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寒凝搶先進了紀天宇的房間,看到紀天宇正趴在床上,雙手抱着頭下的枕頭,身上蓋着一條薄被。
“丫頭,你怎麼在這了?”在看清自己床邊坐着人是誰時,紀天宇徹底清醒了過來。剛才還與自己通電話的人,怎麼現在就在自己床上坐着了呢?
“我要不來,你醒嗎?”岑寒凝眯着眼睛趴在了紀天宇的身邊。
“你起來!離我遠點!”紀天宇一見岑寒凝靠近了自己,馬上條件反射的向後躲開。這個丫頭禍害自己,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又不能吃了你,你怕什麼?”
“你要真的吃了我,我還不怕了呢!”紀天宇的聲音在喉間嗚咽着,這讓岑寒凝并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
“我說我得起來了!”紀天宇掀開身上的薄被,下了床。
“哥,哥……”岑寒凝小手一伸,扯住了紀天宇的胳膊。
“幹什麼?”紀天宇戒慎的打量着岑寒凝,生怕她再對自己做出什麼自己所不能抵抗的動作。
“你看!”岑寒凝指着紀天宇的小褲處,驚奇的瞪大了眼睛。
“這有什麼看的?”紀天宇忘了自己大早上起床時的反應了,現在讓這個丫頭看到了,不知道會怎麼說自己呢?
“哥……”岑寒凝一臉讪笑着湊了過來,“你這樣還趴着睡覺,不疼嗎?”
“疼?”紀天宇不解,自己睡個覺疼什麼。“你一個小屁孩知道什麼?出去!”
“紀天宇你竟然惡意诋毀我的形象?”岑寒凝最不喜歡聽的就是别人說她小!長得一張娃娃臉,可愛有餘,成熟不足。走到哪裡都被别人當作小孩子對待。這已經成了岑寒凝心裡的一塊傷。
紀天宇竟然還敢當着自己的面說自己是個小屁孩!真是在挑戰她的發作底線。
“好!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究竟小不小?”說完甩了紀天宇的門沖了出來。
“寒凝,怎麼了?”田佳一眼就看出來岑寒凝生氣了,嘟着小嘴,氣哼哼的樣子。
“是啊,天宇欺負你了?”朱桂琴忙把岑寒凝拉到自己身邊。
“媽媽,他賴床,我叫他,他還說我是小屁孩!”這絕對是事實!隻是删減了一些具體過程的簡要事實。
“這個臭小子,是要找打了,連妹妹也欺負。好了,不生氣,等他出來,媽媽罵他給你出氣。”朱桂琴對這個嘴巴甜甜的小丫頭還真是有一股母愛在泛濫。
“謝謝媽媽!”岑寒凝撲到了朱桂琴的懷裡,對着田佳眨了眨眼睛。
這個小鬼頭!田佳好笑的搖了搖頭。
不一會,紀天宇從房間裡出來,洗漱好後,跟紀大海和朱桂琴打了招呼後,帶着二女下了樓。
直到出門,紀天宇也沒有和紀大海明說自己要去做什麼?待到他們離開,紀大海才氣惱的對着自己老婆發脾氣。
“你看看你的好兒子,現在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有什麼事情也不跟我這當老子的說了!”紀大海心裡不平衡了,他什麼也沒感覺到,兒子就長大了,大到可以獨立的地步了,這讓他這個當父親的,一下子沒了着落。
“你不是前陣子還說嘛,孩子長大了,什麼事情不用管得太多嘛!現在怎麼又開始抱怨了?”朱桂琴倒是沒有紀大海那麼大的情緒反應。隻要兒子沒有在外面做出什麼壞事,自己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再說了,現在和兒子在一起的,是市長的千金。他們要去看的人,又是顧市長!如果自己兒子不夠好,能和顧市長關系好到需要探望嗎?
“跟你個女人家說不明白!頭發長見識短!”紀大海被朱桂琴堵了一句後,氣哼哼的回了房間,不再和朱桂琴一起呆在客廳裡了。
上了車,岑寒凝的情緒才開始轉過了點彎,小眼睛不時的偷偷溜上紀天宇幾眼,但紀天宇權當沒有看到她的小表情,光明正大的摟着田佳坐在那裡,對岑寒凝的示好睬也不睬。
因為顧靜雯早已經出了監護室,搬到了特級病房,如果沒有岑寒凝的帶領,紀天宇想要順利的走進去,恐怕還要大費一番周折。
因為顧靜雯是被人行刺才受的傷,所以,岑東烨這次,在顧靜雯的身邊安排了十多名保镖,或明或暗!
原本在顧靜雯的身邊,隻有張震歐一個人!岑東烨要為顧靜雯安排保镖的時候,顧靜雯極力阻止。
自己是去濱海當市長,是去工作的,和平的年代裡,哪裡用得着帶那麼多的保镖?雖然說隻有張震歐一個,保護自己足夠了。
岑東烨對這個兒媳婦也沒有辦法,所以,也就由着她們母女二人了。可現在,顧靜雯竟然被人刺殺,險險喪了性命,這時,岑東烨可不能再聽由顧靜雯的了,老爺子調派了大批人馬,把顧靜雯保護了起來。
當紀天宇來到這裡時,就感覺到了好幾股若有若無的精神在鎖定着這裡。對顧靜雯現在的安全保障,紀天宇還是很滿意的。
既然有人主動要殺顧靜雯,那就說明他們是抱着鏟除顧靜雯為目的。一次不中,也許第二次就會随之而來。
“小姨,你看誰來了?”一進屋,岑寒凝就開始大聲嚷嚷着。
“啊?爸爸!你怎麼回來了?”本來還在大聲呼喝的岑寒凝在看到坐在顧靜雯身邊的男人時,聲音立刻消失了。
“寒凝,過來爸爸這裡,讓爸爸看看,我的寶貝變漂亮了沒有?”岑倫對着岑寒凝招着手。
岑寒凝從驚訝中恢複過來,向着岑倫走過去。
“爸,我還以你不會回來呢?小姨都快要出院了,你還回來做什麼?大老遠的,都不夠來回飛機票錢的?”岑寒凝不冷不熱的說道。
岑倫終于感覺出來女兒對自己的不友好。轉頭看了看顧靜雯,臉上尴尬極了。自己在顧靜雯受傷過了這些天才回來,确實是說不太出去,可是也不是自己想回來,而是自己确實走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