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皮,流了血,血肉模糊,最後他才面無表情的舔了舔指尖的血。
他向來是個狠毒,又自私的男人,怎麼可能做得出這麼大方的事。
晏旗月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他瞧着那些對邵情目光異樣的男人,就想殺人。
卻要幫着另外一個對邵情有企圖的男人,讓邵情接受。
換做之前,他是絕對想象不到,有這樣一天,他會這樣的顧忌一個人的心情,會為了她的情緒波動,而跟着開心,跟着難過。
甚至因為看得出她喜歡那個男人,就大度的,違背自己心意的,去撮合他們。
隻為了以後,她不會後悔,不會難過,不會因為錯過而唉聲歎氣。
他真的是瘋了......
“是你教的。”邵情平緩而淡然的道,晏旗月回身抱住邵情,緊緊的抱着:“我後悔了......我難受,阿情,我難受......”
邵情任由晏旗月抱着,目光有晏旗月看不到的溫柔:“沒跟我在一起以前,你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一個傻子。”
晏旗月不說話,就緊緊抱着邵情,心裡酸的像是打翻了一倉庫的醋。
明明是他自己做的選擇,到頭來卻後悔的要命。
“不能退貨。”
“不退。”邵情歎息一聲,然後道:“我怎麼能看不出來,是有人教的他,嚴漢青那性子,哪裡會逼人,能幹出這樣事的,就隻有你了,現在知道難受了,知道難受以後就不要做了。”
晏旗月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把邵情按在牆上,湊上去親,兩個人足足吻到快斷氣,才分開。
晏旗月也逐漸冷靜下來:“阿情,我是一個很極端的人,如果你哪一天不愛我了,一定要殺掉我,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就算離開,肯定是你離開我,而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的。”邵情很冷靜的道:“如果你要走?我就打斷你的腿,把你拴在床上,每天隻能看到我一個人,跑都跑不掉。”
這一番話語實在是殘忍的很,晏旗月卻呼吸急促,甚至有了反應,他靠着牆,眼角帶着宛如桃花一樣的潮紅,豔麗而性感。
他連目光都濕漉漉的,帶着一絲誘惑,聲音沙啞的道:“如果你要變心了,就在變心的前一天告訴我,要麼我吃掉你,要麼你吃掉我,從此你我一體,你甩都甩不掉我。”
“不要勾引我,寶寶還在睡覺,吵醒他怎麼辦?”邵情的目光深邃了很多,她貼着晏旗月的身體,喟歎道:“這輩子有你們三個,就足夠了,這次是真的不會有其他人了。”
“我信你。”
晏旗月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道:“先去收拾東西吧,幫嚴漢青把東西搬上來,衣櫃什麼的,都需要收拾。”
“嗯。”邵情臨了拿起他的手,把受傷的手指含進了嘴裡,溫柔的舔掉上面的血迹,然後啞着嗓子道:“我心疼。”
晏旗月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剛剛你還不讓我勾引你,現在你倒過頭來勾引我,再這樣今晚真的不用睡了......要不我們三個今晚好好伺候伺候阿情?好歹是大被同眠的第一天嘛......”
“信不信我當着他們兩個人的面打你屁股。”邵情眯着眼,危險的道:“趕緊幹活去。”
晏旗月立刻一臉的哀怨:“一代新人換舊人,隻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唉......”
“就你嘴皮子利索。”邵情笑罵一聲,就下去給嚴漢青收拾東西去了,他的東西并不多,甚至可以說少的可憐。
就幾件換洗的衣服,兩把随身的匕首,然後是洗漱用具,枕頭被褥什麼的都是新的,舊的就不用抱上來了。
根本就沒有用到邵情他們,就把東西都搬上來了。
倒是顧盼盼一臉茫然:“情姐姐,這是搬家呢?”
邵情笑了笑:“以後漢青就和我一起住了。”
等到邵情他們上了樓,顧盼盼才反應過來,她埋怨得捶了一下自家哥哥:“你個不争氣的,連漢青哥那樣的悶葫蘆,都登堂入室了,你還在一邊看着,能看出個花來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呸,我說誰太監呢?”