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所有人一緻的把目光投向了二呆,二呆目光呆滞的看着一群人,咦,好像有哪裡不對......
邵情摸摸二呆的頭,道:“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然後二呆就這麼被賣掉了,他還一臉的茫然,邵情立刻道:“快去做飯吧,吃完飯了開工。”
嚴漢青立刻去做飯了,邵情看看二呆再看看嚴漢青,最後看看小包子,立刻有一種自己是人生赢家的感覺。
飯還沒做完,邵情坐在院子裡,看小包子被邵瞳扶着學步,她突然察覺到外面有人在鬼鬼祟祟的窺視。
邵情的警覺心就立刻提了起來,自從上次的事發生以後,邵情都有種自己快成了驚弓之鳥的感覺。
她仔細聽了聽,呼吸聲很沉重,而且腳步聲也沒藏好,不是專業的,應該是活人。
邵情細細想了想,就有細細的藤蔓跟蛇似的慢慢的爬了出去,沒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一聲尖叫,邵情迅速的一腳踢開了門,然後就看到兩個骨瘦如柴的人被藤蔓捆的結結實實的躺在門外。
兩個人一男一女,看年紀得有四五十了,表情都十分的驚恐,兩個人都瘦的尖嘴猴腮的,看起來就像兩具骷髅。
“别!别殺我們!”女人尖叫一聲,驚恐的道:“我認識......認識嚴漢青,那個年輕人是嚴漢青對不對!”
邵情舉起的手就默默的放了下去:“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偷偷摸摸的窺探。”
那個男人立刻道:“我們是村子裡的住戶,論輩分漢青還得管我叫聲叔呢!”
女人立刻附和道:“對啊對啊,剛剛是我看到你們進村來了,看到裡面有個人很像漢青,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沒有别的意思。”
邵情微微眯眼,并沒有立刻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辭,而是立刻把嚴漢青叫了過來,嚴漢青剛做完兩道菜,還一身的油煙味兒,就匆匆的過來了:“怎麼了?”
那兩個人一看到嚴漢青,就一臉喜色的喊:“大侄子,是我和你嬸子啊!”
嚴漢青臉色微微一冷,不過他常年都是嚴肅的表情,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可是邵情向來看東西仔細,一眼就看到了嚴漢青降下來的溫度。
那兩個人還在喊:“大侄子,你快讓她放了俺們啊,你可别忘了,你爹死的時候,都是俺們接濟的你們家,要是沒有俺們,你能不能長這麼大還是兩說呢!”
嚴漢青有些為難的看了邵情一眼,邵情就收回了藤蔓,兩個人一邊爬起來,一邊拍身上的灰,那女人道:“說了都是自己人嘛,這是侄媳婦兒吧?長的真俊。”
嚴漢青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邵情,然後才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他這話一說出來,那女人臉色就沉了沉,她聞着裡面傳出來的食物香氣,道:“漢青,你這是什麼意思?到這時候就不認識親戚了?現在我跟你叔都快餓死了,你不想想咱們是親戚,也得記着那時候我們幫過你吧?”
嚴漢青抿抿唇,整個人都尴尬的不行,邵情拉了他一把,然後道:“既然是漢青的親人,那就進來吧,雖然我們的食物也不多,但是一頓飯還是管的起的。”
兩個人立刻興高采烈的往裡走,邵情提前打了招呼,二呆躲進了屋,顧盼盼也把菜端了出來,還有一些幹糧。
嚴漢青又回到了廚房,把沒做完的菜繼續做完。
然後那兩個人已經很自覺的在桌子邊上坐下了,一個先拿了好幾包壓縮餅幹往兜裡塞,一個已經拿了糧食餅子,自己吃的時候還塞給女人。
他們連筷子都沒用,就用手抓了菜往嘴裡塞,尤其是那盤臘肉,一會兒就被吃幹淨了。
嚴漢青盛了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在桌子上風卷殘雲,他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冷冽了,女人看見了嚴漢青還在那裡招手:“漢青,快端過來啊,菜要沒了。”
邵情給嚴漢青使了個眼色,嚴漢青才默默的把菜端上了桌子,兩個人吃了四人份的飯,最後拍着圓溜溜的肚皮還不忘往兜裡塞吃的。
别說嚴漢青了,旁觀的都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邵情攔着,顧盼盼都出言諷刺了,那女的也是厚臉皮,一看桌子沒剩下什麼了,還道:“呀真不好意思,給吃完了,是不是做菜做少了?”
“你們是漢青的親戚,吃點糧食不算什麼,不過我們要休息了。”邵情逐客的意思很明顯了,女人卻像沒聽到似的,一個勁往屋裡看。
嚴漢青忍不住道:“嬸子,太陽快下山了,有什麼事怎麼改天再說吧。”
“不成,改天你們走了怎麼辦呀?漢青呐,嬸子,有件事兒得跟你商量一下,你看看,你們從外邊回來的,肯定帶了不少糧食吧?我和你叔以前沒少幫你們吧?就沖着還那個人情,你也得給我跟你叔幾袋糧食吧?俺們要求不高,十幾袋子就行,别跟俺們說沒有,那麼點糧食,抵的過俺們當年救了你娘倆嘛?”
嚴漢青壓低了聲音道:“嬸子,我這裡真沒有那麼多......”
女人立刻把眼睛瞪圓了,她本來就瘦的皮包骨了,這一瞪眼,臉上就剩一對陰森森的眼睛,顯得就更驚悚了,她二話不說坐地上就開始哭:“沒天理了,這都是什麼人呢,當年俺們兩口子沒吃沒喝,挨着餓接濟你們,現在找你們要點糧食你都不給,這良心是都被狗吃了呀!”
嚴漢青的表情很木然,十幾袋糧食,他根本拿不出來,就算能拿出來,他也不會給。
嚴漢青這一沉默,那女人更變本加厲了,一邊哭一邊往屋裡瞅,眼淚沒掉幾滴,倒是眼光尖的很:“我都看見了!牆角堆着的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