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身體被黑芒洞穿,隻覺右兇一涼,随後便有痛苦的感覺傳來,血量也瞬間減少了四分之一。其實這道烏光作為鐵線蟒特有的術法,威力還不止于此,隻是他身上佩戴的金剛菩提鍊碰巧發揮了作用,清流一現,便消除了其中蘊含的煞毒之力。
所幸玩家的傷害方式和怪物、NPC有所不同,在未受到直接影響行動力的攻擊,比如四肢斷折等情況時,對于身體的控制是幾乎不會下降的,因此江南雖在受傷時感到了疼痛,卻也能立刻集中精力應對敵人的下一輪進攻。
鐵線蟒見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擊未能使眼前的人類喪失戰鬥力,便再度蓄力,竟又接連射出兩道烏光。江南已收到系統提示,自然知道這攻擊中還帶有負面狀态,因此不敢讓其擊中自己,遊龍步發動,便往側面移出幾步,将兩道攻擊閃了過去。
也是因他在攀登西壽山之時便在罡風層中練就了躲避風刃這等快速攻擊的技巧,不然此時也無法做到如此輕松寫意。
羽靈回過神,不由地有些羞赧,自己竟因一隻小BOSS的攻擊而如此驚慌乃至主動逃跑,怎是正道弟子所為,因此她也拔出長劍,嬌喝一聲,“妖孽,你當我已經死了嗎?”便一劍朝鐵線蟒身上劈了下去。
誰料這怪物的肉體較同族更勝,寶劍在手持時激發出的劍芒威力較弱,竟隻能在其鱗片上割出幾點火星,而無法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羽靈見自己的攻擊無效,靈機一動,竟直接将長劍搗向了之前飛劍刺擊造成的血洞。這确實是鐵線蟒身軀上的弱點,内部的血肉畢竟無法做到如表皮般堅若金鐵,因此随着少女手中的長劍“唰唰”連刺,怪物的傷口被進一步擴大,血量再次暴跌。
此時,加上之前江南的一擊,鐵線蟒的氣血已隻餘三分之一了。它氣急敗壞地朝羽靈撲咬了過去,聲勢兇悍,也确非其能獨立抵擋的。
不過江南也已得空,提着鬼如意便奔到了近前。先前的鐵線鱗中,大半是被羽靈的飛劍所殺,因此長棍上也隻附帶了十點魂值,雖然在攻擊上有所加成,卻尚未達到施展如意的地步。
好在江南已持着此棍戰鬥了數日,雖在現實中未接觸過相關的武術,此時的棍法卻也愈加娴熟,配合着身法在BOSS身上施為,也頗有“纏綿不斷,沾連粘随”的神韻,竟一時不但完全擋下了鐵線蟒利齒與尾部的攻擊,還連消帶打,将其氣血值穩穩地削減了下去。
自從戰鬥中間鐵線蟒再次射出兩道黑芒,卻被江南用棍身格擋住後,它的敗亡已成了定局。當其渾身浴血,不甘地倒在地上時,二人終于可以舒緩緊張的神經,松了口氣。
江南上前在怪物的屍體中摸索了一番,從中掏出一身烏黑的皮甲,看光澤卻是與鐵線蟒的表皮近似。皮甲一到他手中,屍體便化光消散,看來這隻怪物的肉體材料是無法被再利用的了。
蟒皮護甲:
防禦:+49
附加:閃避率增加5%
說明:不是一般的蟒皮。
需要等級:14
...
“嗯,你身上穿的上衣是幾級的裝備?”羽靈突然問道。
江南在面闆中查看了一下,尴尬地笑道:“八級的粗制皮甲。”
羽靈一攤手,“那給你裝備吧,我對蛇過敏。”
她的這一舉動倒是讓江南生出幾分好感,他自然也明白羽靈隻是随便找個借口而已,要知親兄弟尚且明算賬,在利益前尚能站穩腳跟的人着實不多。他也不是什麼有事沒事就來個真情流露的人,隻是将這份信任暗暗記在心裡。
脫下的粗制皮甲自然也不會直接扔掉,有機會帶回城裡還能賣給低級玩家賺幾個小錢。不過有僧袍裝備效果的遮掩,他穿上這身蟒皮護甲自然也無法從外部看出什麼端倪,隻是屬性略微變化而已。
因此,隻是略微收拾一番,二人便再度上前,檢視了深潭中的情況,确認不再有鐵線鱗的威脅後,便回來時的方向交任務去了。
那名帶他們進來的官兵還在崗哨處焦急地等候,見二人施施然地行來,除了和尚兇口有些血污外,二人皆神色自若,不由地有些驚疑。
“我們已除去了鐵線鱗群,千丈險下不再有危險了。”江南的話卻讓此人精神一振,畢竟二位“高手”此行的結果直接關系到全營士兵今後的生命安危,若此言當真,自然再好不過。
因此這位軍士也很快帶領二人重新見到了尹志,其對于兩位年輕人能如此快地完成使命也感到有些不信,再次派了手下前去查看後,才确認了鐵線鱗之患已除的消息。
“好,果然是少年英雄。二位既有如此修為,在下自也不會行那婦人之舉,這就是你們該得的獎勵。”
系統提示:完成任務“驅逐鐵線鱗”。
...
很快,一個巴掌大的小瓶被送到了江南手中,其中所盛的正是二人所需的玄重水。雖然玄重水可以從潭下直接采集,但需要潛入深潭中一點一滴地尋找,因此由江南自己來取,遠比不上直接拿尹志的庫存來得順利。
“多謝施主厚賜,小僧就此告辭。”三人各得好處,自是賓主盡歡,江南二人也離開了林地,踏上了返回龍華寺的路途。
他們剛離開不久,便有一輛裝飾豪奢的馬車自蘭州城内駛出,徑直來到了林中的軍營前。一位五官與尹志有些相近,卻略顯瘦削的年輕男子自車上走下,仿佛來到了自己家一樣,掀起簾幕便進入了大帳,四周駐守的軍士竟也都沒有阻攔。
“二弟,你怎麼來了,惹出這種事,還不在家裡面好好呆着。”尹志一看到此人,語氣雖不疾不徐,内心卻已暗中起了警惕。
此人正是尹志同父異母的弟弟尹成,那夜派人劫龍華寺的車馬正是他的主意,可謂是膽大包天。“大哥,都是一家人,我來看看你不行嗎?”禍事是他惹出來的,不過尹成臉上卻完全瞧不見慌張的樣子,懶洋洋地應道。
“若無事的話,我也有些軍務要忙。”
“得了吧,這個破地方除了玄重水還有什麼好差事。大哥,其實我此來就是想來求一點玄重水回去,家裡有用。”
既然他并不是得知了江南二人來此的消息并來找麻煩的,尹志心中也放松下來,他雖也算秉公辦事,卻還是和家族的敵人進行了交易,傳揚出去也是件丢臉的事,營中的士卒自不會多話,他隻是擔心有人一直在追蹤他們的行止。。
“家裡突然要玄重水又有何用處,不會是你自己想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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