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中了目标以後,邵情好整以暇的掏出膠帶,封死了他的嘴巴,然後,沉眠在他體内的菟絲子,就醒來了。
睡得再沉的人,也會被這種疼痛喚醒,那人一醒來就發現,他嘴被封了,身體被綁了,連呻吟,都發不出來。
明明劉東等人都睡在他身邊,可是他卻無法求救,隻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内有什麼東西在肆虐,在一點一點的剝奪他的生命。
他就像一塊砧闆上的魚肉,完全無法反抗,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起來以前做實驗的時候,實驗台上的那些人,他們那個時候,也是如此絕望吧?
無法反抗,連掙紮都無法掙紮,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手術刀切開他們的皮膚,甚至開膛破肚,看着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宰割的豬牛,攤開在手術台上,鮮活的内髒,還在跳動。
......
第二天一早,劉東醒的比較晚,這是他最近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天,沒有此起彼伏的喪屍嘶吼聲,沒有濃重的腐臭味,沒有絕望,沒有害怕。
然後他睜開了眼,就看到了被挂在帳篷裡的屍體,赤裸的屍體,以西方神話裡受難者的姿态,被懸挂着,身上傷痕累累,甚至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皮被人割掉了,露出突出的眼球,嘴角也被切開,切成微笑的弧度,鮮血像口紅一樣,塗滿了他裂開的嘴,紅豔豔的,像極了玩兒雜耍的小醜。
血腥恐怖,還有......說不出的恐慌。
他是怎麼死的?劉東完全不知道!他甚至睡得很熟很香甜,還做了很美好的一個夢,夢到他回到了京都,進入了研究總院,然後借用權勢,抓到了邵情。
邵情躺在實驗用的手術台上,任他宰割。
然而一覺醒來,他的同伴就死去了,以這麼恐怖的姿态。
是那群實驗體回來報仇了嗎?
不!他們明明已經離開了!劉東眼睛都因為過度的驚恐和害怕,變得又紅又外凸,他呆滞了好幾秒鐘,才連滾帶爬的從帳篷裡滾出去。
“死人了!”
那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營地,邵情在被窩裡翻個身,然後勾了勾嘴角。
她慢吞吞的爬起來,一點也不焦急的換了衣服,才領着兒子和一群小夥伴,往聲音傳來的位置走去。
劉東已經被聞聲趕來的異能者架了起來,他有些腿軟,甚至差點大小便失禁。
說實話,他見過無數比這個更可怕的屍體,甚至親手制造過許多模樣可怕的屍體,可是當這個屍體,成為了他的同伴,當他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脅的時候,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不少人進了帳篷,把屍體解了下來,解下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屍體是被用床單撕成的條條穿過了奇葩骨,然後挂起來的。
屍體運出來的時候,幾個基地的負責人臉色都很難看,巡夜的人都是他們基地精英中的精英,然而有人被殺了,還是虐殺,巡夜的人卻完全沒有發現。
簡直就是打臉。
其中一個負責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負責巡夜的人都叫了過來:“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音,或者發現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