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周子琪有可能是被别人謀殺的話,那周大娘的上吊自殺很有可能也是别人僞造的吧!
我們又走出了裡屋,将周大娘放了下來,這時周大娘的身體已經僵硬了,我們将她的身體放下來了之後,仔細地觀察了下,在她的脖子上有着明顯的勒痕,不過,那勒痕也很明顯是麻繩那種細細的勒痕,和那白布的形狀并不吻合!
“現在怎麼辦?”我向蕭師傅問道。
沒辦法,這家住戶又死了兩個,我們隻能首先去通知村長了。
村長來了之後,帶着村子上的幾個壯漢,看到眼前的發生的慘案之後,忍不住有長籲短歎了一番,接着就讓人把周氏夫婦的屍體給擡走了,這期間我們并沒有告訴他我們發現周氏夫婦很有可能是他殺的可能性,因為我們暫時沒有任何的線索,貿然說出我們推測的真相恐怕是會引起恐慌的。
村長走後,蕭師傅冷笑了一聲,說:“果然,現在和那聚陰陣有關的兩家人都已經死了,肯定是那蠱族人暗地裡搞的鬼!”
對,畢竟我們兩個人昨天去那墳地的時候,就遇到了那蠱族人用紙人弄成巫術!
現在兩家人都已經死了,關于那聚陰陣的真相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那周家祖墳已經被刨開了,那聚陰陣還有效嗎?”我好奇地問。
“當然已經沒用用了,不過那李家女兒的屍體已經屍變了,并且下落不明!她肚子裡已經有了怨嬰,既然聚陰陣已經那沒用用了!恐怕暗地裡的蠱族人會想出更加惡毒的方法來讓那怨嬰煉成,進而改變修煉靈石的屬性,讓它成為邪器!”
怨嬰!看來這應該是一個蓄謀已久的陰謀了,之前我們順着蕭師傅輪盤的的指示,發現那一片墳地,當時我們就發現了那怨嬰,這就說明那李家女兒的紅棺材很有可能在周家祖墳裡已經埋藏了很久了。
而且我問蕭師傅關于那茅山的事情,蕭師傅卻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有在見到寶物之後,他才清楚那寶物到底是什麼,因為寶物的屬性已經被怨嬰的怨氣所掩蓋了。
一切的線索突然中斷了,蕭師傅卻說:“沒有那麼簡單,那怨嬰要想煉成還有一個步驟!”
“啥步驟?”
蕭師傅解釋說,怨嬰和一般死掉的嬰孩的怨靈是不一樣的,怨嬰的形成必須父母雙亡,兩者的怨氣聚集在怨嬰身上,接着還要在聚陰陣裡煉化,最後一道步驟就是弑親!
“弑親?!”
“弑親就要怨嬰出世,親自殺死自己的親人,這時怨氣就達到頂峰,怨嬰身體裡的茅山法器也就徹底變成邪器了!”
這樣說來父母雙亡,聚陰陣,這兩個步驟已經完成了,就差那個弑親了,可是明明已經父母雙亡了,還要殺死什麼樣子的親人才管用呢?
“這種情況就隻能弑殺更長的長輩了,而且弑親的過程隻是一個儀式,怨嬰要在爺爺奶奶的死後的回魂之夜,吃掉他們兩個人的心髒!弑親的過程才算最終完成!”
我明白了蕭師傅的意思了,也就是說周氏夫婦的死後還沒有七天,所以回魂夜之夜還沒有到來,弑親儀式還沒有進行,我們要是阻止了這一步,那麼那怨嬰不能夠将他體内的修煉靈石變成邪器了!
“蠱族的人也是厲害,看來我們真的是小看他們了,不僅先我一步找到了茅山的寶物,還神不知鬼不覺地策劃出來這樣的一場戲!”蕭師傅說道。
因為周家夫婦剛剛死,要等到回魂之夜,大約還要七天,我們去像村長打聽了一下,原來周氏夫婦的屍體已經被放到了村邊的柴房裡了,準備擇日下葬!
由于周氏夫婦的孩子也已經死了,況且也沒什麼家底之類的,所以葬禮什麼的也準備從簡,村裡給他們二人各賣一口棺材,準備時機下葬就可以了!
蕭師傅說夫婦二人下葬可以,不過必須火葬,而且要盡快!
當蕭師傅提出了這個要求之後,我就明白了他的目的,如果周氏夫婦盡快下葬的話,那七天之後那怨嬰便不能完成弑親的這個步驟了。
畢竟在村長眼裡蕭師傅就一個高人,高人的話他自然是要聽的,不管什麼頭七不頭七的喪葬禮節了,準備明天就下葬。
“周氏夫婦明日下葬的消息很快就會在村子裡傳來的,所以今夜咱們要去那柴房外面埋伏着!蠱族的的人很有可能就會現身的!”蕭師傅說着。
沒錯,既然弑親的這個步驟沒有完成,那蠱族的人肯定不會讓周氏夫婦的屍體順利下葬的,如果那蠱族的人今夜現身的話,我們正好可以逮個正着!
于是我和蕭師傅利用白天剩下半天的時間來休息,發去咯晚上的時候去那村邊的柴房旁邊埋伏着。
終于到了晚上我和蕭師傅來到了村邊的柴房跟前,破舊的柴房裡擺着兩口棺材,我依次推開柴房的棺材蓋子,确認了兩口棺材裡裝得正是周氏夫婦的屍體!
