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腦子秀逗了
我去,這要是被蕭老大看見了,簡直就是世界末日了。
算了,還是趕緊閃人吧,明哲保身最重要。
剛轉身要走,卻被伊闌珊叫住了。
“哎,那個陳、先生,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
陳先生是她情急之下胡亂編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傅逸寒,讓他主動離開,最好不再糾纏。
“呵呵......這位小姐是在叫我麼?”風大公子轉身幹笑着盯着伊闌珊,一臉便秘的表情,特别是看到她身後的男人冷厲帶着冰刀的眼神。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我們玩的不是很開心麼,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人家會傷心的。”
伊闌珊小跑着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拽的死死的,語氣嬌嗔,那一臉我們很熟的表情驚得風大公子裡焦外嫩。
祖宗,姑奶奶,你饒了我吧,昨天可不是我玩的你啊,我沒那膽啊。
風大公子内心各種哀嚎,可面上卻顯得十分平靜,佯裝淡定,“哦,我想起來了,伊小姐,對吧?”
“嗯嗯!”伊闌珊開心地點頭,轉頭對着一臉冰霜的傅逸寒,戲谑地笑,“你剛才的提議我仔細考慮過了,恐怕你要排隊了,這個陳先生已經出錢包了我,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就再等等。”
此話一出,驚得風大公子下巴都要掉了,敢情他這是要背鍋啊。
“你肩上的傷,就是他弄的?”
傅逸寒此時已經是怒氣滔天,無處發洩,陰沉沉發問。
風大公子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否認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結結實實挨了傅逸寒一記鐵拳,一時間摔得四仰八叉,眼冒金星,分不清東南西北。
伊闌珊驚吓一聲,趕忙去扶摔在地上的風大公子,眼中自是滿滿的歉意和内疚,看在傅逸寒眼中卻像是情意濃濃。
傅逸寒鐵青着一張臉,怒瞪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眸中是深深的失望和沉痛,還有一些伊闌珊看不清的複雜情緒。
“好一出情深義重,郎情妾意啊,伊闌珊,你赢了!”
說完,傅逸寒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盯着他離去的背影,那樣寂寥,決然,莫名的,内心泛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靜,本以為刺痛了他,她就會很開心的,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痛。
她的痛絕不會比他少一分。
這邊的動靜太大,引起不少人頻頻注視和圍觀,其中,就包括蕭蓦然。
蕭蓦然靠在不遠處一間包廂的門上,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伊闌珊的動作和表情。
她眸中的痛,他看在眼裡,了然于心。
他沒有直接過去,而是沉默着點了一支煙,若有所思,眉頭輕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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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闌珊萬萬沒想到,再次回到這間總統套房居然會如此之快。
蕭蓦然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微微阖了阖眸子,目光盯着伊闌珊有些青紫的手腕。
“疼麼?”突然冷冷發問。
“當然疼了,你看看,我這半邊臉都要腫了。”
風大公子以為在問他,一屁股坐到了蕭蓦然身邊,手指着自己紅腫的俊臉,委屈開口,心裡可憋屈壞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臉上挂彩,而且,更憋屈的是,這個女人還不是自己的。
“沒問你,你邊兒呆着去,誰讓你胡亂攬事的,活該!”蕭蓦然淡定吐槽,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情。
風大公子委屈地撇了撇唇,吸了吸鼻子,語氣幽怨,小聲嘀咕,“還不是替你背的黑鍋嘛。”
“你說什麼?”蕭蓦然挑了挑眉,很沒節操地明知故問。
“我說能為小嫂子赴湯蹈火,我榮幸之至!”風大公子很沒骨氣地改口,說的義正辭嚴。
蕭蓦然哼了哼,沒說話,态度很是傲嬌,風大公子在一旁裝怨婦。
站在一旁的伊闌珊始終沒說話,氣氛有點尴尬的說。
内心卻是很好奇,又有點想笑的沖動,怎麼看,他倆都是正宗的CP,一個強勢霸道,另一個溫順乖巧。
可是鑒于,此次風波是由她挑起來的,她隻能憋住笑,特别是對受了傷的風大公子。
“那個......這件事确實是我連累了你,謝謝你沒有拆穿我,還莫名其妙挨了一拳,對不起,實在抱歉。”
伊闌珊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對着風大公子誠懇地道歉。
“呃......沒事沒事,我剛都說了,能為你挨這一拳,是我的榮幸。”風大公子連忙擺手,一臉認真,其實他還想說,我也得有機會澄清啊。
但是,他又忍住了,因為沒那膽!
