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太讓我生氣了
霍斯彥靜靜地站在門口,甚至手還扶着門把忘記關上,隻是這樣,借着陽光看着那團小東西。
黎绛幾乎整個人都是趴着的,長發如同黑綢鋪散了一地,一手很是孩子氣的抓着抱枕角,小腦袋靠着枕頭上使枕頭微微下陷,臉上的神情褪去了嬌媚的憤怒,又恢複曾經了柔和俏皮。她雙手和雙腳上的鎖铐牽連着四根細細的長鍊,一直從床下扯到了窗前,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被銀鍊鎖住的高塔女人,他承認自己的作法有些BT了。
這定制的這四根鍊子的長度足以讓她在房間裡自由的活動,卻不可以離開這裡。
隻是單純為了不讓黎绛逃走?
霍斯彥搖頭失笑,他什麼時候沒自信到需要用這種不恥的手段了?
放輕了腳步走近,關上窗,這才蹲下身輕輕抱起了地上睡着的女人。
把黎绛抱回了大床上後,他就坐在床邊安靜地看了她好久。
深邃黑眸裡的複雜褪去,他擡手,修長分明的手指将落入她嘴裡的發絲撥到了一邊,又小心翼翼的理好她有些淩亂的頭發,整齊的攏到一邊,繼而露出了黎绛完整的臉頰和脖頸,還有精緻的鎖骨。
白希肌膚像極了上好的瓷器,又因為泛着些紅潤血色顯得更加柔軟。
長翹睫毛被陽光掃下一片陰影,霍斯彥忍不住伸手想要碰觸,卻在觸及眼角的濕潤時手指蓦地一縮,那冰涼刺痛了他的指尖。
也刺痛了心。
眼底泛起了一絲痛楚,揉着心疼和無奈。
或許是因為整夜未眠,霍斯彥沒由來地感到了疲倦,他承認了,不管有多憤怒,他終究對她下不了狠心。
她其實有權利怨怼他的隐瞞和欺騙,包括當年将她流放英國不管不問多年,又暗自派白茶去應聘成為她的助理,随時監視她的生活狀況。他的本意不是保護嗎?但将心比心,或許他真的做錯了。
他錯了,在碰觸到她眼角的那片濡濕後,第一次感受到了難以呼吸的壓抑和窒痛。
笑容呢?
不在了……
隻要閉上眼,他耳畔仿佛就會響起黎绛手握玻璃血流直下的對他說‘霍斯彥,我們是不是都累了?’這句話,那刻她臉上的是如此決然,這種感覺甚至讓霍斯彥深深的難以理解,她怎麼就累了?
他以最大的限度保她周全,她本應該在他為她準備的世界裡肆意地揮霍、驕縱任性、沒有煩惱的地生活。但是為什麼到了最後,她會用那麼卑微懇求的語氣讓他放她走?
讓她離開?
不可能。
暫且不說一旦她沒有了他的保護可能會陷入怎樣的危險,單單隻是讓他放手這麼簡單的事他霍斯彥就不可能答應。
其實,從他那年在雨天裡抱起她開始,他就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離開他的身邊。
霍斯彥承認自己放不了手,他更不能理解那麼若是真愛就要學會放手的狗屁理論。
明明就是深愛,為什麼要裝作一副潇灑倘然的模樣?打碎牙齒和血吞這種慘敗結局永遠隻是弱者的借口,面對自己無力扭轉的事實包裝憂郁的外衣,說白了不過隻是自己沒有能力得到對方的心罷了。
他自認為自己沒和黎绛到了那種無能為力的地步,别說他堅信她的目光就在他身上,就算是不在,他也能硬生生的扳回來。
但是,隻要一看見她滿臉不悅,甚至眸底閃現厭惡反感的瞬間,他就會忍不住憤怒,甚至是傷害。
天空中的雲層将大片的光芒斂去,一下子房間的光線倒是暗了不少。
床上熟睡的女人輕輕動了動,下意識的嘤咛了一聲。
霍斯彥無語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從衣兜裡拿出了鑰匙,然後輕輕解開了她腳上的腳铐。
纖細的腳踝被銀铐硌出一圈淺淺下陷的紅痕,霍斯彥眼裡閃過一抹心疼,略為粗粝的指腹輕輕的揉按着,直到痕迹漸退。
然後解開右手。
當他将鑰匙對向左手時,動作蓦地遲疑了。
良久,最終還是把鑰匙放回了衣兜。
從床榻上起身,他目光深深的凝視了黎绛一眼,轉身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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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當黎绛醒來時隻覺得晝夜颠倒。
果然,人無聊了隻有睡覺,
