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三人組
作為魔都的衛星城市,蘭城近些年的發展也非常之快,而且在它正式建立為地級市之後許多政策的傾斜還有就近魔都的便利讓它幾乎可以說是日新月異來形容。
因為兩地之間有直通高速的緣故,所以将近一百五十公裡的路才四十多分鐘就已經到了。
隻是在下高速口的時候出了一些問題,收費站裡面的機器好像壞了,作為司機的白俊逸不得不交過過路費之後下車去拉起欄杆才得以離開。
隻是在他下車又上車前後不足一分鐘的時間裡,在隔壁車道上一輛同樣正在等着放行的寶馬上有個男人卻把眼前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若是白俊逸也看見了他的話就能夠發現這個男人就是之前被他教訓的黃皓的跟班之一。
白俊逸雖然壓根沒有把那兩個跟班放在心上,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在兩個跟班還有黃皓的心目中“刻骨銘心”的地位。
跟班看見白俊逸的時候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号碼。
此時,在蘭城著名的湯臣高爾夫球場,腦門上貼着一個大号創口貼的黃皓正一臉陰沉地揮舞出手中的球杆,啪的一聲,高爾夫球飛出了很遠很遠,見到距離洞口還很遠,黃皓悶哼了一聲,說:“不打了,沒意思。”
旁邊兩個年輕男人對視一眼,同時笑着走過來,其中一個留着中分長發的男人勾着黃皓的脖子,說:“怎麼,還在為魔都的事情生氣?”
黃皓咬牙道:“要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的話你不是瘋了就是自殺了。”
那中分男人哈哈大笑,卻并沒有說話,而另外一個身材魁梧足足一米八看起來體重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左右的男人笑道:“你還别說,我是真的挺像見識見識那個能把我們蘭城四公子之一的黃少給弄的這麼狼狽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黃皓甩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扛着五号球杆說走向了球童,說:“我們蘭城四公子,你周大慶,名字粗俗人更粗俗,别人叫你周老虎沒有叫錯,表面上笑眯眯的誰都很好接近,當初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把你當成了一個很好欺負的二百五,但是後來證明這麼想的人才是二百五,你不好對付。”
說着,黃皓又點了點那個中分頭發的男人,說:“你王天驕,徹頭徹尾的人渣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你都敢玩,你就是一個外面龌龊内裡更龌龊的人渣。我黃皓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做的不少,這個世界上要是真的有什麼所謂的因果報應的話我們早就該死了,死了還要下十八層地獄,但是我們現在都活的好好的,錢隻是個數字,想要什麼樣的生活随手就來,所以我很早開始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難得來世上走一遭,可以活得跋扈我絕對不窩囊,而任何讓我不爽的人我都要他更加不爽。”
周大慶和王天驕對視一眼,笑了笑,若是外人這麼說他們的話早就已經被大卸八塊,但是黃皓不同,大家都是一個屎坑裡出來的蛆,所以他們不但沒有覺得不爽甚至還有一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走到了球童的身邊,黃皓伸出了球杆,而那二十多歲出頭眉清目秀的球童伸手要接,他的工作就是為這些來打球的有錢人做做端茶倒水撿球拿球杆的活,其實球童和黃皓是差不多的年紀,但是彼此之間的人生卻截然不同。
那球童拿着球杆卻發現拉不動,這才發現黃皓手裡抓着球杆沒有放手。
心中疑惑,但是更多的卻是敬畏,那球童讨好地對黃皓笑了笑,他知道能來這裡打球的人自己惹不起,而黃皓這幾個人也經常過來玩,所以他也都認識,更知道他們就是蘭城最出名的四大公子,這樣的人他就更惹不起了。
看着球童對自己讨好的笑,黃皓也笑了,他對球童說:“你每個月工資是多少錢?”
那球童微微鞠躬回答說:“黃少,我每個月4000塊。”
黃皓做恍然的姿态點了點頭,重複道:“4000塊。”
在球童還因為不明白黃皓為什麼問這個問題而忐忑的時候,黃皓掂了掂手裡厚實沉重的五号球杆,然後毫無征兆地握着握手處把球杆掄圓了朝着這球童的腦袋砸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那球童甚至連驚訝害怕的表情都還來不及升起來就被一球杆砸在了腦袋上,砰的一聲悶響,血花四濺,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聲來的球童應聲倒地,鮮血漸漸地從他的傷口出湧出來,把他的臉上糊的血紅,然後在他身下彙聚成一灘。
擦了一把臉頰上的血珠,黃皓丢開了沾血的球杆,從褲兜裡掏出一疊現金撒到了球童的身上,眼神陰鸷而瘋狂地說:“給你的,拿去看好病,以後别來城市打工了,你這樣的農民崽隻陪一輩子種地,想要到城市裡來淘金賺大錢?你個臭垃圾。”
周大慶和王天驕對視一眼,搖搖頭,自從魔都回來之後本就有些神經質的黃皓更加變态了,甚至他們這些好友都覺得他有些心理扭曲。
不過雖然這麼想,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倒在地上的球童,在他們的潛意識裡就是高人一等的,更何況是這樣滿大街到處都是的窮人?打傷了就給錢去看病,打死了就死了,給點撫恤費也就安靜了,反正隻要有錢這樣的人打死幾個根本不是問題。
此時,黃皓的手機響了,他從褲兜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号碼,接通之後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黃皓的臉色就猛地從陰沉變成了鐵青,然後他低沉地說:“他送上門來了?你跟上去,既然來了蘭城,那麼就讓我這個主人好好地招待他。”
收起了手機,黃皓對周大慶和王天驕說:“你們不是想要看看魔都把我弄的這麼狼狽的人是何方神聖?他來蘭城了,去見識一下?”