“還不知道您貴姓?”伊闌珊純屬于禮貌性的詢問。
“風,風流倜傥的風,一陣風的風一陣。”風大公子咧嘴笑,笑得好不燦爛。
風~一~陣?這名字好奇怪。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伊闌珊還是笑着回應,“風一陣?這個名字很......獨特啊。”
“是挺獨特,不光是風流倜傥的風,還是風流成性的風。”蕭蓦然語氣涼涼,突然橫插一嘴,不知道是幾個意思。
風大公子心下自然清楚,撇撇嘴,暗暗吐槽,不就是跟你的女人說幾句話,至于這麼小氣拆台麼,簡直護食兒護到沒朋友!
伊闌珊面色微囧,尴尬地咳了咳,立馬岔開話題,“這裡應該有緊急醫用藥箱吧,我去找找,風先生,你等我一下。”
說完,轉身進了套房裡屋,尋找藥箱。
風大公子摸了摸自己受傷的俊臉,很明顯感覺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已經腫高了不少,一時間,内心更加哀嚎了。
我的傾世美顔呐……
“你還不走?等我給你準備晚餐?”蕭蓦然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不是,是小嫂子讓我等她的,蕭哥,你不至于這麼無情吧?你看,我這還傷着呢。”
風大公子可憐巴巴地望着蕭蓦然,期望他能給個同情的眼神。
“傷的是臉,不是手。”蕭蓦然冷聲提醒,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有異性,沒人性!
風大公子起身,心中憤慨不已,卻又不敢發作,隻能用微弱的小眼神表達自己的抗議,蕭蓦然才不會管他的什麼眼神,厲眸一掃,風大公子一溜煙兒跑了,比兔子還快。伊闌珊找到藥箱回到客廳的時候,風一陣已經在蕭蓦然的淫威之下倉皇而逃了。
偌大的客廳,就隻剩下他和她,氣氛頓時尴尬極了。
“風先生,人呢?”伊闌珊打破了此時的尴尬,開口詢問。
“不用管他,他自己有手有腳。”
那意思,伊闌珊聽得明明白白,自然也猜到,風一陣肯定是被他轟走的。
“哦,那就算了,蕭先生,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放下藥箱,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蕭蓦然冷聲叫住了。
“等等!”
伊闌珊擰眉疑惑,“蕭先生,還有事?”
“過來,坐!”一如往常,命令的口吻。
伊闌珊踟蹰了幾秒,咬了咬唇,面色漲紅,腦海裡不禁閃現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幕幕,像過電影一樣。
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她依舊清晰地記得男人粗粝灼熱的手掌,滾燙的兇膛,情動時的深沉呼吸。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怎麼現在想這個,雖然他長得确實很好看很帥,氣質冷峻高貴,是那種看一眼就有可能愛上的人,但是,他很危險,很危險,絕不能被美色所誘huò!
伊闌珊此時心裡的小人兒各種羞憤加扭曲,走路的步子有些沉重,亦步亦趨走向沙發,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頓時如坐針氈。
蕭蓦然黑眸盯着小女人紅的像水蜜桃似的小臉,将她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猜到她此時在想什麼,好看的劍眉微微挑了挑,嘴角勾起一抹戲谑的笑。
“伊小姐,我像是洪水猛獸麼?”
伊闌珊擡眸看他,不說話,内心其實早就仰天長嘯了,你不是像,你就是!
眼見蕭蓦然的眸子變得越加深沉,伊闌珊明顯地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立馬開口,“不、不是,您是好人。”
噗......好人?