懶腰還沒伸出去,隻感覺腰際有些下沉,微微側過身,這才發覺自己後背正貼着一尊溫熱的兇膛。
倏然圈住腰身的手臂收緊了,黎绛微微失神間,整個人已經被霍斯彥跟緊貼的扣在了懷裡,以最嬌小的姿态。
“醒了?”他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黎绛慢慢的轉過身子,警惕的看着他從床上坐了起來,不語。
“怎麼不說話?”霍斯彥大手捏起了她的下巴,狹長的眸裡似在思索。
“你希望我說什麼?”她淡淡的揚唇,“我可不像一句話說錯,身上再多些什麼東西。”
她說着擡起手,這才發現右手手腕上的鎖鍊已經解開了,腳上也沒有束縛感了,
隻剩下左手。
但一根也好過四根。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她從喉嚨深處冒出一聲嘲弄的冷哼。
霍斯彥松開手,對于她的嘲諷自己開口語氣顯得冷漠,“如果你乖乖聽話,我也不會這麼對你。”
“那麼說來都是我活該了?”黎绛狠狠的咬住了下唇。
他沒再說話,唇角卻隐隐含笑。
但這笑容在黎绛眼裡無疑就是諷刺,這讓她再次皺眉,眼不見為淨,幹脆轉身背對他。
霍斯彥被她下意識反感的舉動刺痛了,唇角微微僵滞。
目光更加微涼,一眼掃去,隻見她後扣的睡衣許是因為睡覺亂蹭扣子解開了兩三顆,露出脖頸和大片白希後背。
這種隐隐約約的遮掩比大敞惷光更加you惑。因為快到六月初夏,薄薄的布料下的嬌軀幾乎清晰可見,從男人的角度看,甚至可以依稀看清黎绛寬松的短衣袖下,那随着呼氣起伏的飽滿弧度。
霍斯彥的眸色愈發的暗沈,這才發覺自己從維也納回來後已經太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他憤怒與她和他鬧别扭,但對她的癡迷卻從來不加以掩飾,這麼想着,手指便解開了黎绛睡衣背後的衣扣。
閉着眼睛的黎绛蓦地震訝,還沒反應過來隻感覺自己的身子被霍斯彥翻過,整個人趴在了床上!
她來不及驚喘,他的吻便落下了。
炙熱。
“霍斯彥,你要幹什麼?滾開!!”
霍斯彥的語氣也不善,一手拽住了她散亂的發絲,嗓音粗噶,“幹你。”
他承認男人天生就有征服欲。
比起溫柔相待,他其實更隐約渴望着幾乎粗暴的征服。
但毫無疑問,霍斯彥這般反常的态度着實吓到了黎绛,她看不清他的臉,隻感覺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險之中,整張小臉埋在枕頭裡幾乎窒息的想要尖叫,用盡力氣卻隻從嗓子裡擠出了悶聲。
“不要!我不要!”她手腳并用的折騰,像是一隻翻不過殼兒的烏龜。
“不要?這可不是由你說了算。”霍斯彥一巴掌拍在了黎绛的小屁股上,清脆的把掌聲在她聽來更是侮辱。
呼吸愈加急促起來。
“霍斯彥!臭流氓,王八蛋,就知道欺負女人!!”黎绛快要哭了,發了瘋似的伸手掙紮着想要起身,手腕挂着的銀鍊随着她的動作都扯動出輕輕的響聲。奈何這般反抗在男人眼裡卻沒有一點威脅力,一隻大手伸過,将她兩隻手固定在頭頂,又扯過左手銀铐上長長的鎖鍊,輕松在她兩隻手腕上繞了兩圈,黎绛便被輕而易舉的捆住了。
“乖點兒,否則有你痛的時候。”霍斯彥唇角弧度很是溫柔,動作卻沒了往常的輕柔。
黎绛雙手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惱羞成怒的握緊拳頭,指甲嵌入了包裹掌心的紗布。
身上,霍斯彥如同姿态優雅的食客,同時也邪肆狂野,手指娴熟的一路解開她後背的衣扣,熱吻也一路滑下。壓下身的時候,大手從她的腰身處探到了她兇前,繼而大手蓦地用力,疼得黎绛哇哇大叫。
“绛兒,我也想好好疼愛你——”霍斯彥低低的笑了,嗓音卻詭異的吓人。
黎绛心底一下子沒了底,緊接着他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鬼魅般低語,“可惜啊,你太讓我生氣了!”
話畢,霍斯彥唇際的鋒利稍稍散了些,滿意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渾身戰栗,大手擡高了她的腰身……
“混蛋——”
瞬間,女人憤怒夾雜着哭腔的怒吼瞬間充塞了整座塔樓!
室内的溫度快速攀升……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