過橋米線以雲南那邊的農村制作最為風味,而這李家米線的老闆和老闆娘就是雲南人,做過橋米線也的确有一手,故此這家其實不大的店名氣很大,一些慕名來蘭城遊玩的遊客在網上都能夠找到關于它的推薦,一來二去的,也就成了李家米線幾乎是常年客滿的盛況。
白俊逸一行人來的時候飯點都過了大半個小時,但店裡的人還是很多,幸虧這家米線店是梁紅豆的同事家裡開的,所以他們才能夠有一個位置,要不然的話估計要和多數人一樣拿着排隊号碼在外面排隊。
梁紅豆的同事是一個看起來挺眉清目秀的男人,年紀不大閱曆也不太大,從梁紅豆的介紹中知道是從醫科大學畢業之後就直接考進了現在所在的第一人民醫院,沒有經曆過多少人情事故的他看見唐凝和蘇媚的時候說話都不利索了。
虧得還是蘇媚自從遇到白俊逸之後就懶得調戲這些小男生了,要不然這妖精一個眼神抛過去這個沒什麼閱曆和城府剛工作不久的大男孩還不兩腿軟下去。
“一個大碗的過橋米線三個小碗的,白大哥你吃辣的,那麼大碗的多放一些辣椒,三個小碗的不要辣椒,再一疊南瓜餅,一疊水晶蝦餃,還有一份燕皮馄饨。”梁紅豆之前做過功課,對這裡的菜肴并不陌生,很熟練地說道。
那負責點單的大男孩點點頭,臉色微紅地不敢看蘇媚和唐凝,對梁紅豆說:“我外婆從老家帶來了幾隻雪雞,味道非常純正而且營養豐富很滋補的,要不給你們做一隻吧?”
“那怎麼好意思。”梁紅豆推脫道。
“沒事的,你們難得來一次,就這麼說定了。”大男孩對白俊逸笑了笑,轉頭走了。
等他一走,蘇媚便笑吟吟地看着梁紅豆說:“這個小夥子不錯哦。”
梁紅豆聞言臉色绯紅,小心翼翼地看了白俊逸一眼,發現後者臉上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心裡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一點點小失落,随即她說:“姐,你亂說什麼呢,他都訂婚了的。”
“隻要鋤頭揮的好,哪有牆角挖不倒?”蘇媚一如既往的如語出驚人道。
梁紅豆咬着嘴唇不依,而唐凝忽然問:“紅豆,你怎麼知道他喜歡吃辣?”
這話讓蘇媚眼睛都亮了一下,帶着意味深長地在梁紅豆和白俊逸之間看來看去。
梁紅豆猝不及防之下更是鬧了個大紅臉,低聲期期艾艾地說:“上次吃飯的時候發現小尖椒隻有白大哥不怕辣吃的很歡呢,雖然平時做的菜裡沒有什麼辣的,但是我覺得那應該是白大哥考慮到我們不太會吃辣。”
聽着這話,唐凝表情一窒,這個細節她從來想都沒有想過,更加不要說去觀察,現在梁紅豆這麼說了仔細地想一想,竟然還真的是這樣。
自己居然還沒有梁紅豆來的細心,這個事實讓唐凝産生了一些挫敗感,随即這不爽立刻就被她轉移到了白俊逸的頭上,于是她狠狠地瞪了白俊逸一眼。
白俊逸被瞪得莫名其妙,隻覺得自己好生冤枉,其實他對口味什麼的沒有什麼要求,畢竟不管是誰要是在很長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經常能吃上一頓熱乎的飯菜就算是幸福的話,什麼挑食的毛病都能解決了。
雖然人很多,但是白俊逸這邊顯然是得到了特殊照顧的,所以菜上的很快,過橋米線名不虛傳,白俊逸曾去過雲南,對那邊的地道食物也有一些了解,這過橋米線的确算的上是原汁原味,按照那個羞澀腼腆的大男孩所說不管是米線還是調料都盡可能地用雲南那邊本地的材料,加上這地道的手藝,所以這裡的過橋米線被這麼多人喜歡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那雪雞的味道也非常的不錯,吃的出來應該是農村裡自己家養的雪雞,而不是養殖場裡那種被飼料催大的雪雞,肉質鮮美多汁,就算是對葷菜沒有什麼欲望的唐凝都破例多吃了幾塊,由此可見一斑。
很多時候,女人越是漂亮就越能招惹麻煩,特别是足以招來很多麻煩的女人好幾個湊在一起的時候,那麼麻煩肯定就是接踵而至。
在隔壁的一張桌子上,幾個男人的眼珠子從蘇媚她們進來開始就沒有挪開過,不斷地在唐凝她們的身上掃來掃去,眼神裡充滿了下三濫之意,而當白俊逸他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這四個男人相互嘀咕了幾聲,終于是忍不住了,站起來了一個人貌似要去廁所地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