蕭蓦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幸好他現在沒喝茶水什麼的,要不然,一定會噴八丈遠。
很多人都說他霸道冷血,冷酷無情,殺伐果決,不通人性,唯獨沒有人,說他是好人。
好人,這個評價,他不喜歡,但,新鮮。
蕭蓦然挑眉,邪笑,“說我是好人?難道就因為我沒要了你?”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直接,伊闌珊小臉兒又紅了紅,低頭,沉默不語。
“小丫頭,記住,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純粹的好人,我昨天沒要你不代表以後不要你,所以,我還是想心安理得地做個壞人。”
蕭蓦然說的有些語重心長,他不是想教育她什麼,隻是告訴她事實。
伊闌珊又豈會不懂,她隻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這個男人,毫無預警地闖入她兵荒馬亂的世界,還将奪走她寶貴的第一次,她對他,一無所知。
這種感覺,很微妙,又很奇特。
她想了解他,但又不敢,怕有太多牽扯,反而不好脫身,畢竟,她現在麻煩纏身,身心俱疲,已無心其他。
“我不會忘記十日之約的。”伊闌珊擡眸,一臉堅定。
“很好。”
蕭蓦然薄唇抿直,起身坐到了她的身邊,大手拉住她受傷的手腕,語氣不善。
“所以,伊小姐還是要保護好自己才是,我可不想那天看到一個傷痕累累的你,這樣,我會沒興趣的。”
伊闌珊其實想說,沒興趣更好,但是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隻得乖乖點頭,“我會的。”
蕭蓦然終是滿意地點點頭,不再看她,伸手拿過藥箱,取出酒精、棉球和藥水,小心翼翼地給她擦拭傷處。
而伊闌珊也沒矯情,安靜地看着他,内心竟升起一股暖意。
此時的他,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柔情,濃密纖長的睫毛有節奏的撲閃着,劍眉微挑,鼻梁高挺,薄唇抿直,從側面看,線條更加立體。
伊闌珊暗暗想着,一個大男人,為何生的如此好看,簡直讓她這個女人都自歎不如。
“好看麼?”蕭蓦然漫不經心突然發問,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正在給她纏紗布。
伊闌珊傻兮兮,笑,很顯然,還沒回神,“呵呵,好看。”
蕭蓦然很得意地哼了哼,從沒想過,原來美色這麼好用。
紗布纏好,蕭蓦然對上她還在癡迷的水眸,身子往前傾,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呼吸纏繞,鼻尖相抵,暧昧叢生。
“啊啊啊.......”伊闌珊回過神驚呼一聲,想要離得遠一些,卻被蕭蓦然一手扣着纖腰,讓她動彈不得,隻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身子往後傾斜。
“那,比你的前任,如何?”
前任?誰啊?
伊闌珊囧,果斷否認,“我沒有什麼前任。”
蕭蓦然擰眉,眸光瞬間變得暗沉,頗有些逼問的意思,聲音仿佛帶了鈎子,“哦?是麼?那你手腕上的傷誰弄的?”
伊闌珊自然也知道他口中的前任是誰了,一想到他,她的臉色瞬間就暗淡下去,臉拉的很長,很顯然,她現在并不想提他,況且,這是她的私事,沒必要跟外人說。
“他不算我前任,我們倆還沒正式分手。”語氣冷淡,透着明顯的不高興。
蕭蓦然卻沒有輕易放過的意思,步步緊逼,眸光變得冷厲,沉聲問,“餘情未了?”
伊闌珊沉了沉眉心,有些生氣,這個男人,不會看臉色麼,明知道她不願提,還一味咄咄逼人,簡直不通人情。
“蕭先生,這好像跟你沒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關系大了,我是個有情感潔癖的人,我不希望自己成為别人的替代品。”
意思就是,在我跟你那啥的時候,你不能想着别人。
雖然沒明說,但伊闌珊已經聽得很明白了,語氣也變得十分不耐了,“那您想怎樣?”
“既然我花錢買了你,那你的身心自然都必須是我的,伊小姐,你這麼聰明,不會不明白我在說什麼。”
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什麼叫身心都必須是他的,有毛病不是?
他這是在逼她!逼她分手,逼她做決定!
伊闌珊氣急,水眸晶亮,不怒反笑,“我以為我們之間隻适合談錢,不适合談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