛受到了召喚一樣正沖向徐言的左眼。
果然,自己的左眼不僅吸納陰氣,連靈氣一樣可以吸納。
靈眼究竟是什麼東西,徐言并不知道,但他能肯定一點,那就是靈眼裡絕對藏着無比濃郁的靈氣,所以他決定在支脈小比上奪取一份進入靈眼修煉的名額,隻要到了靈眼,徐言會徹底動用左眼,将靈眼裡的靈氣吸納一空!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既然許家仗着宗門的勢力如此迫害自己,徐言決定在臨走之前,給金錢宗留下些難忘的代價。
吸幹金錢宗的靈眼,便是徐言的打算。
姜大正在泡着他的熱茶,對于徐言潛入天鬼宗的任務,他的心裡一直在好笑,因為他就是來自天鬼宗的強人。
倒茶的手微微一抖,姜大猛然擡起頭,看向徐言的左眼。
虛丹境界的修行者還無法修出真正的感知能力,但是姜大這種虛丹境堪稱無敵手的強人,對于靈氣的存在極其敏感,他剛才在瞬間感受到了屋子裡的靈氣在流逝,好像沖進了徐言的身體一樣。
隐約能看到徐言眼底的星紋,姜大沉聲問了一句:“你的左眼,難道能吸納靈氣不成?”
“誰知道呢,到時候試試就清楚了。”
徐言淡淡地笑了笑,推門而去,回了自己的住處。
屋子裡,姜大把玩着滾燙的茶杯,自語着:“吸納靈氣的左眼,那小子的眼睛裡到底存在着什麼,難道封印了什麼東西?他不會是要去把靈眼裡的靈氣給吸光吧……”
捏着茶杯的胖手微微一顫,姜大覺得那個叫做徐止劍的家夥,好像比他還要陰險毒辣,這真要吸幹了靈眼,對于金錢宗來說堪比一場浩劫。
靈眼是什麼徐言并不清楚,但是姜大卻一清二楚。
靈眼是一座宗門的根基所在,如果靈眼被毀,宗門内的靈氣會變得越發暗淡,長久以往,一座屹立千年的宗門都可能就此衰敗。
金錢宗并非隻有一座靈眼,但絕對不會超過三座,被毀一處靈眼,會讓元嬰強人真正發狂的。
想象着金錢宗的強者們發覺靈眼幹枯的模樣,姜大不由得想要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一月的時間,成為靈煙閣弟子之中的前三位高手,這種願望的确能讓人奮力拼搏,但是有些遙不可及。
因為時間太短了。
徐言要奪得前三之位,必須戰勝許多修煉多年的老弟子,雖說真傳弟子不會在支脈小比中登場,但是老弟子當中,一定有不少人修為深厚,像徐言這種剛剛拜入宗門連半年都沒到的新弟子,想要取勝幾乎比登天還難。
修煉心法已經沒用了,徐言打算用這一月的時間,專心修煉縮靈決與複靈決。
飛石的功夫,才是他奪取前三之列的唯一手段。
不在出門,不在接取任務,甚至連一天三頓的飯堂都被改成了一天一頓,徐言就此下了苦功,随着時間的流逝,複靈決被他運用得越來越熟練。
靈煙閣每隔一兩天,都會有一個新弟子垂頭喪氣的獨自離開宗門,趕往齊國。
半月之後,十個被迫接取了任務的新弟子,隻剩下徐言還沒走。
這十個新弟子已經被魏明重點關照了起來,半月一到,發現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宗門,魏明頓時沉着臉找到了徐言,質問為何還在宗門逗留。
“因為支脈小比。”
徐言僅僅說出一個逗留的理由,沒想到魏明被氣得笑了起來,道:“支脈小比也是你這種新弟子能夠參與的?有多少修煉多年的老弟子都未必敢登台,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會在數千弟子之中獲勝?”
“實力。”徐言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自量力!”魏明惱火地說道:“耽擱一月,你就會剩下不到兩月的時間,難道你想還沒進入天鬼宗,就先毒發身亡麼,其他人已經走了,就剩你一個,三天之内,你必須離開宗門。”
魏明的驅逐,徐言無動于衷,沒看對方,而是微微低着頭,看着地面,給人一種倔強又不堪造就的印象。
看到對方如此倔強,魏明冷哼了一聲就要摔門而去,這種自以為是的弟子他見多了,越是這種人,今後的造詣越加有限。
“徐止劍。”
門外有人進來,和魏明打了個照面,正是聶隐。
“魏長老。”聶隐發現長老從徐言的屋子裡出來,愣了愣,急忙施禮。
“聶隐啊,你有何事。”
聶隐臉上的怒容消散了幾分,對于真傳弟子,即便是長老也會十分看重,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真傳弟子就會突破境界,成為與他們同樣地位的長老。
“我來給徐師弟講解下支脈小比的詳情,以他的身手,或許能在小比上奪得名次。”
聶隐恭敬地說道:“徐師弟前些天找過我,想要參與這次小比,入門這幾月以來,新弟子當中,以徐師弟的天賦最高,他已經修成了兩種法術,雖然威力不大,手法稚嫩,也算不容易了,讓他在小比上與同門切磋一番,有助他今後的修行。”
“他修成了兩種法術?”
魏明暗暗吃驚,半年修成兩種法術的新弟子,可不多見。
“你都學會了什麼法術?”魏明轉身問徐言。
“縮靈決與炎火決。”徐言擡起頭,聲音平淡地說道。
“炎火決還算有些用處,縮靈決那種無用的功法修來作甚,無知之輩。”
魏明聽聞徐言學會的兩種法術,搖頭冷語了一句就此離去,倒也沒在多提讓徐言立刻就走,不知是礙于聶隐在場,還是想給徐言留個登台的機會,或者是不屑去理睬徐言的生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