于是又将棺材蓋子蓋上了,蕭師傅在柴房門的背後的角落裡貼上了一張符紙,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我看了看柴房外的天色,剛剛黃昏過後而已,還不算太晚,于是我們兩個人就躲在棺材背後的柴火垛裡,偷偷的監視着柴房的情況,等着那蠱族的人來取兩具屍體的心髒啥的。
一開始有些無聊,我便向着蕭師傅詢問了起來,小聲兒地說:“我說蕭師傅!那啥,你覺不覺得如果那蠱族人真的需要那周氏夫婦的心髒的話,為毛當當初殺死他們的時候,沒有選擇将他們的屍體一塊兒給帶走呢?”
蕭師傅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柴房裡的情況,一邊回答我說:“誰知道?可能他們覺得自己的計劃應該會很順利吧!殊不知我們早就已經将他們的計劃了若指掌了!”
這樣啊!于是趁着我無聊我又問了他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打發時間,可是一直在那柴火垛背後躲着,一動不動,總是會倦怠的,就在我打算眯着眼睛睡一覺的時候,這時柴房裡突然吹起了一陰風,凍的我一哆嗦!
來了!一定是那蠱族的人來這裡盜走屍體了,我立刻清醒了,并且睜開了眼睛。
而蕭師傅依舊仔細地盯着那柴房裡的一扇門,努力地觀察着。
陰風在柴房裡盤旋了一會兒,門支呀一聲也開了,不過好像并沒有人進來。
就在那我身上的那一股以警惕勁兒快要松懈的時候,柴房的門開得更大了,接着一個穿黑鬥篷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蠱族人!一定是蠱族人,我立刻想到去抓他一個現形,不過還是被我身後的蕭師傅給拽住了。
那個黑衣人走到了兩口棺材跟前,在半空中手一揮棺材蓋子立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崩開了。
露出了周氏夫婦的屍體,黑衣人陰險了幾聲,緩慢移動着步伐逐漸的想着棺材走了過去。
這時蕭師傅掐了一個指決,沖着那個柴房的們就是一指,嘭得一聲,那們立刻就關上了。
原來蕭師傅想來一個甕中捉鼈,黑衣人驚覺柴房的門關上了,立刻轉身要去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了。
“不用費力了,柴房的門已經被我布上結界了!”蕭師傅出來說道。
那個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我和蕭師傅此刻正藏在柴房的角落裡,等我和蕭師傅從柴房的角落裡走出來之後,他開始警惕地後退,但是到了門口前的時候,卻又停住了。
此刻,我明白了蕭師傅之前在那柴房門上貼上的符咒有何用處了,原來就是為了困住眼前的這個人的。
黑衣人見到自己被暗算了,似乎也不打算掙紮了,于是陰陰地笑了笑,發出了可怖的聲音。
“嘿嘿!沒想到你們會在這裡!”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從黑衣人的鬥篷裡面傳了出來。
“既然已經來了,就别在隐藏了,露出你的真容吧!”蕭師傅十分淡定地沖着那個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也十分自覺揭開了臉上的黑布,迎着柴房外面的月光,我們看清楚了黑衣人的真面目。
居然是那個一開始祈求我們救村裡人的村長,隻不過和之前老實巴交的樣子有些不一樣,此刻的他顯得有幾分陰險。
我頓時覺得很生氣,看來這個村長也并非善類,我說道:“你來這柴房裡幹什麼?難不成你就是那幕後黑手,那在暗地裡使壞的蠱族人?!”
村長有些不平地冷笑一聲,說:“什麼蠱族人?!我來就是要帶走周氏夫婦的屍體!之所以這樣做,我就是為了保護村裡人!”
這特麼我就想不通了,為了保護村裡人和這周氏夫婦的屍體有啥關系,于是便反問道:“你胡說些什麼,難道你帶走周氏夫婦的屍體,村裡人就得救了?!”
“沒錯,蠱族人已經告訴我了,如果我不将他們二人的屍體叫出去的話,他們不僅讓已經屍變的李家女兒回來禍害村裡人,還會放出屍蟲,讓村子裡的人都變成行屍!”
太猖狂了,一直沒有露面的蠱族人居然如此的膽大妄為,想到了這種方式來要挾村裡人。
蕭師傅在村長說話的過程之中,一直緊緊地盯着他,好像在辨别他說得究竟是不是謊言,片刻後:“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但是,你要告訴我蠱族人究竟在哪裡?通過怎樣的方式和你産生這樣的溝通的?”
村長似乎有些猶疑,片刻之後,他告訴我們說:“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們!而是那蠱族人也是十分的狡猾的,他們神出鬼沒,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出其不意,而且像我今晚一樣身披黑衣,令人難以辨别他的真容!”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線索豈不是又斷了,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村長的話,就算不相信他,我們拿他也沒有一點辦法。
“那好,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能把屍體帶走,至于你害怕村民會被那蠱族人所害,那就由我們來保護村裡人就可以了!”蕭師傅承諾道。
“你們?!”村長譏諷地冷笑一聲。“那蠱族人在暗處,你能保證村裡的每一個都不會受死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村裡人的死活,你隻在乎你們的修煉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