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情就放過他,任他窩在角落裡,抱着膝蓋,團成一團,看起來特别的凄涼特别的可憐。
邵情抱着小包子,睡了有一會兒,卻又醒了過來,忍不住去看角落裡的二呆,二呆把自己修長的身體蜷成很小的一團,特别的不占地方,好像生怕邵情會再次把他趕出去似的。
邵情心軟的想喊他到被窩裡,最後又硬了硬心腸,翻個身繼續睡,但是心裡總是想着二呆那可憐的模樣,睡不安穩,過了一會兒又醒了,一翻身,結果發現,二呆好像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他往前蹭了蹭,雖然往前蹭的距離不是很大,但是絕對挪了一點,邵情就閉上了眼,假裝自己已經睡着了,過了一會兒,她眯眼一瞧,果然看到了二呆鬼鬼祟祟的往前挪。
挪啊挪,挪啊挪,就很靠近被窩了,雖然挪過來了,但是二呆不敢往被窩裡鑽,他隻是純粹的想更加靠近邵情一點,能近距離看着邵情。
瞧着二呆那可憐的小模樣和更可憐的小眼神,邵情歎了一口氣,她一出聲,二呆就吓了一跳,嗖的一下子回到了原來位置上,還低着頭裝睡。
邵情被他逗笑了,往裡邊挪了挪,讓開一塊位置,然後對二呆到:“進被窩裡睡吧,不過不許亂動,不能吵到寶貝兒,睡覺要老實一點。”
二呆本來已經抱着腦袋,做好了被踢出去的準備,然後就聽到了邵情的話,他當時開心的都快蹦起來了,二話不說的把外衣一脫,就鑽進了被窩。
二呆擔心邵情反悔,進了被窩以後特别老實,就占了一小塊地盤,繼續縮成了一團。邵情加上小包子二呆,三個人睡在一個被窩裡的時候,如果進來一個正常人,估計睡不上十分鐘,就會甯願在外面打地鋪,也不往被窩裡睡了。
因為被窩裡實在太冷了,三個人就沒有一個是正常溫度的,摸上一把,全是冷冰冰,像剛從冰櫃裡拿出來似的。
明明沒有什麼溫度,二呆睡着的時候就特别的喜歡往邵情身上湊,明明睡着之前,他還謹記着自己要縮成一小團,盡量的不占地方,睡着之後,他就開始肆無忌憚的伸展自己的身體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三個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邵情抱着小包子,二呆抱着邵情的腰,一條腿還壓在邵情腿上。
邵情醒來以後,就無情的把二呆踢出了被窩,二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就已經在帳篷外了,下巴先着地,一臉的茫然。
于是從邵情帳篷前路過的,都看到了二呆趴在地上的模樣,簡直就像被媳婦兒趕出家門的小可憐。
小可憐自己并不覺得自己可憐,屁颠屁颠就再次的鑽回了帳篷裡,一會兒幫邵情遞襪子,一會兒幫邵情遞鞋子,一會兒幫邵情遞外套,十分的殷勤。
邵情本來也沒生他氣,隻是瞧着他這樣子有意思,就一直繃着臉,二呆不知道,他以為邵情發火了,就一直可憐巴巴的看着邵情,絞盡腦汁的讨好媳婦兒(他認為的),生怕到了晚上,邵情不讓他進被窩。
“邵隊長起的挺早呀。”言平生笑着打招呼,“吃飯了沒有?”他刻意把邵隊長這三個字的音咬得重一些,尋常人聽到這樣的稱呼,肯定會客氣客氣,例如說,不要稱呼我為什麼X隊長呀,叫我XX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