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電弧的彎刀直接斬中了江南的身軀。
一團光芒驟然綻放,籠罩了大半個擂台,将人群的目光給遮擋在外。當強光消散後,出現的場景卻令人目瞪口呆。
原以為會血濺當場的小和尚,卻消失在了原處,地面隻餘一道深深的鴻溝,鼠大則顫抖地握着自己的武器,差點狼狽地坐到地上,顯然發動了這招“暴雷”後也已經力竭。
那麼江南到底去了哪裡呢,還是已被狂刀剁成了空氣随風飄散。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此時他正在擂台的另一頭,默默地收回長棍,在他身前,鼠二頹然倒地,已喪失了戰鬥力。
蘇恒眯起了雙目,方才由于雷系能量的迸發過于劇烈,他也一時未看清發生了什麼,不過直覺告訴他,江南必然是使用了什麼特殊的物品或技能,直接避過了這一擊。不然以他所見,鼠大這《雷弧刀法》的絕殺之式足以吞噬任何四十級以下的武林高手(當然,NPC是用修為,而不是等級來衡量的)。
場外的衆人正驚疑不定,江南和羽靈二人卻心知肚明,這隻是火靈遁的效果而已。在戰鬥中,它已數次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使江南免于必死之局,江南也正是利用這一點,索性将火靈遁出的距離也計算到整個戰鬥方案中,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三場擂台戰之中應當是最艱難的一戰,竟以如此突兀的方式進行了了結。此時,即便江南二人不去理會鼠大,他在一炷香内也絕難回複出可供戰鬥的體力,因此已不足為慮,而鼠二幹脆倒地昏厥,因此鼠三被兩人追殺也成了順理成章之事。
雖說飛鼠三兄弟的移動速度的确驚人,鼠三還是未堅持到勝機的到來,便被江南一記已冷卻完畢的奇棍給命中,木立當場,被亂棍(劍)打翻在地。蘇恒見幫内的得意大将受此重挫,臉上也有些挂不住,不過還是喊出了“雙方停手,度厄小師父勝”,此刻一方也已經喪失了動手能力了。
“耶!”羽靈倒是很興奮,自己在那兒激動了一會兒,才小臉紅撲撲地随着江南下了場。
“蘇施主,承讓。”江南微笑道。
“哼,不用客氣。既然你們已完成了約定,我也不會食言而肥,你們二人這便随我去見幫主吧。”
随後,江南與羽靈便坐入了兩頂小轎子内,并被警告不得掀簾窺探,不然拜訪一定會被中止。都到了這一步,二人自然也不想讓自己前功盡棄,因此倒也沒有逾越,規規矩矩地在轎内坐了一路。
江南原本有心通過系統來記住路徑,誰料一路上連地圖都被禁止開啟,而行進的時候轉彎頗多,估計是在小巷中繞路,因此他也記不住去路,也放棄了這個打算。
“二位,到地頭了。”蘇恒的聲音自轎外傳來,江南二人這才掀簾而出,卻發現已身在一處宅院内,而四周并無院牆,顯然庭院深深,無從查訪。
“住的倒挺奢侈。”江南觀察着周圍園林式的布景,心想道。
“哈哈哈,”伴随着一陣爽朗的笑聲,一位矮壯的男子從正前方的堂内踱出。此人身高與江南差了小半頭,但五官方正,渾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彰顯了單純的力量。他倒也沒有故作潇灑,隻是身着武人常穿的短打衣衫,來到江南二人身前拱手道,“道、佛二宗的弟子一同前來,确是稀客,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施主客氣,今日得見青龍會之主,小僧也甚感榮幸。”二人自然還了禮數。
“不敢當,請。”
幾人進了大堂,在其内分賓主坐下,混江龍首先發話道:“此處向來訪客不多,不知今日二位前來是有哪些事務?”言語中絲毫不提及他所定下的規矩一事,顯然是相信蘇恒并不會犯錯,在招待時說這事無疑也甚是煞風景。
“看上去倒也不是很難說話,不然我要問出口也有些麻煩。”江南心頭思忖了一刻,随即開口道,“小僧二人原也不敢叨擾,隻因與一人結下了不淺的因果,這才想來和幫主打聽一事。”
“哦?願聞其詳。”
“不知幫主可知那妙手神偷司空摘星?”
混江龍一聽此言,目中一陣變幻,神情肅然道:“偷王之王與杭州淵源極深,自然是略知一二的。”
江南感覺有門,便繼續問道:“那幫主可知尋找到其下落的方法或線索。”
“這...”
混江龍猶豫了片刻,道:“本人與司空摘星并未打過照面,不過江湖中其實一直暗中流傳着一種方法,本人倒是碰巧知道的。不過這方法其實不太适用于二位。”
二人向其投去疑惑的眼神。
“要知司空摘星雖偷技入神,堪稱藝術,卻也是要吃飯的。此人不屑于偷盜金銀這等俗物,因此收入多半來自于他人雇傭其偷盜得來的花紅。傳說杭州城映日酒樓的老闆與司空摘星有些關系,因此想要見到此人,隻需在酒樓中放出消息,不久後應當便能有機會與其見面。”
“原來如此。”江南苦笑道,“也就是說想要見到鼎鼎大名的神偷,還得身負足夠的金銀,能讓其出手才行。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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