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她就看到了灰頭土臉的二呆,邵情來不及心疼二呆,她收起光光,背上二呆,扛着晏旗月,抓着伊藤玖木子,身上挂了這一串,然後迅速的往山下跑去。
她的速度太快了,瞬間超越了那些逃命的野獸們,簡直就是風一樣的女子,等到她跑到山腳下的時候,就聽到轟隆一聲,邵情一回頭,在看到的就是蘑菇雲一樣的火山灰了。
富士山真的噴發了。
邵情哪有什麼心思去多看兩眼,帶着小夥伴就開始逃命,他們必須逃到一定範圍外,才算是安全。
在範圍内,時刻都會被波及。
邵情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亡命逃竄了,她就像裝了電動小馬達一樣,身上挂了三個人還跑得飛快,最後跑到安全距離外的時候,以她很難感覺到疲憊的身體,都忍不住癱軟在了地上。
四個人心有餘悸的看着遠方的富士山,富士山這一噴發,它周圍很遠距離内的動物植物都遭殃了。
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内,再也不用來富士山看櫻花了。
不管怎麼樣,至少他們已經逃了出來,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邵情松了一口氣,然後道:“再走遠一些吧,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略微一休息,他們四個又走出了好遠,才安營紮寨休息。
休息的時候,邵情就坐在門口,看着遠處的富士山,而晏旗月則在帳篷裡,研究邵情拿回來的那些植物。
二呆最可憐了,他在邵情懷裡,本來想委屈地展示自己兇前的傷口,說不定能換來愛的摸摸哒,結果發現,他兇口除了破碎的衣服,已經看不到傷口了。
裝可憐計劃失敗......
不過就算這樣,邵情還是很心疼,她把二呆的上衣扒了,給他檢查了一下後背上的傷口,發現後背沒有被波及以後,才給他找了新衣服換上。
“沒事了,等到旗月研究出藥來,你的傷就好了。”邵情摸摸二呆的腦袋安慰他,二呆就老老實實抱着邵情的腰,把臉貼在她的小腹位置。
這是他特别喜歡的一個姿勢,邵情隻好抱着他,讓他休息一會兒,恢複一下。
最可憐的大概就是晏旗月了,他剛剛逃命出來,來不及休息就要開始分辨哪一株植物有效,可以幫到二呆。
出來吃晚飯的時候,晏旗月都呆呆的,一副心思全都在那些植物上的樣子。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在研究,仿佛不研究出來不罷休,然後就被邵情拖上床了。
植物都已經到手了,能不能用什麼時候研究都行,可是不能為了研究這個,又累壞了晏旗月本就不怎麼好的身體,那就得不償失了。
被拖上床的時候,晏旗月還掙紮了一下:“讓我再研究一會兒,我已經有一點頭緒了。”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邵情一把勒住晏旗月的脖子,把他勾進了被窩,然後左擁右抱:“二呆現在狀态很穩定,也不急于這一天,别再二呆好了,你卻倒下了,所以我們明天再研究。”
被邵情一勒,一頭紮進邵情懷裡的晏旗月,他覺得自己鼻血都要出來了,一瞬間飄飄欲仙。
壞壞的邵情捏着晏旗月下巴,然後道:“别掙紮了小美人,你就從了我吧,把爺伺候的美美的,以後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沒有?”
晏旗月往那裡一躺,一副任邵情魚肉的模樣,十分幽怨:“反正你就光說,也不來真的。”
邵情隻好湊過去親親他的嘴唇和下巴,安撫他:“我給你調養了這麼長時間的身體,你想功虧一篑?想讓我的努力白費?”
剛剛還很幽怨的晏旗月頓時沒脾氣了,因為他知道,邵情的确是為了他好,他委屈的往邵情懷裡一鑽,然後就被二呆推出去了。
兩個男人都挺可憐的,一個病号一個傷員,媳婦兒在眼前,卻隻能看不能吃。
尤其是二呆,就算他不是傷員,也不能吃,除非突破的時候,會有短暫的血液沸騰,才有吃的能力。
簡直可憐。
這種千年等一回的感覺,比晏旗月苦逼多了,至少等他的身體被調養好了,就可以想怎麼吃就怎麼吃了。
而二呆,依舊是路漫漫其修遠兮,不過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發展,因為邵情發現,随着升級,二呆的身體,在慢慢的變化。
皮膚越來越柔軟,摸上去的觸感,越來越像活人,還有身體裡少量的血液,比以前也多了不少,而且開始流動了。
照這樣發展下去,等他升到八九級的時候,說不準就和尋常人沒有什麼兩樣了,那個時候,二呆應該就不用再這麼苦逼了,相對的......應該也會恢複記憶。
所以邵情一面希望二呆,能夠早早的恢複成正常人,一邊又擔心他記憶恢複以後,會選擇離開,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
有時候她真的想自私一點,就讓二呆維持現在這個樣子,愛她,依賴她,心裡隻有她。
每每這樣想的時候,邵情又會唾棄自己,她沒有那個資格剝奪二呆恢複正常的資格。
怕是很怕,可是再怕,也要等二呆恢複,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來作出抉擇。
到時候,不管他怎麼選擇,邵情都不會怪他,最差的結果不過是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